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阿蔓便说道:“我只是听说,似乎那北骋道长有一种能将精怪打回原形的能力。”
“什么!”老松树精一听,猛地就跳了起来:“打回原形?”
“对,似乎就是这个能力。”阿蔓又想了想,肯定的说道。
“夭寿哦!”老松树精一拍大腿:“这也太恐怖了。”
他才化形没多久呢,才不要被打回原形。
想着,老松树精就可怜兮兮的看着千莲:“大王,您可要保护小妖才是啊。”
在老松树精的眼里,千莲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明明也是个化形大妖,居然能在那北骋道长面前来去自如,还不被北骋道长发现其精怪的身份,这简直是大妖中的大妖啊!
对于老松树精的举动,千莲简直没眼看,这才多久,居然就跟村里的那些村妇学会拍大腿了……
阿蔓鄙夷的看了老松树精一眼,哼唧一声:“胆小鬼。”
老松树精不服气的说道:“你不胆小?你要是不胆小的话,刚才躲啥?”
“你……”
眼见着两妖又要呛呛起来了,千莲赶紧说道:“好了,天马上就亮了,你俩赶紧回屋,要是被我娘和我哥哥看到了,你俩自己解释去。”
“哦!”
阿蔓和老松树精一看窗外的天色,又听到段氏和陶禾辰的房间隐隐有了动静,便匆忙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没过几日,安靖便派人将那三根铁木送到了千莲家。
“这木头怎么这般坚硬?”段氏没见过铁木,摸着铁木咋舌道。
“娘,这木头是要用来做符纸的。”千莲笑着跟段氏说道。
段氏惊讶道:“你说的那个符纸,是用这些木头做的?就是那位白胡子老神仙教你的?”
“对啊。”千莲笑眯眯的说道:“您也知道,如今精怪又现世了,多备些符箓总是有好处的。”
“对。”段氏点了点头,继而叹道:“哎,这刚消停了几年,也不知道那些精怪怎么又出现了。”
说着,段氏又欣慰看着千莲说道:“幸好你跟那位老神仙学了本事,若是真的有精怪来害人,就用这些符灭了那些精怪。”
段氏对道士如何捉妖知之甚少,但是平民百姓都知道,道士对付精怪的时候多用符箓,所以,段氏便认为只要有符箓在手,就能灭杀精怪。
“干娘,千莲本事可大呢。”一旁的阿蔓听了,便笑嘻嘻的对段氏说道。
段氏一脸的自豪:“那是。”
又过了几日,北骋托人将答应千莲的灵材也送了来。
于是,千莲便借着白玉池,用铁木做出了不少的符纸出来,又顺便画了不少的符箓。
这次除了百里符、暴雷符和隐身符,千莲还画了避尘符、金刚符和回春符。
避尘符,顾名思义,清洁除尘之用。
金刚符是一种防御符箓,捏碎后可起到防御的作用,可若是对手实力高出太多,这金刚符也只能抵住一击罢了。
而回春符则是恢复灵力用的,当然,精怪也可以用回春符恢复妖力。
待到千莲将这些符箓都画好了,也快到年根儿了,这期间周子琛又派人送了两次分红过来。
如今闻香楼的生意越来越好,这两次的分红加起来足足有两千两,段氏见状松了口气,之前她一直担心鱼菜的生意起不来,如今看到这越来越多的分红,段氏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至于这些银子,段氏都交给了千莲收着,如今她的性子虽然有些转变了,但是段氏依旧不太自信,怕哪天再扛不住老宅那边把银子霍霍了,再说还有她娘家哥嫂呢,只怕她家如今的情况早晚得传到下河村去,她太清楚她哥嫂的脾性了,早晚是要找上门来的。
这马上就到年根儿了,各种年货也要准备起来了,于是,阿蔓和老松树精便陪着段氏去了桃花镇购买各种年货,米面油酒,鸡鸭猪肉,各种果子点心,爆竹红纸,每个人还添置了两身新衣裳。
千莲没跟着去,她这些日子除了制作符纸画符箓,便是研究术法,那个青袍道人的出现,让千莲产生了一丝紧迫感,当时那个青袍道人明显就是冲着她去的,她和那青袍道人素未谋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可偏偏那青袍道人就认准了她。
其中缘由,虽然北骋没问,但千莲自己却是有些猜测的,只怕那青袍道人是冲着她的白玉池来的。
这白玉池虽然无人知晓,但白玉池中的千幻金莲已经崭露头角,当初千幻金莲还未长出时,老松树精和阿蔓就能闻到她身上的莲花香气,想来如今只怕那香气更浓了些。
至于北骋能不能闻到她身周的香气,千莲不知道,也没问。
现在最紧迫的问题就是,听那北骋说许多地方的精怪再次现世,若是那青袍道人是冲着她来的,那其他的精怪若是遇到她呢?
她总得有些自保之力才好。
所幸,这具身体是能修习术法的,经过这里两个月的不断努力,她的术法已经有所小成,再配以符箓,至少自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只是……
千莲看了看远方,当初北骋说要再探荒地的,可除了托人送了一次灵材之后,这两个月便再没有什么消息。
想了想,千莲便取出了一张金黄色的传讯符箓,再上面写了些字,便将那传讯符箓捏碎了。
此时,千里之外的茅山道观中,北骋正在房间中打坐,突然心中一动,便取出了一张金黄色的传讯符箓来。
只见那传讯符箓中慢慢的显示出一几个字来:新年将至,安好!符箓已成,随时可取。
看着简单的几个字,北骋不由抿嘴笑了笑,便回了几句话。
刚刚捏碎手中的传讯符箓,一个发须皆白的道人便来到北骋的房间中。
北骋见了来人,忙起身行礼道:“师父。”
来人正是茅山派掌门清虚子。
清虚子点了点头,对北骋说道:“阿衡,真的不回去看看吗?”
北骋抿着嘴没有说话,半晌才说道:“不了,我回去也只是煞风景罢了,何况大家不痛快。”
“哎——”清虚子闻言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北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