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懒狐狸和白衣青年认识,而且还挺熟悉的。
玉瑶看着懒狐狸一脸激动,紧紧盯着白衣青年,想要上前又不敢的样子,脑海里突然冒出个念头——
莫不是……醋了?
其实,玉瑶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思想很开明,很容易接受新事物的人。
那懒狐狸在团圆节,独自一人来到天机桥,却只看不走,待在柳下赏景,明显就有问题嘛!
再者,两人交谈的时候,时不时有美人上来搭讪,懒狐狸却始终面色淡淡,面对众人美人而不动心,也透露着些许诡异。
试问,哪个男人能做到这点?
不对,是哪个人能做到这点?
换做玉瑶,看到有美人跟她搭讪,甭管男女,肯定是异常高兴,忙不迭应话了。哪里会想懒狐狸一样,不懂得怜香惜玉也就算了,还摆出爱答不理,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
更不用说,方才与他交谈的时候,此人好似对待天机桥上的众生百态有一种旁观者的清醒态度。
她原以为对方是超脱之人,万万没想到是爱在心头口难看开啊!
话说,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心境和想法都会在短时间成熟许多,原本看不清道不透的事情也会在瞬间知晓通透,除去关乎心上人的事情之外,视万物如过眼云烟一样轻呼缥缈,无足轻重。
玉瑶都能理解的。
一瞬间,思绪如不受控制的野狗,撒欢儿四处狂奔。
偏偏她还深觉自己触摸到真相,有心试探懒狐狸最终会不会大胆表明心意,故而没有挣开白衣青年的怀抱。
咳咳,坚决不承认心里是有想要占便宜的成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白衣青年看着身形瘦削,肌肉还挺结实的,身材挺好的嘛……
咳咳……扯远了。
玉瑶轻咳了两声,佯装镇定,小脑袋往后往左往右乱转,眼神四处飘忽,一会儿看看十九和三十,一会儿瞅着温玉,一会儿又观察一下周围人的面色,忙得不亦乐乎。
季寻心只觉得怀里的人动个不停,下意识低头道了声,“别动。”
“嗯?”玉瑶仰起脸,一脸茫然,正好对上季寻心的墨眸,里面满是柔情的光彩,立时叫玉瑶的小心脏怦怦直跳。
她不解看着他,声音有些软绵,“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余光就瞄见十九和三十终于回过神了,正往这边走,到底是个爱面子的,时时刻刻不忘维护威严的长辈形象。
她连忙强压下心里的悸动,立马变身成为坚贞不屈,不近美色的正经人,看了一眼对方禁锢在细腰上的手臂,语气平淡道:“这位美男子,你现在是在占我便宜,又要我乖乖站着让你吃豆腐,这有点过分了啊!”
季寻心微讶,对上她戏谑的目光,视线缓缓往下,这才惊觉到自己失礼的行为。
他慌乱放开手,试图开口,“小玉,不才……”
“嗯?”玉瑶眉眼弯弯,双手背在身后,微倾身子,明显上很是正经认真,实际上呢……
看到对方慌乱无措,不知为何,她就心痒痒,故意逗他,皱着眉道:“怎么了?抱都抱了,享受了一把温香暖玉在怀之后想不认账?想说认错人了?”
“轰——”
炙热的温度腾升上如玉的面容,在脸颊,耳根晕开,染红了一片旖旎,经久不散。
哈哈,原以为是个小浪子,没想到是个纯情小青年。
玉瑶心里暗暗偷笑。
她这人就是这样,看到别人害羞了,她肯定是可劲儿得寸进尺的,但凡从她身边走过的阿猫阿狗,她心情好都可以拉过来调戏一番。
一旦对方脸皮比她厚,表现得比她自如,那她就立马漏气,乖得跟鹌鹑一样,不敢再说什么骚话。
在天一门的时候,季寻心还没摸透她的性子,被她调戏了好几次。
后来发现他越脸红,她就越来劲后,便压下心里的羞涩,时不时反将她一军。
只是他生性容易害羞,加上脾气温和,不善于表达,痴长了几百年也不懂怎么和心上人相处,大半的时间还是被她压制的。
如今被她这么一说,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甚至当着温玉的面做出这等孟浪的举动,顿时羞得不知道怎么办好,脸色越来越发,想要解释去不知道如何开口,想动弹也动弹不了,只能僵在原地,求饶般看向玉瑶。
眼看着白衣青年脸越来越红,在灯影下朵朵桃花浮上玉面,且向领口深处蔓延的趋势,玉瑶抿着唇,差点没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