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话什么意思？
玉瑶满头雾水，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面的裴辛同样满心困惑，八卦地竖起耳朵，坐在一旁看戏。
“你知道了？”孟怀鸣的目光冷若寒冰，脸上闪过一丝杀气，“那你的选择呢？”
“什么选择？”
不等姜坚开口回答，灵锡便拖拉着狗链子上前，皱眉沉声道：“老大，小五，你们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与毗昙尊者说了什么？”
“估计不是什么好话。”玉瑶站在灵锡身后，目光稳稳落在孟怀鸣身上，抿了抿唇道：“大师兄千万不要被尊者骗了，尊者是个野心家，想要一统两界呢。”
“我知道。同样的，我支持尊者。”
“什么？！”
灵锡一下子就跳起来了，望着自己最为得意的徒弟，面色愕然，不可置信道：“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毗昙想借机挑起祸事，趁乱接管魔界，让魔界那些魔来咱们修真界作乱？”
“不是作乱，是和平相处。”孟怀鸣面无表情地纠正道。
灵锡怒道：“这有差别吗？”
“身为我的徒弟，你明知毗昙的意图，非但不阻止，还与他搅合在一起，你……你……你这是存心要气死我不成？”
孟怀鸣神色不改，沉声道：“我觉得尊者是正确的。这修真界的规矩应该改一改了。不管是修士，还是魔，都是平等的，并无分别。我支持尊者。”
“我不支持！”
灵锡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身为我的徒弟，你竟然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简直白费了我多年的苦心教导……”
吧啦吧啦，叽里咕噜。
以下省略若干废话。
演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玉瑶静静看着灵锡和孟怀鸣飙戏。
如果她真的失忆了，指定会相信眼前一切是真的，认为灵锡所言就是他心中所想。
可……
她没失忆，她了解自家师父，他不是这般古板迂腐的人。
魔也好，修士也好，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没有谁比谁高贵一说。
只不过，因着魔修早些年大肆作乱，伤了不少无辜的修士，灵锡对他们的印象才不那么好。
至于其他的，没有太大的偏见。
眼下，见他绞尽脑汁想着魔族的坏话，玉瑶看着都替他难受。
许是大师兄孟怀鸣也看不下去了，不着痕迹地打断了他的话，淡声道：“不管师父怎么想，怎么说，我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尊者……我相信，在尊者的领导下，修真界和魔界会迎来真正的和平。”
他大胆地正视着灵锡，执迷不悟道：“我愿意相信尊者，为了这愿景，我愿意付出所有，就算背上骂名也不在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灵锡皱起眉，心里猛然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带面色都紧绷了几分了。
“没什么。只是想告知师父，徒儿的决定罢了。”
姜坚戒备道：“你莫不是想对师父下手？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动师父一根汗毛！”
话是说得很有气势没错。前提是，忽略他不断颤抖的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