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心,你帮我说句话啊。
对上她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季寻心下意识看了眼毗昙,见对方正面色不虞地盯着他,不由将到嘴边的求情话语咽下,掩唇轻咳了一声,只当做没看见。
寻心,你变了。
你再也不是以前逍遥的散修寻心了。
哼,重色轻友!夫纲不振!
要是她,她……
玉瑶瞥了眼面如冰霜的毗昙,那平静无波,深邃幽深的玄青色瞳仁里,充满了几乎深沉的压迫意味,小心脏不禁抖了抖。
对不起,是她肤浅了。
要是她的话,她也不敢有二话。
认命地把头一低,眼含泪花地感谢了一把佛门巨擘的特殊照顾后,耷拉着回到地牢里。
彻心和明见各搬着一大摞经书跟在后头。
担心她偷懒,毗昙还特地嘱咐彻心留下来监督她抄写经文。
玉瑶:“……”
这是在报复!
绝对是在报复!
担心她把他与寻心的事情说出去!
玉瑶在心里暗暗说道。
回到地牢里。
灵锡看到那两摞一人高的经书吓了一跳,连忙迎上来,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出去一趟搬了这么多经文进来?”
玉瑶重重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径自走到床边躺下。
彻心把经文小心放好,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回答道:“这些经文是准备给小玉抄写的。”
“是啊。”明见跟着彻心后头,探出脑袋道:“尊者说玉瑶仙子心不净,需要多抄写一下经文,去除污秽的思想,清正下本心。”
玉瑶“嗯?”了一声,倏地翻身坐起,目光直直盯着明见,奇怪道:“尊者什么时候说过了?”
“就刚刚啊。小僧刚才要离开的时候,尊者告诉小僧的,说仙子要是不服气,或者灵锡宗主不舍得的话,就让小僧这般说。只不过当时仙子正在出神,所以没听到罢了。”
玉瑶“哦”了一声,又重新倒了下去,成了一只生无可恋的咸鱼。
彻心走上前,为难道:“小玉,你……你还是赶紧起来抄写吧,半个月后,尊者要来抽查的。”
虽然他也觉得小玉要抄写这么多经文,着实可怜了些。
可尊者有令,他也不得违抗啊!
玉瑶看了他两眼,不欲让他为难,挣扎着爬起来,坐到桌子前,认命抄写起经书。
这一抄,就是半个多月。
期间,季寻心一日三餐不落地给她送饭,看她一脸生无可恋,不由跟着叹气。
却半分没说要帮忙求情,只背着众人对她说道:“此番就当做是给小玉一个教训。不才喜欢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而且,不才和尊者关系清白,是小玉误会了。”
玉瑶:“……”
虽然被寻心表白了很开心,但……
唉!
真是造孽啊。
玉瑶看着面前的经书,同季寻心一般幽幽叹了口气,“这样说来,尊者还真是仁慈了……”
“你明白就好。”季寻心对着她温柔一笑,如往常一般同灵锡打了声招呼,然后收起食盒准备离开。
沾了自家小白菜的光,灵锡在地牢这半个月也是餐餐不落。
见季寻心要走了,忙开口点菜:“寻心道友,明日可否弄点红烧茄子、炒三鲜、清炒八珍斋、草堂八素、九华佛光、鼎湖上素、罗汉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