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降上司是前男友);
036
倒也没多醉,
走路没问题,就是话多了点。
还老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到宿舍也快将近十点了,虽说热水会供应到十一点,
但是也难保会不会提前结束,谢忱催陈尘先去洗澡。
结果她进屋就把帘子给全部掀到底,两张床彻底面对面,
然后她人坐在自己那张床上,
歪着脑袋问:“人为什么要洗澡呢?”
谢忱提醒她:“因为你刚刚特别特别想洗澡。”
陈尘小脸疑惑:“刚刚又是什么时候?”
谢忱去帮她把莲蓬头里的水预热好,走出来说:“刚刚是今天一整天,你都很想洗澡。”
是吗?那好吧。
她尊重自己的想法。
谢忱给了她一个干净的盆,说:“把换洗的衣服先放这里。”
陈尘从行李箱里扒拉出来一身睡衣,
放进水盆里,抱着走进浴室,
然后突然又走出来,
问:“你会偷看吗?”
谢忱一脸严肃:“不会。”
陈尘盯着他,然后点了下头,说:“好的。”
她抱着水盆走进去,
然后又转身走回来,特别认真的问:“是我没有魅力吗?”
谢忱抚额:“你洗不洗?!”
“不洗一会就要洗冷水澡了。”
陈尘:“哦。”
谢忱以为她要进去了,谁料,
她把水盆往地上一放,伸手道:“你把手机拿出来。”
谢忱一脸莫名,
刚想把手机递出去,
她又说:“啊,
不对,应该拿我自己的。”
然后,又在身上,
床上一顿好找自己的手机,找到了又开始鼓捣,最后调出录音的界面说:“你刚刚说要补送我礼物的,不要仗着我喝醉了明天不承认啊。”
“你给我录下来。”
谢忱:“……”
谢忱是真有点没反应过来,手机接迟了,小刺猬就立刻生气了:“你果然是随便说说的。”
谢忱立刻拿过手机,按了屏幕上的红圈圈,开始说:“20xx年4月26日,我答应要给尘尘补一份生日礼物……”
陈尘弯腰凑过去,小声提醒他:“你要说送贵贵的那种。”
谢忱立刻把话给补上,录完音,小刺猬超满意,带着她的盆高高兴兴洗澡去了。
陈尘终于肯进去洗澡,谢忱把帘子拉过来给归回原位,不一会里面传来哗啦啦地水声。
谢忱一怔,突然才反应过来,是洗澡的声音啊。
是喜欢的人在洗澡啊,谢忱背过身,没敢让自己朝浴室看一眼,可是好像不够,他心里有点燥。
谢忱干脆走出宿舍,轻轻合上门,就站在阳台上,抬头朝天空看,那里有陈尘喜欢的星星。
也有,隔了十几年的光阴。
他一直在想,如果当年他走得时候,就和小太阳说清楚,把选择权直接交付于她,是不是会比现在俩人之间的境地要好一点?
不管他们之间朝怎样的方向走,起码,没有像现在这样,心里有那么多的如果,那么多的遗憾。
突然很想抽烟,念头刚起,谢忱就听到屋里一声惨叫
谢忱的第一反应是推开门跑进去,但脚步走到一半又停住了,他忽地想到今天下午,小刺猬对他的测试。
就在他踌躇犹豫之际,里面的人又叫惨叫了一声,谢忱走到浴室门口,说是门口,其实也就是隔了一个布帘子。
谢忱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尘尘?”
陈尘带着哭腔喊:“谢忱,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我脚崴啦!!!”
谢忱还问:“你穿好衣服了吗?那我进来了?”
陈尘哭着回:“你再磨叽我就要被截肢啦!”
谢忱不再犹豫,直接掀开帘子,就见陈尘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半蹲在地上。
谢忱弯身,握着她的双臂,想让她借力,关切地问:“哪只脚崴了?”
陈尘才不想借力呢,她蹲得腿快麻,另一只脚还钻心的疼,于是她说:“抱!”
谢忱眉心一跳,手有那一丝犹豫,可又对上那双湿漉漉地眼睛,像是在控诉他,你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让我受伤呢?
谢忱闭了闭眼,一只手揽住她脖子,另一只手从膝盖弯那边穿过,将她整个人公主抱了起来。
谢忱站起来的瞬间,小刺猬好像生怕自己被摔似的,双手立刻环上他的脖颈,大约是动作幅度稍稍有些大,陈尘的嘴唇堪堪擦过他的脸颊。
柔软的,温热的,令人心痒的触感。
还有她的鼻息,就那么猝不及防地萦绕在他脸颊和脖颈里,谢忱屏了一下呼吸,可是没用,依旧令人心痒难耐。
她说对了,他并非君子。
对着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女孩,他好像也并不想当君子。
那些世俗的欲望,只是一直被潜藏在心底的隐秘角落里而已。
他想掩盖,想继续潜藏,他努力控制自己,手上的力道便重了一分,小刺猬立刻就喊了:“谢忱,你抓疼我了。”
谢忱:“对不起。”
虽然从浴室到床上,也不过是十几步路,可是谢忱走得并不顺利,因为怀里的人,还在不停地质问。
陈尘说:“谢忱,你刚刚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过来?”
