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机会啊,千万不要错过了!”
一帮人比夜九还要激动。
做仙女?
冥琊冷诮地扯了扯嘴角,做女鬼还差不多。
南影尽量隐没在人群中,低声提醒:“不要去,先离开。”
马车内的侍女不耐烦地道:“无知的蠢丫头,圣女殿下能看上她,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不知感恩,磨磨蹭蹭。”
闻言,
圣女便又多看了夜九一眼。
这一次,她看到了夜九身旁,两名极俊美的男人。
一位完美如神祇,一位鬼森如妖魅。
后者,正好是她的菜。
“那个,还不错。”云月仙指了冥琊一下,将一朵雪白的花儿抛到侍女手上。
像极了皇帝看中秀女,赐下一朵代表恩宠的花。
侍女满怀深意地笑了,接下白花走下马车,插入夜九和冥琊之间,倨傲道:“圣女殿下赏你的。”
见状,众百姓震惊不已。
“是可解百毒的圣花!这个人也太幸运了吧!”
“果然长得好看就是方便啊”
“明明本公子也很俊俏啊,怎么圣女没看上我啊?唉。”
无数羡慕嫉妒恨的声音包围冥琊。
云月仙满意地倚在软塌上,等待冥琊受宠若惊地接下,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然而。
冥琊低眸瞥了白花一眼,森凉的血眸逐渐蓄起致命危险。
“嘭!”
一巴掌把侍女扇飞。
冷冷道:“你挡住我欣赏母上大人的美颜盛世了。”
竟让他少欣赏了几秒钟,不可饶恕!
“啊!”
侍女一声惨叫,撞翻旁边的菜摊,痛得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普通人类完全承受不住,这种来自灵魂的剧痛。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众人鸦雀无声!
“这么暴躁干嘛?爷还想看看这玩意儿有多神奇呢。”夜九拾起地上的白花端详。
冥琊无辜地眨眼:“母上大人我错了”
帝褚玦和小汤圆同款嫌弃脸。
云月仙看着自己看中的男人,像一只乖巧的猫儿般对待另一个女人,眸中浮现深沉的怒火。
那个少女有她美么?
如此俊美的男人,与倾国倾城的她才叫天作之合!
夜九端详了片刻,指尖碾碎白花,迷惑道:“不过是普通小花而已嘛。”
还说能解百毒,能吹一百米的牛皮还差不多。
“你!”
两名侍卫终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比看到太阳打西边出来还不可思议。
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女,竟敢糟蹋圣女殿下赐下的圣花!
云月仙亦是恼怒,冷喝一声:“抓住她!”
“是!”
一呼百应,众多侍卫气势汹汹向夜九冲去,银枪在白雪的呼应下更显寒凉刺目。
“挺有意思的,但是爷现在没时间陪你们玩儿,先走咯。”
夜九散漫地耸耸肩,一个响指,便让一群侍卫扑了个狗啃泥,狼狈地摔到一堆。
百姓们目瞪口呆。
“有点本事。”云月仙冷冷轻哼,“给本圣女搜,一定要抓到那个男人和那个少女!”
她看中的男人,就算弄死了做成木偶,也得是她的!
街道另一头。
夜九几人闪现出现。
南影微微晃神,环顾四周,笑道:“夜小友的本事,真是令人惊叹啊。”
之前只是看到,如今亲身体验,才知道有多么神奇。
能把魂符之术玩得如此流畅又震撼,元始大陆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夜九挑挑眉:“去找你朋友吧。”
“好。”南影带领他们走最隐蔽的小路,前往城北。
冥琊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某帝帝,眉梢染上冷魅的色泽:“知道为什么,刚才我俩都在,偏偏那个劳什子圣女看中我了吗?”
帝褚玦唇角凉凉,目不斜视。
“因为我比你好看。”冥琊嘚瑟地咬清楚每个字。
母上大人天天叫帝褚玦大美人,不过是因为看他看太久,失去新鲜感了罢了。
若真比较起来,他才是母上大人的大美人儿呢!
帝褚玦不咸不淡地侧眸。
就在冥琊以为某帝帝嫉妒他的时候,某人转头就对夜九说:“圣女选中他了,看把他开心的,估计是看上人家了。”
夜九懒懒地歪头:“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打人侍女啊?”
欲擒故纵?
小汤圆满脸幸灾乐祸,语言的艺术,小帝帝学得很好嘛。
“!!!”
冥琊倒吸一口凉气,急忙解释,“不是啊母上大人,您别听他胡说,我的意思是”
话未说完,就被帝褚玦打断:“王宫。”
王宫?
夜九抬头望去。
果然,他们走到王宫来了。高耸的城墙威严恢宏,卫兵肃穆而立,云川国旗帜飞舞。
她忽然明白了,南影的确是云川王室之人。
那一身的王者气派,实在是有点明显。
“抱歉,有些事不得不隐瞒你们,稍后再跟你们解释。”南影笑了笑,示意他们进宫。
把守在侧宫门的禁卫军看了南影的令牌,立刻放行。
冥琊咬牙切齿地盯着帝褚玦,要不是时候不对,一人一鬼又要打起来了。
南影再次选小路前进,从一座宫苑的后门进入。
这是一处十分偏僻的地方,被茂密的竹林包围,幽静极了。
宫苑也是雅致古朴,虽僻静,却打扫得很仔细,几乎片叶不沾,一尘不染。
正在扫地的宫人见到南影,恭敬地跪到地上:“参见君上。”
君上离宫有段时间了,一直让丞相代政。而今,说回来就回来了,还带了几个怪人。
“嗯。”
南影淡淡地应了一声,君王之气尽显无遗。
冥琊满脸崇拜,不愧是母上大人,遇到的人类,不是王子就是国君。
行至殿前,两名宫人跪拜。
南影伸手到门上:“母后怎么样了?”
“回君上,太后沉睡依旧,未曾苏醒。”宫人低着头小声回答。
夜九黑眸微动。
原来南影说的“朋友”,是自己的母亲啊。怪不得那么谨慎,百般试探。
南影轻轻推开门,请他们进去。
整个屋子被保护得严严实实,除了一个能透光的窗户外,全部出口都被封锁了。
那唯一的一束光,正照射在中心的床榻上。
一名约莫五十余岁,眉目安详的女人,从五官便看得出年轻时是一位美人。
只可惜长久的沉睡和异变,让她的脸如树皮一般粗糙可怕,更有树枝与绿叶从锦被中伸展出来。
整个画面诡异幽森,见之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