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小桃子？”祥龙瞪圆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找他要小桃子，询问小桃子去了哪里？
玉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见他面露震惊，心里暗道：“该不是把人弄丢了吧？”
她沉声道：“对，你把小桃子弄去哪里了？不是说雨城傅家大宅吗？我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人……”
“……”
祥龙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你还在等小桃子？”
“对啊。我本来打算把她领回家自己养的，结果……你到底把人弄去哪里了？”
祥龙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没有回答她问题，反而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被雷劈傻了？”
“哪里。我清醒着呢，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那……你还记得从前的事情吗？”
“呃，没有记忆了。”玉瑶老实回答，“我以前的记忆全没了。只知道自己叫阿花。”
阿花？
这么土的名字。一看就是凡尘界的农家特供。
祥龙眼睛一瞪，白眼一翻，没好气道：“那你都不记得了，还好意思找我要小桃子？你怎么知道小桃子是我抱走的？”
“我看到了啊！”玉瑶指着自己的眼睛，语气肯定道：“两只眼都看到了。还是我开口让你抱走呢。”
活泼可爱的小桃子被个变态老父亲吓成那样，她实在没办法袖手旁观啊！
“你看到的？还是你开口要我抱走的？！”祥龙眼睛瞬间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不可思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又是怎么跟我说的？”
“呃，就好像……大概……也许……是在梦里？直接开口对你说的啊！”
见他似是不信，玉瑶把梦境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闻言，祥龙更加震惊了。
他从始至终都是在与小桃子对话，哪里有她什么事情？
还有……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试探问道：“那你是怎么确定我们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你虚构出来的？”
甚至，还信誓旦旦说要收养小桃子。
“这……”
玉瑶顿住了，她皱起眉头，认真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反正我看到你们的时候，就觉得你们都是真实的。”
虽然知道是在梦里，但……
从来没怀疑过梦里那些人物的真实性。直觉他们存在于这世间某个角落里。
“那你这梦也做得太真情实感了些吧？”祥龙忍不住吐槽道。
玉瑶：“……所以……”
她侧过脸看祥龙，试探地问道：“我真的病了吗？你，小桃子，白阅，阿桃都是不存在的？”
这些人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包括现在？
属于她临死前的奇思妙想？
祥龙“呃”了声，迟疑道：“你应该……没病吧。”
玉瑶斜眼看他，要不要这么不确定？
自觉失言，祥龙干咳了一声，不自觉移开视线，盯着远处的风景看。
等了好一会儿，才又转头看她，正色道：“你有点不对劲，我认真给你看一下。”
说着，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目光极其犀利，像是能看透人心，直指灵魂深处一般，把她心底的秘密都一一挖出来。
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面色越来越凝重，使得玉瑶也不自觉跟着紧张起来。
同样拧着眉头，面色如出一辙的凝重，一眨不眨地盯着祥龙，唯恐错过他一丝表情。
其实，她很确定自己没病，更不觉得自己活在幻想里。但……
那啥，万一呢……
不是说医者不自医吗？
说不定她失忆前就是个大夫，每天忙着济世救人，忽略自身的健康，更忽略了三十的爹，却没想到三十的爹也生病了……
可她一心为了救死扶伤，压根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异样啊！最后，三十的爹病入膏肓，抛下她和三十离开了。她受不住枕边人去世这种沉重的打击，悲痛之下就这么失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