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句话,在昨天晚上他就想问沈逸风来着。
觉得明明似乎只过了几天的功夫,沈逸风对顾知夏的态度仿佛一下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还能笑嘻嘻的叫顾知夏一起来吃早饭,甚至他对顾知夏用的药剂量太重的话,还会被沈逸风警告一下,虽然沈逸风也并不会阻拦他所做的决定。
沈逸风拿出了针管,将开封的三瓶药液全部抽干。
他的动作有条不紊,直接一针下去饶是傅连琛都痛到忍不住发出了一身闷哼。
这一针,多少带着些“私人恩怨”。
“就是觉得,要是没有顾知夏的话,一切都会好好的。”
顾知夏的出现,在两年前让傅家乱成了一团。
而两年后的如今,也让白家乱成了一团。
不过这些似乎也不能全都怪她。
毕竟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就算是想要搅和,也没有那个权力能够支撑着她了。
这么一想,沈逸风忽然间觉得茅塞顿开了不少。
他或许不应该把所有的错全都归在顾知夏一个人的身上,或许每个人都有错。
只不过站的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罢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可奈何。
“若她真的是被人陷害,真的什么都没做过的话,或许还会有一些挽救的余地。”
沈逸风看了傅连琛一眼,“可你内心的那把天枰,已经开始往顾知夏那边无条件的倾斜了,不是吗?”
话落,傅连琛的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苍白的弧度。
两人皆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次,我赌顾知夏。”
傅连琛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习惯这样的日子了。
有顾知夏陪伴在他的身边,是依赖,更是依靠。
总能让他觉得岁月静好,让他有些贪婪这样平淡而又能够让他感觉到快乐的日子。
如果顾知夏真的是被冤枉的话,洗脱了罪人的身份。
反正他们两个人也已经领证了,干脆就这么直接过下去,好好的过日子也好。
甚至于,傅连琛都开始有些憧憬。
只要顾知夏能够听话,能够乖乖的待在他身边。
他就能满足顾知夏想要的一切。
沈逸风无可奈何般的摇了摇头,他无所谓傅连琛的选择,觉得只要是傅连琛自己觉得开心就够了。
沈逸风又给傅连琛挂了两组吊瓶,将一切都打典妥当之后才暂时离开了这里,手中还多了一样东西。
他走下楼的时候,眸光便在不经意间瞥见了沙发上的身影。
客厅本就十分的通风,而现在的这个季节,外面吹进来的全都是冷飕飕的风。
顾知夏窝在沙发的角落中,被冻得有些瑟瑟发抖。
她用手臂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但即使是这样也是无济于事。
她冷,但她却不知道偌大个水澜苑,她现在还能去哪里,现在应该干些什么。
正值此时,一道阴影将她覆盖。
顾知夏偏过头去,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竟然是一件外套。
黑色的西装,衣服上面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焚香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