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府上统共这几个阿哥,只有五六两个阿哥不是李侧福晋生的。那个姚侧福晋进府后,生了一男一女,可惜两个都没站住。”曲迆道。就这留存率,你就是不宠爱她,难道不护着?
反正四爷这基因也是绝了。
也不知是基因不好还是养育方式不对,他家孩子死亡率是真的高。
“那是不是爷对你好?那个老七家旳巴尔达氏也不得宠吧?”十四爷得意。
“是是是,您最好了。”什么都攀比,真是幼稚。
十四爷心满意足。
六月底,纳穆也成亲了,给他赐婚的是兆佳氏。
也是个正经满人姑娘,比他小几岁,人长得很不错。
也伶俐。
犹豫跟大嫂子富察氏年纪实在是差得远,富察氏的长女都跟她差不离了。
所以看她也真是跟晚辈一样。
至于说曲氏,曲氏更是个好说话的婆婆。
不过兆佳氏也是懂事的,嫁进来之前就充分明白这家的家庭情况了。
自家二爷是这家男主的孩子不假,可这家是女主人更贵重。
长兄长嫂和幼弟才是跟宫里贵妃娘娘有血缘关系的人。
她不光不敢不敬,还要小心,按理说她这个身份就应该是不好做人的。
就在兆佳氏进门没几天,曲迆就传话叫嫂子和妹妹带她一起进来。
曲迆选了个好日子,就在她住的地方设宴,十四爷知道她招待家里人,也没过来。
富察氏如今已经是伯爵夫人了。
也叫人称呼一声福晋的。
不过曲氏是汉人,曲江这些年跟汉人规矩走的多,就还是叫夫人。
“额娘问您安,问格格和阿哥们安。”富察氏道。
“都好着呢。嫂嫂坐。”曲迆道。
富察氏坐下,曲迭也坐下了。
倒是兆佳氏要给曲迆行礼。
她是新妇,又是弟妹,头回见贵妃,行礼也是应该的。
曲迆就受了。
“今儿我就受了,日后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曲迆笑道。
如今她复制了富察氏当年的路,暂时跟纳穆是聚少离多。不过纳穆明年春天就换差事了。
“我前儿梦见姐姐您了。”等兆佳氏坐下,曲迭忙道。
“啊?梦见我做什么呢?”曲迆好奇。
“我梦见是咱小时候,说来也奇了,我那会子才多打点。就记得姐姐您穿着一身桃红的袄子。梳着一个大辫子。头发乌黑,睁着眼睛流泪。跟我说以后听话。好像还有大哥。后来一眨眼,就是您抱着孩子,梦里不知道抱着哪一个。就瞧您笑的可高兴了。然后我就被我们那口子一胳膊砸醒了。”
“噗……”富察氏失笑。
“桃红袄子?大辫子?”曲迆一愣:“云锦啊,你去找找,我当初刚进府那会子带的行礼里头,是不是有那么一件?”
云锦想了想:“奴才好像见过,奴才这就叫人去找。您府里最开始的东西都在一处封着。”
说着就去了。
屋里众人先闲话。
“二弟妹家中也是京城,如今出嫁倒是不愁回去看看。纳穆这孩子有时候有些不着调,不过成亲了理应长大。日后要是他哪里不好,你就跟大嫂子说。大哥能治他。虽说不住一起,不过离得那么***时多走动。”曲迆道。
上回听说曲江把人打了一顿就打好了,曲迆就觉得大哥真是个神人。
“是,多谢娘娘关心,臣妇记住了。”兆佳氏道。
“好了,自家人说话不必这样。你相处久了就明白了。咱们家的人都直,有话就说,受委屈也不能瞒着。”曲迆道。
“是。”兆佳氏忙道。
虽说如今是曲江两口子住伯爵府,曲氏和其他人住另一处府邸。
最开始那个院子已经空了,之前租给选秀的秀女,后来就空了。
听说是要卖了,毕竟也不是个正经住处了。
如今纳穆娶了媳妇,自然跟着曲氏和呼巴住。
他如今什么都不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府邸。当然要是自己买房子可以。
呼巴说过要不把原来那个住处给他住,他可不乐意。
纳穆的原话是:“我一个月回来几次?回来就想热热闹闹的,没得还要自己住。冷清不冷清?我不在家时候,就我媳妇一个人啊?”
这话他是真心,呼巴更愿意他一起啊。
于是就一起了。
毕竟曲家气氛好,就连曲江和富察氏的孩子都不跟阿玛额娘了。
纳穆又爱热闹,更是跟家里人住一起。
“是啊,你刚进门,只当家里是什么人家。其实咱们都亲近。当年大嫂子刚进门的时候就能当家的。”曲迭也道。
曲家如今各有一份家财,所以也不怕生出什么来。
呼巴的爵位后头如果给了纳穆,将来等内勒贺长大了,俩哥哥还能不给他谋出路么?
还有俩姐姐呢。
再说了纳穆六岁就来了曲家,曲氏待他好,跟亲额娘一样。
他自己亲姑姑都对曲氏宾服的。
除非以后媳妇挑事儿,不然这一家子就跟亲生一样。
如今就看兆佳氏了。
这也是曲迆今儿叫她进来的原因。
“是啊,家里一向相处的好,气氛也好。公爹是个大度又豪爽的。我那一对子女这些年都是公婆养着的。我们一年虽说也往回送些钱,到底没费心。”富察氏如今也很容易明白了曲迆的意思。
说这话,就是提醒兆佳氏,我们都不见外的。你要是见外了,那可真是你的问题。
“快别说嫂子,就我那几个孩子,哪年呼巴叔不是给送多少东西的?额娘都说,他自己的俸禄都热乎不了就花完了。”曲迭笑道。
“三弟还小,侄子侄女也是应该的。我虽说年轻,也一样是疼他们的。”兆佳氏忙道。
她进门给这几个晚辈的礼物也不轻。
当然,富察氏和曲迭给她的也不轻。
至于公婆那更是不轻。
曲迆今儿也一样备着呢。
说话间,云锦和乔康一起来,将一个小箱子抬进来。
打开里头,一些零碎东西。都是曲迆刚进宫的时候的东西了。
曲迆一打眼就瞧见一个荷包:“这还是当年七喜绣的,我说丑死,她还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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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