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戬不断变化的脸,李长空缓缓将脖子从对方的刀锋下移开,开口道。
“真君,贫道说了这么多,不是威胁你,只是想告诉你,贫道对你,对三圣母,对玉鼎真人,都没有恶意。”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方散修,喜欢交朋友,希望能够一窥更高的境界,拜玉鼎真人为师,也是单纯的想要提升自己,丰富自己,仅此而已。”
“如果真君知道玉鼎真人的仙踪何在,还请不吝赐教,若是不知道,也请不要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贫道也不会因此对真君不利。”
“玉鼎真人的仙踪,贫道会自己去搜寻,若是真有缘份,或许有朝一日,贫道还会称呼真君一声师兄,也未可知。”
闻言,杨戬一脸复杂的看了李长空一眼,手腕一抖,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沉默片刻,杨戬开口道:“或许是我多想了,如果真是我误会了你的话,还请阁下多多见谅。”
“至于师傅的下落,我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初孙悟空被镇压在五指山下后,师傅曾去看过他。”
“之后,他便不曾在天地间出现,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
听杨戬这么说,李长空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一丝失望。
没想到杨戬也不知道玉鼎真人的下落,这样一来,想要找到玉鼎真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还有其他的什么办法能找到玉鼎真人吗?我记得你座下不是有条啸天犬吗,他能不能找到玉鼎真人,还有天庭的千里眼顺风耳,他们呢?”李长空追问道。
杨戬摇摇头,“啸天犬的鼻子,千里眼的眼睛和顺风耳的耳朵的确很厉害,能够找到天下间大部分的人,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无法逃过他们的追踪。”
“比如孙悟空可以,我也可以,虽然没有称量过你的实力,不过按我推测,你应该也可以躲避他们的追踪才对。”
“师傅虽然法力一般,但逃跑和隐藏和变化的本事却是没得说,一心想要隐藏的话,就算是我也找不出他老人家的踪迹。”
李长空的眉头皱的更紧,“这么说,是找不到玉鼎真人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杨戬忽然道。
“怎么说?”李长空顿时打起精神,连忙问道。
“我虽然不知道师傅的下落,但我对师傅足够了解,他老人家,虽然遇到事情总是躲的比谁都快,但他的心肠,也比谁都要软。”
“当初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的时候,他经常会去看他。”
“所以,他虽然隐藏了起来,却也有可能随时关注着我们,你如果要找的话,可以在灌江口附近、西行路上以及万窟山附近找,也许,能够有所收获。”
闻言,李长空若有所思。
灌江口、西行路上、万窟山附近,分别代表着玉鼎真人的三个徒弟。
杨戬、孙悟空以及狐妹。
虽然,狐妹没有正式拜师,但得到劈天神掌传承的她,说是玉鼎真人的徒弟,倒也不为过。
如果玉鼎真人真的如杨戬所说的那样,暗中关注着他的几个徒弟的话,出现在这三个地方的可能的确最大。
谷庰/span虽然,这么一来,范围还是很大,到底比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要好得多。
想到这里,李长空拱拱手,向杨戬打了个稽首。
“福生无量天尊,多谢二郎显圣真君指点,希望一切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让我能顺利找到玉鼎真人,拜他为师了。”
杨戬点点头,并没有对李长空的话发表什么意见。
厅堂内,随着这个话题的结束,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显然,一开始就没有给对方留下好印象的两人,如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好在,三圣母一直担心两人会起什么冲突,紧赶慢赶地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了百花软酥糕,急匆匆赶来,打破了大厅内几乎冻结的气氛。
有了三圣母这个润滑剂,不论是妹控杨戬,还是有意交好三圣母的李长空,都没有让气氛继续僵持下去。
终于,一盘糕点过后,心系玉鼎真人下落的李长空,向两人提出告辞。
“李道长这就要走了吗?还想和你多聊几句呢?”三圣母有些不舍地说道。
毕竟,李长空算是她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性好友,其他的几个男性好友,如梅山六兄弟,是杨戬的手下,双方隔着一层。
哪吒倒是关系不错,但因为身体固定的缘故,总给人一种小孩子的感觉。
李长空算是三圣母认识的人中,第一个和杨戬无关的成年男子,自然也让三圣母感觉十分的亲切。
闻言,李长空笑笑:“若是可以,贫道也愿意留下和三圣母多聊几句,不过,如今还要去寻找玉鼎真人的下落,着实耽搁不得。”
“好在,你我都是仙神之流,常言道,天涯何处不相逢,只要有心,日后自有重逢之日,那时候你我在把酒言欢,彻夜畅谈,岂不快哉?”
三圣母笑道:“李道长这话说的倒是,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你了,李道长一路小心。”
“若是真的有缘,李道长遇上玉鼎师傅的话,还请道长帮我和师傅传个话,说我和二哥都很想他,希望师傅有空的时候,能多回来看看。”
“或者,告诉我们他老人家在哪儿,让我们去看他也行。”
李长空点点头,“三圣母放心,你的话我记住了,若是有缘遇上玉鼎真人的话,我一定会把此话带到的,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
辞别三圣母和杨戬,李长空便踏上了找寻玉鼎真人的道路。
杨戬是玉鼎真人最重要的徒弟,也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李长空最开始搜寻的,自然也是灌江口附近。
可惜,不知道是玉鼎真人藏得太好,还是根本不在灌江口附近,李长空在周围里里外外找了三圈,也没有找到丝毫仙人存在的痕迹。
不得已,只能重新启程,往西行路上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