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逸风现在都在想着法子的让白卿的心情变得好一些。
不过他也知道,这解铃还须系铃人。
能让白卿变得不再沉闷,还会像以前一样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他。
两日后,夜皇。
灯红酒绿,街边闪烁着霓虹灯更是将夜色染亮了半边天。
包房内,酒杯碰撞间,发出了一声声脆响。
在酒精的作用下,白卿的眼眶更加的发红。
就连眼神都变得有些迷离,他有些喝醉了。
不过沈逸风却并没有喝下多少。
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他也和白卿一样喝醉了的话,也就没有办法将白卿送回白家了。
白卿几口下去便将一整瓶喝掉,而沈逸风顶多是喝下了一杯。
这样的量,根本就不足以让他喝醉。
不过倒是白卿,说话的时候都已经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甚至还带着些想要哭的冲动。
委屈,而又不解。
光是听着这声音便让人忍不住觉得有些心疼他几分。
“到底是为什么啊,你说出来的话心里或许就会好受一点,有什么事情难道连我都不能告诉吗,我可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虽然咱俩没有血缘关系,可在我眼中你就像是我的弟弟一样。”
沈逸风实在是看不下去白卿这愈发颓废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而为了强行打起精神来,白卿只能够伪装自己。
让自己变得冷厉,不近人情,光是从远处看着他,便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感觉到恐惧。
但是沈逸风知道,这些都并非是白卿想要的。
每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是白卿最为脆弱的时候。
就像是一只幼兽,只能独自在角落中默默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在黑暗中忍耐着这一些。
白卿手握着玻璃杯,就连指尖都早已泛白。
像是再稍稍一用力,就能够将玻璃给碾成碎片!
但只是这样的话,似乎,还不够痛。
白卿扯出了一抹极为勉强的笑意,晃了晃杯中酒,而后抬起头来,一饮而尽。
“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会忘记的,只是……需要些时间。”
可是他真的会忘记吗?
说出这番话的那一瞬间,白卿似乎连自己都不肯相信。
沈逸风皱了皱眉头,“是不是那天你去病房里找顾知夏的时候,她跟你说了什么话?”
“没有。”
白卿摇了摇头,动作缓缓的。
看得沈逸风更加的急切。
怎么可能没有!
白卿之前如此疯魔的样子,不都是因为顾知夏吗?
只有顾知夏才能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你不说是吧,反正当时又不只有你一个当事人,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去找顾知夏问个清楚!”
说罢,沈逸风气哄哄的就想要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
可,还没等他走出一步,白卿的酒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急忙将沈逸风给按了下去。
“别,你是想让傅连琛找你麻烦,和我同病相怜吗?”
白卿开玩笑式的笑了笑,一副仿佛真的已经不在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