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季寻心眼睫微垂，若有所思道：“清月这段时间并非放弃了，而是听取了你的意见在欲擒故纵？”
“嗯。听她说，效果似乎不错。”玉瑶叉着腰，笑得一脸得意，“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啊！”
季寻心抬起眼，墨眸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意味不明道：“那你还真是……厉害。”
玉瑶没有察觉，只当他是在夸奖她，谦虚道：“一般一般，也就算是修真界第三吧。”
“毕竟像我这么善解人意的人，总要尽可能满足他人的要求。”
“当然啦，作为一个谦虚美丽的仙子，我肯定不能太自夸身上数不尽的优点，所以……”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望着季寻心，示意他夸两句。
季寻心微怔，视线对上她澄澈透亮的黑眸，静默了片刻，纤长乌黑的眼睫轻轻颤动，随即颇为头疼地捂住脑袋，失笑道：“你啊你……”
他喉头微动，薄唇张合，声音低沉温柔，缱绻缠绵，撩人无比。
玉瑶蹙眉，不能夸吗？还是找不到夸她的词儿？
正考虑着要不要给张小纸条，让季寻心跟着念，就听到季寻心眉眼柔和，温声道：“其实，任何词语都不足以形容你，不才亦是担心说出来的话，不能使你满意。”
“怎么可能？！”玉瑶立马否认，顿了顿，反应过来了，俏脸微红，“我、我在你心中就那么般好吗？任何词语都不配不上我？”
季寻心轻轻“嗯”了一声，眉眼越发柔和了，在夜明珠的照映下，如玉蕴光，带着脉脉的情意，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小玉与所有女修都不同……”
“嗯嗯。还有呢？”
“其他女修往往会因为他人的夸奖而感到羞涩脸红，而你不会！你甚至可以拍着胸脯，大声证明自己就是这样集万千优点为一身的人。这样的你，就算不才说再多，都不会满意的……”
“什么啊？我不贪心，你多多少少夸几句。”
季寻心沉思了片刻，扶额摇头道：“小玉，你这是在为难不才。”
还老乡，还好友呢！
难道她浑身上下就没有任何值得夸奖的优点吗？
“最不济，还可以夸我自信呢。”
玉瑶嘟着嘴看他，满脸怨念。
“噗嗤——”
见状，季寻心没忍住笑出声，眉宇间无处不在的愁色，在这一刻彻底消散不见。
恍如春日的朝阳一般，驱除了所有的阴霾，消融了冰冷的霜雪。高束的墨发随着他弯腰大笑的动作，与玄青色的发带一同倾泻在身前，无忧无虑，仿佛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一般，朝气蓬勃，活力四射。
“小玉。”他伸出微凉的手指，握紧了她的手，笑得一脸欢愉，“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他从来就没有这么开心快乐过。
“好了好了，知道我自恋行了吧。”
严重怀疑他把她当笑话看。
见他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摔倒在地，玉瑶伸手扶住他，动作自然地把他的墨发挽到身后，没好气道：“悠着点，别呛着。”
“不、不会……不才……咳咳咳……”
如被下了魔咒一般，才一开口，冷不丁就被自己给呛着了。咳得惊天动地，却还是止不住哈哈大笑，眼角隐隐有水光出现。
玉瑶扶着他，不禁翻了个白眼，拍着他的背说道：“好了好了，别笑了。”
把人按在凳子上，倒了一杯清茶给他，“喝点，润润喉。”
季寻心伸手接过，喝了一小口之后，调整好呼吸，抬眼看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忽然问道：“小玉对毗昙尊者是什么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