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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当然一分钱也赔不起。
不仅没有钱,没有家具,就连宅子都卖了。
除了几个活人外,一贫如洗!
“该死的……赔不起,你们就做苦活还债吧!”商人们只得自认倒霉,把宋家人拉走做奴隶。
“听说了吗?宋家倒了!”
“是啊,养尊处优的宋小姐和宋少爷,现在正在给别人铲马屎呢。”
“唉,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
洛宁街道上的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
马厩中。
“都怪你!你这个蠢猪!要不是你,本少爷才不会沦落到这个破地方!”宋子豪猛地推了宋媛一把。
宋媛一个踉跄,整个人坐进装马屎的桶,崩溃得尖叫,抓起脏污就往弟弟身上砸。
“停下!快停下!”
“你这个疯子!”
姐弟俩倒在地上又是厮打又是谩骂。
马儿听了都吃不下草,一脚把两人踹飞。
十几个矿石商人都买了假矿,唯独夜九慧眼如炬,早早识破。
于是乎,关于赌石天才富婆的消息很快在洛宁流传。
商人们都想跟着她买,甚至花重金请她看矿。
“不看。”
夜九一口回绝,“爷分分钟几亿上下,是能随便浪费的么?”
“可把你嘚瑟坏了。”小汤圆小声吐槽。
“啪!”
冥琊冲上来就是一捶,远远眺望某兽被拍扁,“哇喔,母上大人说的,正好三分球!”
洛宁最大的拍卖会。
夜九又以天价拍下几颗品质极佳的灵石:“这下,应该能把地灵族洞窟填满了。”
曹家主匪夷所思:“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难不成是内灵域之人?
林家主也猜测了许久,最终决定亲自去问。
拍卖会一结束。
洛宁三大家族齐齐上前,脸上都挂着和蔼亲切的笑容,好像久不见面的亲人。
“姑娘真是阔绰啊,不知姑娘姓甚名谁?”曹家主笑眯眯地问。
夜九挑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夜九。”
夜九?!
“!!!”
三大家族的家主都震惊了。
关于夜九的大名,外灵域大家族都听过。
毕竟外灵域的家主中,女人都十分少见,更别说是一个小姑娘,早就传遍天下。
但夜九的名声可不好,嚣张跋扈,四肢发达,胡作非为,什么词儿都有。
曹家主更是惊疑。
回想起女儿曹菲曾在信中写道,夜九是一个喋血傲慢的疯子,除了仗着家族势力发疯,一无是处。
但是很显然。
夜九或许真的飞扬跋扈,但她一点儿也不傻!
话音落下,夜九在三个家主怔愣的目光中缓步离开,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
她去了千岩山,把买到的灵石都给了地灵族。
地灵们把灵石归位,终于又重现了满洞窟灵矿的盛景。
一眼望去,五光十色,美轮美奂,灵气四溢!
“哇喔~”
小汤圆转圈圈观望四周,脑袋差点望掉。
老妖怪居然真的信守承诺,把这么多灵石还给了地灵族,针不戳啊!
然而。
它一回头。
就看到金尧把新开采的矿石给夜九运来,感谢她为地灵族所做的一切,请她收下这些小礼物。
“太客气啦!”
夜九毫不客气地收下。
某兽:“……”
你们一手交二手的,在干嘛啦啊喂!
独孤景再次来到地灵族洞窟,找到帝褚玦:“阁主,属下有什么能为您做的吗?”
冥琊侧眸:“啧,真是执着啊。”
帝褚玦略作思索,忽然想到一件事:“你说的画,还在么?”
九霄阁的人全凭十万年前的画判断真假。
他想看看,那副画是不是真的画了他和九九,与现在的他们又有什么不同。
“在,阁主若想亲眼一见,请随属下来。”独孤景立刻带路。
帝褚玦叫上夜九一同前去。
九霄阁。
位于洛宁城外的一座高山之巅,整座楼阁非常大,烟岚围绕,空旷又寂静。
阁中人并不多,每一位都是精挑细选,整日除了修炼还是修炼。
极少像今日这样聚集。
“参见门主大人!”
“参见女神!”
好几百名紫衣男子齐齐参拜,齐声高呼。
帝褚玦和夜九已经不想解释身份的问题了,径直跟独孤景去了存放画的地方。
他们以为那个画,至多也就是一副挂画。
却没想到。
竟是画在一整栋楼墙上的巨型画作!
“龟龟……”夜九的黑眸微动,红唇间发出惊叹声,仔细地环视整个壁画。
画中,天降祥瑞,云彩围绕。
一双男女踏云而来,身披星月曦光,美得不真实。
另一侧。
妖冶灵动的少女坐在一头同体纯白的鹿背上,鹿角宛若树枝,生长出银白色的叶片。
小汤圆惊呆:“白泽……?”
那可是老古董兽了啊,它都没见过!
壁画中少女似乎在山间游玩,挑选漂亮的灵石。
一群地灵中间,她随手触碰了一把天青色的长枪,长枪迸射出刺目的光芒。
这绘的正是明璟神枪的来历。
而少女的脸,的确与夜九别无二致!
唯一不同的是,少女看起来仅有十一二岁,十分青涩稚嫩,如蒙露的花骨朵。
另一侧。
十五六岁的少年微微抬起手。
一条比他大无数倍,整个身体占据所有天空的巨龙,正亲昵地轻蹭他的指尖。
“这老家伙又是谁?”小汤圆的目光从小帝褚玦脸上移到巨龙身上,满脸不可思议。
居然……居然有本大爷不认识的神兽,可恶!
独孤景说道:“这幅画,据说是老祖宗请来最好的画师,画了一辈子才完工,但即使如此,也难刻画出阁主与女神的万分之一。”
帝褚玦眸色幽深,默默无言地依次扫过,然后走向夜九:“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夜九摇摇头。
这幅画的确有些年头了,九霄阁没有骗人,也没有认错人。
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还不如精灵族那一抹根本看不清的女人残魂,给予她的感受深刻。
可能是因为,当时只是随便瞎逛逛,没有记在心上吧。
那只鹿……是她的兽宠么?
莫名的亲切。
除此之外,也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你呢?”夜九看向他。
帝褚玦微笑摇头:“和你一样,不记得。”
不过,能确定他跟九九以前就相识,而且关系不错,也是一件令他欣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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