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声,呵,宁千柔也在,就坐在宁老夫人旁边。
“姐姐!”宁千柔起身过来,向后看了宁老夫人一眼,低声道:“瞩目好不容易睡着了,咱门别吵着她老人家了,你等等吧。”
“好啊!”
宁千霜微笑着答应,她看了一眼,院子里就两把椅子,也没丫鬟去给她搬凳子,明显就是故意想让她站在烈日之下。
她动作很快,先宁千柔一步坐了下去,拿起一旁的点心,悠闲的吃起来。
宁老夫人睁开眼,满眼责备的瞪着宁千霜:“千霜,你成什么样子了?还和你妹妹抢椅子?你不知道你妹妹怀孕了吗?你是想害你妹妹吗?”
宁千霜耸耸肩,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呀,祖母没睡啊,还有啊,祖母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尊她卑,我坐着她站着,哪里不对吗?若说体谅她怀孕了,那就让您院子的下人,给她搬个凳子呀。”
说完,还不忘叹了一口气:“祖母,你这院子的下人该管管了,这点事都做不好,还是打发了得好,宁国侯府不需要这样的下人!”
在场的人:“!!!”
一旁的丫鬟机灵的说道:“大小姐恕罪,是奴婢的错,奴婢立马就去搬凳子。”
这件事就这样揭过了。
拧拉偶人心底冷嗤一声道:“千霜,你既然来了,就去屋里,把我昨日换下来的衣裳拿出来修了吧,你洗的衣服,我穿着心里也舒心!”
丫鬟补充道:“老夫人近日的胃口不太好,昨日吃的东西吐在了衣裳上了,大小姐可要多多体谅啊。”
宁千霜一记冷眼过去:“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下人插嘴了,入画,这下人不尊重主子,掌嘴!”
入画走上前去,一巴掌扇在那个丫鬟脸上。
那个丫鬟一脸不可置信:“你”
宁老夫人气的猛拍桌子:“宁千霜,你好大的胆子!”
“呀,祖母,你消消气,孙女这是为你好,这丫鬟要是不教训一番,指不定那天会爬到你的头上去。”宁千霜有些欠揍的说道。
宁千柔赶紧拉了拉宁老夫人,用眼神告诉她,大局为重。
宁老夫人努力的压制这怒气:“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脏衣服拿出来!”
衣服被抱了出来,酸臭扑鼻,。上面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显就算故意的!
宁千柔脸上挂着笑:“姐姐,若非我身子不方便,我定会和你一块洗,现在只有辛苦睨了。”
宁千霜坐着没动,不仅悠闲的吃着点心,还让入画倒了一杯茶,良久才道:“祖母,咱们府中什么时候连个洗衣服的丫鬟都请不起了?”
本就压抑着怒气的宁老夫人,瞬间爆发出来:“混账东西,你还敢提,你父亲被罚俸三年,这些年,我们挂着候位,没有实权,比不上京城那些大官世家,一切都靠着你父亲撑着,没有俸禄,哪还有银子请洗衣丫鬟?
即便有,你一个当孙女的,替自己祖母洗洗衣服,表示孝顺,你难道不愿意?当初你父亲考上了状元,都还替我洗脚呢,你的手是镶金的,这般金贵?”
宁千柔赶紧安抚这宁老夫人,看向宁千霜道:“姐姐,不就是几件衣服而已,很快就会洗好的。”
宁老夫人满意的看着宁千柔:“还是千柔贴心,日日来请安不说,还替我捏肩捶背,若某些人有你一半孝顺懂事,我也不至于这般生气。”
宁千霜拍了拍手,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漫不经心开口道:“祖母,你还真的说对了,我真不愿意替你洗衣服,若是你觉得我不孝,那我就不孝吧。”
“来人,来人,请家法!”
“母亲,出什么事了?”宁业成的声音传来,身后还跟着刘凤兰和刘凤菊。
宁老夫人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宁千柔道:“姐姐不愿意替祖祖母洗衣裳,所以祖母生气了。”
刘凤兰眼睛珠子一转:“不就是几件衣服嘛,母亲,我来洗,我来。”
“你站着!”宁老夫人道:“重点不是洗不洗衣服,业成,你看看你的好女儿,自以为是未来摄政王妃,连我这个祖母都不放在眼里了,我说,你被罚俸三年,要节约这银子用,这个死丫头不仅不体谅,再不教训一下,等嫁出去了,惹出什么事,我们侯府要有灭门之灾啊!”
宁业成的脸拉了下来:“千霜,你怎么回事?不知道你祖母这几日身体不好吗?怎么又惹她生气了?”
宁千霜眨巴眨巴眼睛道:“祖母身子好的时候,我也没见她不生气的时候啊。”
“那你就好好和你妹妹学学,怎么孝顺你祖母!”
宁千霜意味深长的睨了一眼宁千柔:“学了有用吗?祖母向来对我有偏见,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哦,就连父亲对我也有偏见,这不,每次见到我,都没给我好脸色看呢。”
“你”宁业成被气得说不出话。
“所以啊,为了祖母和父亲的身体着想,我们少见面不就是了,明明知道我来了吗,会惹祖母生气,为何非得找人来叫我过来呢?祖母不是有病,那就是自找的?”
宁老夫人被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晕了过去。
“祖母,您别吓孙女,祖母”
“孽障”
宁千霜耸耸肩,一脸无所谓道:“难道我说错了吗?祖母和您,不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待见我了吗?
当年,母亲刚走,您就让我搬出沁雅轩,让我搬进了听雪阁,要知道那会的听雪阁还为修缮好,杂草丛生,就只有一个方奶娘和她的女儿杨桃陪着我,可是呢,方奶娘不是被姨娘叫过去,就是被祖母叫过去,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守着空荡的房间哭。
我那会很害怕,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我都很害怕,那时候,我多想我的父亲来陪陪我,可是他他一来,只会狠狠的训斥我,而宁千柔有一日做噩梦了,我的父亲,放下所以的事,去陪她。
等我长大一些,我也时常来静安堂,可是我的祖母,眼里只看得见宁千柔,经常我一站就是一整天,就连一顿饭都没有,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中暑了,快受不住了,想喝一口水,她却亲自打碎了茶盏,最后实在坚持不住,晕了过去,我以为,我的祖母,会对我有所心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