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飞霜高傲地仰着脖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尊绝不会屈服于人类。”
哦哟?这么硬气!
夜九颇为意外地挑眉,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啊,完成任务要紧!
于是乎。
她又把飞霜给揍了一顿,把它揍到虚弱,无法再反抗。
这时滴下一滴血,强行契约。
契约法阵展开,飞霜暴跳如雷,满脸都是屈辱,却是无可奈何!
“好啦,爷会对你好的。”夜九像个强占良家妇马的纨绔,摸了摸马头,掏出一堆美食来诱惑它。
飞霜倔强撇头:“本座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吃你的一粒米!”
“你不吃,我可吃了!”小汤圆从旁边插进来,抱起鸡腿啃得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点头,“嗯嗯嗯……还是鸡腿最值得研究!”
“咕嘟……”
飞霜看得眼馋不已,硬憋着吞咽口水,就是不肯屈服。
直到夜九眼疾手快把美食塞进它的嘴里,它才“勉为其难”开始吃东西,忘记了绝食这回事。
人马族的神马大人被人类欺负了。
这一个消息传下去,霎时整个明希尔大草原的人马都奔赴而来,天地间全是马蹄声,震荡如天降惊雷!
“哦豁,惹到麻烦了。”夜九嘴上这么说,其实没有半点慌张。
既然来了,打一架,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
北冥漓顿时警惕起来,握紧还没来得及收刀入鞘的剑,站在她的身边准备迎战。
无数人马在眨眼间赶到,将他们团团围住。
忽然。
一道黑色的身影骤然瞬移出现,轻车熟路捞起夜九的腰肢,长袖一拂,所有人马都被震飞!
“轰——!”
“啊!啊!”
惨叫声响彻云霄。
北冥漓还没来得及出手,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他的目光凝在帝褚玦的手上,又注意到夜九没有反抗,反而很熟练的样子,心中顿时明白了。
“老婆?你怎么来了?”夜九意外地侧眸,她不是让他在家里读书吗?
而且,他明显比之前强多了,他是不是背着她修炼了来着!
帝褚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的注意力都在北冥漓身上,目光危险而冰寒:“他是谁?”
北冥漓甚至感觉到了极具压迫力的杀意。
让他明白他与这个男人的差距,以及这个男人有多么在乎夜九。
他微微一笑:“君子之交罢了,此前夜姑娘想借天渊门实力称帝,我们便认识了,这次也是偶遇。”
君子之交?
是什么?
帝褚玦听不明白这些人类文绉绉的话,只是警告道:“你既然不在她的任务列表上,就离她远一些,否则后果自负。”
“好了,我们走。”夜九把老婆掰向另一边,朝北冥漓挥挥手,算是道别。
北冥漓也挥挥手,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浮现出一丝落寞。
心,有点难受。
不过感情之事向来不能强求,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夜姑娘已经心有所属,他便不再挂心了。
幸好他还没有陷得太深,以后把精力放在修炼上便好。
另一边。
夜九眯了眯黑眸:“你没有看书对不对?”
“看不进去,去修炼了。”帝褚玦倒是诚实,脸上还没有半点羞愧之色,理不直气也壮。
夜九微张嘴唇,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对于一个几万年都不读书写字的人来说,看书确实很难。在这一点上,她深有体会。
现实里的老婆虽下凡历劫,却也生于王室,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几乎很少有他不懂的东西。
自然也更为沉稳、克制、谨慎、豁达。
从满二十岁开始,就很有不成熟的举动了。
而这个老婆,土生土长的大魔头一枚,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倒是有几分像冥琊了。
可她更喜欢以前的老婆。
大概人就是得互补才更般配吧?
不知道老婆恢复了曾经的记忆,陡然增长大量阅历,是不是又会变一番模样呢?
夜九陷入沉思,半晌没有说话。
帝褚玦忽然有些慌了,收拢手臂搂紧她,低声道:“我回去就看好不好?”
“算了,不看也行,不是什么大事。”夜九反手拍了拍他。
“我就看。”帝褚玦抱着她回到魔界,当场掏出书开始看,抓耳挠腮也要硬看。
夜九都觉得自己在坐牢,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出来。
小弟禀报道:“大佬,找到叫季炎陵的人了!”
“哦?带爷去!”
夜九一个瞬移消失。
内灵域白漠郡一个不起眼的小街上。
小弟指向街旁的包子铺:“大佬您看,季炎陵就在那儿。”
只见一个身着普通粗布衣的男人,悠闲地躺在柜台后面的躺椅上,把脚放在柜台上,戴着草帽遮住大半张脸,似乎已经睡着了。
而柜台上正摆放着两笼包子,水雾朦胧,香味扑鼻。
路人都被香味吸引过来,又被他的脚嫌弃走,来来往往也没半个人买包子。
夜九到时,正好有个中年男子走到包子铺面前,脸色不虞地教训道:“老板,你这么卖东西,不干不净的,谁敢买啊?”
“不买拉倒!”
季炎陵动也没动一下,潇洒不羁的声音从草帽底下响起。
“你……哪有你这么做生意的!饿死得了!”中年男子气得不轻,咬着牙离开铺子。
夜九挑眉:“季炎陵怎么变成了普通人,还是这个性子啊?”
看来他跟镜月神君还是有相似之处的,怪不得绘世书把镜月弄成了妖皇。
这时。
“姑娘你认识他?”
一位大婶挎着菜篮子路过,上下打量夜九,小声告诫道,“你可别看他长得好看就喜欢他,他是这条街上出了名的烂泥扶不上墙,给不了你幸福的!你长这么漂亮,趁早选其他小伙子吧,我家有个侄儿子就不错啊!”
小弟听得冷汗直冒,左顾右盼,生怕帝褚玦忽然冒出来把这个大婶给嘎了。
“谢谢。”
夜九随口敷衍,径直走向包子铺。
大婶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现在的小姑娘啊,太肤浅了!唉!”
包子铺前。
“喂,老板。”
一道慵懒轻灵的女声响起,季炎陵听到了,却不打算理会。
直到女声语出惊人:“跟你商量个事,爷买下你所有的包子,你做爷的儿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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