谢忱实话实说:“我以为你又在测试我。”
陈尘眨着无辜的好看的眼睛:“我测试你你就不来了吗?你分不清假叫和真惨吗?”
谢忱心说,确实不太能。
谢忱将人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坐在床沿边,抓起那只明显有些肿了的脚,问:“是这只脚吗?”
陈尘委委屈屈点头。
谢忱轻轻揉着手里那只脚踝,说:“我只想做个好人。”
陈尘立刻反驳:“可是好人不长你这样啊。”
谢忱笑,问:“那好人应该长什么样?”
小太阳下巴微微一抬,骄傲地说:“我这样的。”
说完,小刺猬又忍不住再控诉一下,她说:“我刚刚要是掉水里了,等你犹豫完我早就淹我和你说。”
不知道是她睡衣的质量有问题,还是刚刚太过折腾,总之,说话之间,她衣服最上面那颗扣子被扯开了。
入眼,便是一片白皙的皮肤,精致的锁骨,还有那单薄的肩膀。
因为洗澡,陈尘把头发绑起来,扎了个丸子头,再往上便是她好看的天鹅颈。
可天鹅颈的主人,毫无察觉,他不敢出声提醒,便低下头,捏着手里同样白皙好看的脚,说:“别乱动。”
声音变了,带着清冷和疏离感,即便有些微醉的陈尘都听出来了,立刻
谢忱手一顿,又将声音放柔了几分,说道:“我没凶,我是怕弄疼你。”
然后,俩人之间再无对话。
脚踝处有些微肿,谢忱不知怎么想的,忽然低头,朝那片红了的地方轻轻吹了口气,瞬间,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然后,陈尘怔住了。
即便微醉,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落在她的皮肤上,还有握着她脚踝处的那只手,温热而又滚烫。
那热度,像是透过皮肤,一路烫到了她的心。
然后,她的心,那么不受控制的猛烈的在胸膛里跳动着。
那么热烈,而又鲜活的样子。
顷刻间,那些温柔的,暧昧的缱绻气息,在这间屋子里,在他们周身,无声的萦绕着流动着。
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微微的急促,但又各自试图压抑住自己的心跳声,像是在等。
等什么呢?
等谁先投降。
等谁先被这欲望击垮。
她睫毛微颤,微微抬眼看向身前的男人,谢忱也看向她,看进那对明亮的双眼里,那眼底波光粼粼的,像是要将他吸进去,再沉溺。
然后,他的视线下移,滑过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在那对粉嫩的唇上。
想亲她!
想把她抱在怀里!
他喉结滚动,双唇干涩,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欲望,在那一瞬间,都被提到了喉咙口。
他压着心底的欲念,心里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在问,他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让他此刻,心念成真?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克制不住时,不远处,不知道哪里忽然传来一阵狗叫声。
凶猛而大声,划破天际,就那么仓皇地打破了,这个不该有却又逃不掉的暧昧气氛。
俩人眼底皆是慌乱,彼此错开。
谢忱再次低头,闭了闭眼,试图掩盖眼底的神色,让那些已经探出水面的欲望一一褪下,让心底的湖面恢复平静。
谢忱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给她轻揉脚踝,过了良久,他才问:“还疼吗?”
没有回应。
谢忱抬头,就见人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谢忱看着她睡着后收起身上所有的小刺,安静地毫无防备地样子,无奈地笑了下。
他起身坐过去,然后侧过头,帮她把上面的扣子扣好。
她歪着头睡,谢忱怕她第二天起床落枕,又帮她把丸子头给拆了。
拥有编发能力的男人,拆个丸子头当然是件小事,但还是怕有发丝牵扯到头皮,下手很是小心翼翼。
拆完发,帮她把头发都理好,又将她的睡姿摆正,刚想离开,余光瞥见她额头和脸颊还有些碎发。
谢忱又坐了回去,唇角无声地笑了下,抬手,将她的碎发一一捋好。
指尖微微触碰到了那白嫩的肌肤,终是没有忍住,手指最后停留在她唇角,轻轻摩挲了下。
然后,他走出去,在阳台上,站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回来,只洗到了一个冷水澡。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5-04
08:49:16~2021-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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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2(当空降上司是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