“啊？他还俗啦？”
想到对方之前跪在灵光殿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玉瑶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做错事情，需要忏悔。
因此，听到彻心的话，她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黑衣人贪恋红尘，还俗离开万佛宗了。
如今，年岁渐高，寿数将尽，又开始念起佛门的好，想要抓紧时间抱佛祖的大腿，希望能得到涅槃，不用受轮回之苦。
不过眨眼之间，玉瑶就把黑衣人的一生安排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彻心见她微眯着眼睛，一脸沉思之色，还道她想到什么诡异之处，愣了愣，不由脱口问道：“智识是这么同你说的？说他还俗了？”
玉瑶愣了下，摇头道：“不啊，我自己猜的。”
彻心：“……”
沉默了片刻，忍不住斜眼看她，出言道：“你一脸深沉，我还以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玉瑶哈哈一笑，不好意思道：“没有，一时间没收住思绪，忍不住四处发散了一下而已。”
听到这话，彻心就知道她刚刚又脑洞大开了，不由一脸无语。
玉瑶抿唇一笑，重新把话题拐回来，问道：“这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怎么以前是佛门弟子，现在又不是呢？感情好像挺复杂的样子？”
“也不是太复杂。就是他犯了错，所以被逐出万佛宗了。”
这一桩旧事，其实彻心也不大清楚。
毕竟，他那时候还没进入佛门呢。
听戒律堂的智语和膳堂的智相两位长老说，这黑衣人也就是智识，还是他们的大师兄呢。
同时，也是常觉大师的大弟子。
玉瑶怔了怔，“那……他不就是毗昙尊者的师兄？”
“嗯。”彻心微微点了下头，沉声道：“如果他没有被逐出万佛宗的话，也算是我的师伯了。听说，当时常觉大师还想把住持之位传给他呢。”
啊？
原来万佛宗的住持不是一开始就准备给毗昙尊者的吗？
她还以为有了预言的关系，住持之位早就内定了呢。
玉瑶瞪圆了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眨不眨盯着彻心看，惊讶道：“那”那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让常觉大师忍痛把培养多年，准备让之接管万佛宗的好苗子逐出师门呢？”
彻心摇头道：“不知，我那时候还没入门呢。这么久远的事情，完全不清楚。不过……”
他往玉瑶身边挪了挪，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压低声音道：“因为智识突然出现的缘故，智语、智相两位长老这段时间，经常回忆起往昔三人一起悟道的时光，时不时讲起过往……有师兄弟无意间听了一耳朵，说是因为智识造下杀业，这才被常觉大师逐出万佛宗……”
“杀业？”玉瑶惊呼了一声，很快又捂住了嘴巴，神情错愕，小声道：“他杀谁了？”
“杀了个前来上香的无辜的妇人。”
说起这件事情，彻心的面容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他浓眉不自觉轻蹙了几下，望着玉瑶沉声道：“据说，他本来是想要对尊者下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