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众魔就不乐意了。
“我们哪里无情无义了？是你自己蠢，不知道与我们一同离开，关我们什么事情？”
“就是，如果你不是想着出风头的话，哪里会没注意到我们撤退了呢？”
“自己贪功，想在魔尊大人面前表现，还怪上我们了？”
“还好意思说我们无情无义，怎么不说自己蠢呢？”
“没错，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还有脸怪起我们来了？”
“……”
“……”
“本来我们顾及着几百年的情分，还想给你留几分颜面，不愿意再提及这件事，哪知你还学起那猪八戒照起镜子，自找难堪来了。”
众魔七嘴八舌数落起戈牛的不是，戈牛一张嘴哪里能敌得多几十张嘴，顿时被堵得说不上话，气得浑身发抖。
他倏地站起身，双手紧紧扒着栏杆，大声喝道：“少来！别把你们自己说得那么伟大！都是魔，老子能不知道你们想什么？！你们敢说，你们不想出去？敢说，你们看到那些秃驴没有心生惧意，因为担心丢了小命才退缩？敢说，你们看到那小姑奶奶被涟衣大人一掌拍死，没有暗地里偷偷高兴？”
“你们敢发誓，你们没有这些想法吗？”戈牛质问道。
乌龟对王八，大家都知根知底，就别装什么相了。
他只不过比他们更勇敢，更善于抓住机会，更敢拼敢搏一搏罢了。
这也成了他的错？
众魔面色微僵，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一直抱着《三字经》，恍若局外人的幻颜，在听到玉瑶被涟衣一掌拍死之后，面色遽变。
下一秒，他放下手里的书本，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戈牛，缓声问道：“你说……小玉姑娘死了？”
声音带着不易觉察的颤抖。
“……差不多吧。”
没料到幻颜会突然出言，更没料到他一开口就是询问玉瑶的状况，戈牛愣了愣，如实回了一句。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还剩一点儿气，被拉去戒律堂医治了。不过，依我看，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大概率是治不了了，没救了，乖乖等死吧。”
每说一个字，幻颜的脸色就白了一分。
不过因为他本身就白得几渐透明的缘故，一时间无人发现他的异常。
“你说这话，我们就不乐意听了。”之前负责打探消息的矮小魔修站了出来，淡声道：“我们之前看到那位心狠手辣的姑奶奶被涟衣大人打死，还真一点儿都没觉得高兴！”
非但不高兴，还害怕极了。
只觉一切都极其反常。
戈牛没理解他的意思，斜眼看着他，嗤笑道：“我倒是没想到你们还挺有奴性的，还被她虐出点儿感情出来了？看到她死就难过了？”
矮小魔修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说的什么狗屁话？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没人会把你当成哑巴。”
“怎么？被我戳中痛脚了？”戈牛直直盯着他，不依不饶道：“要不是你们临阵脱逃的话，以咱们之力再加上两位大人，估计早就冲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