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男人情绪有些不对,宋暖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朝男人看了看。
看着男人紧绷阴沉的表情,她就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她把头重新低回去,埋进男人怀里,“既然我们都不想走到那一步,那我们就要改变一些自身的问题,比如这次冷战,我们一个想不清楚,一个却嘴硬怎么都不愿意说清楚,所以才让冷战维持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话,唐时言无可反驳。
宋暖抱紧男人的腰,又继续道:“所以为了以后不再有下一次冷战,我们就要改改这些缺点,有什么问题,尽量都跟对方说清楚,不要在瞒着对方,越是不说,误会就越是多,到时候我们的感情,也会出现更大的裂缝,说不定就不止冷战那么简单,时言,你说呢?”
唐时言喉结动了动,最后嗯了一声,“好,我们都改。”
“嗯,都改!”宋暖勾起红唇笑了。
两人在沙发上温存了一会儿,直到佣人端来姜汤,这才从连体婴儿的状态分开。
唐时言端起姜汤轻轻吹了吹,等到姜汤没有那么烫了之后,这才端给她,“全喝了。”
看着男人眼里的不容置喙,宋暖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着脸接过姜汤,忍着痛苦喝掉了。
看她一口一口的喝完,唐时言脸上明显露出了满意之色,然后把空碗递给佣人,让佣人端走。
宋暖长舒口气,秀眉紧紧的皱在一起,“这姜汤也太难喝了。”
“为了你好,难喝也得喝。”唐时言看了她一眼。
随后,他端起自己刚刚喝水的杯子递给她,“喝点白水,把嘴里的味道冲一下吧。”
“嗯。”宋暖点头,伸手接过了水杯喝了口水。
白水冲淡了口中的甜辣味道,宋暖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长呼口气后,她放下杯子说道:“对了时言,司洋到了。”
听到这话,唐时言挑了下眉,“已经到了?”
“嗯。”宋暖点头,指了指楼上,“赶路太累了,在房间里休息呢。”
唐时言抬头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嗯了一声,“知道了。”
乔司洋的到来,他是清楚的,程西跟他说过。
所以,听到宋暖再次说起,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的地方。
“到了多久了?”唐时言端过她刚刚放下的杯子,就着她刚刚喝过的位置也喝了口水。
他的杯子边缘上,还留着她的口红印子。
宋暖见状,想阻止都来不及。
实在是他的动作太快,快到她根本么有反应过来。
“老公,我刚刚喝过姜汤,上面肯定有姜汤的味道,你不嫌弃啊?”宋暖看着唐时言,小心翼翼的问。
过去她和他也时长共用一个杯子喝水,所以她惊讶的不是他接着用她喝水的杯子喝水,而是,她在杯子上残留了其他气味,她怕他嫌弃这个。
然而唐时言却摇头,“为什么嫌弃?你是我妻子,我怎么会嫌弃。”
宋暖笑了,“老公你真好。”
唐时言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乔司洋什么时候来的?”
他又问了一遍。
宋暖也不再闹了,靠在他怀里回道:“三个小时前,来得时候,我跟他谈了一会儿。”
“谈了什么?”唐时言摸着她头发问。
宋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开口回道:“我问他,为什么要带走科硕,导致科硕车祸,以及为什么烧掉我的工厂,和设计他自己的车祸。”
听到她的话,唐时言脸上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他早就猜到她谈的肯定是这些。
自从林佳儿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乔司洋做的后,她心里一直都有个疙瘩,想要找乔司洋问清楚。
只不过乔司洋一直都在江悦来那边,她心里对乔司洋又有些怨气,所以才一直没有主动找乔司洋问过。
现在乔司洋来到了面前,她自然不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乔司洋是怎么回答的。”唐时言眯眼,脸色冰冷的道。
宋暖再次沉默,几秒后才缓缓将当时自己和乔司洋谈的所有话说了出来。
听到乔司洋这么做,都是为了得到她,唐时言脸色十分阴沉,冷呵一声道:“用这种可笑的方式去追求一个人,要是成功那这个世界上就没天理了。”
听着男人对乔司洋的吐出,宋暖笑了一下,“好了,别生气,我都不生气了.”
“真的不生气了吗?”唐时言低头看她。
宋暖抿了抿红唇,“心里自然还有些不舒服,但是救命之恩摆在那里,我也只能作罢不再追究,而且司洋答应过我,以后不会了,他还说自己现在的心理状况已经好了很多,以后都不会再做那些疯狂的行为,对悦来也是。”
“你相信吗?”唐时言看着她。
宋暖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愿意试着去相信他,也许,他真的会做到呢?”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听你的吧。”唐时言眯眼,“我本来想收拾一下他。”
宋暖立马抬手,捂住他的嘴,“可别,千万别,他救了我们一家几口,这么大的恩情,我们是真的不好对他做什么,而且这次过来,他也是帮忙的,所以就过去了吧,别再提了,看他以后的表现,是不是真的不会再乱来了。”
唐时言嗯了一声,“听你的。”
看在乔司洋救了他们母子几个的份上,即便他心里对乔司洋很没有好感,也愿意为此忍耐,容忍乔司洋。
“谢谢老公,也辛苦老公了。”宋暖看着唐时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知道,他心里肯定很想对司洋出手,毕竟司洋做的确实很过分。
但他更加愿意为了他容忍且退却一步。
而这,也的确让他有些受委屈。
“没什么。”唐时言看着她,轻声回道:“你们是我的软肋,为了你们,我可以做任何事。”
即便,容忍讨厌的人。
宋暖抱着男人的胳膊,“今晚,我补偿你一下好吗?”
她突然说道。
唐时言眼睛瞬间就亮了,低头看她,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补偿他,还是在晚上。
能是什么补偿,已经不言而喻了。
宋暖看着压抑着什么的男人,勾唇一下,“我当然知道,所以你高不高兴?”
过去,她从来没有主动说要和男人如何。
都是男人拉着她,然后她就顺势从了他。
这还是她第一次提出要和他那什么,所以男人会激动,并不奇怪。
唐时言薄唇也勾了起来,“你说呢?既然你说要补偿我,那你晚上别食言。”
他已经好久没有碰过她了,好些天了。
他是个正常男人,而她又是他最爱的人,他自然不可能没有想法。
现在她主动送上门来,他怎么可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