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昶突如其来的“转班”,让七班同学震惊不已、面面相觑。
被牵扯进来的墨倾更是莫名其妙。
偏在这时,宋一源从后门冒出了头,他抬手拍了拍教室门,吸引来不少注意。
“说个事啊。”
宋一源起了个话头后,眉眼笑容怎么也遮掩不住了,他笑说:“新晋年级第一转班了,感谢他为我们班平均分做的贡献。我们呱唧呱唧欢迎一下?”
“……”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教室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七班同学个个面如死灰,一副“我竟然见证了小说中的爱情”的茫然和惊叹。
“不是不支持早恋吗?”
“对啊,你上次怎么找我谈心的?”
“我抗议!闵昶冲着墨倾来的,当我们瞎啊?”
因为宋一源从不摆教师架子,七班同学在他面前随意惯了,此刻一被带了话头,就吵吵嚷嚷地叭叭这事不公。
宋一源又拍了拍教室门,佯装严肃道:“扯什么呢,墨倾和闵昶属于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革命友谊,感情纯洁着呢。”
“你放屁!”
“每天定点送酸奶的纯洁感情?”
“他们俩革命友谊纯洁,我跟我战友的感情难道就不纯洁了吗?”
……
宋一源人逢喜事精神爽,乐得合不拢嘴,想等他们发泄完了,再好好跟他们解释一下,结果倏地听到书本拍在课桌上的声音。
众人当即看向闵昶的位置。
闵昶把书放桌上,抬眸扫视整间教室,在众人注视之下,嚣张地说:“有本事你们也考个年级第一试试。”
“……”
众人登时哑巴了。
虽然他们很不服气,但年级前十都是神仙打架,他们班能挤进一两个就不得了,何况是年级第一的宝座。
然而,墨倾和闵昶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怕是坐定了。
墨倾凉凉地剜了眼宋一源:“我记下了。”
宋一源一惊:“什么?”
“第八基地毁我声誉。”
墨倾压低声音说了句,然后在宋一源傻眼之际,拎着背包走向自己位置。
宋一源:“……”
关他什么事!关第八基地什么事!那不是闵昶说的吗?!
宋一源平白无故背了一个黑锅,想到又要被霍斯批评,没准还要写千字检讨,心情顿时就不愉快了。
他哀怨地看了眼闵昶。
闵昶就当没看到。
闵昶为了拉高墨倾平均分转班的事,大清早的闹得全校皆知,学生惊呼闵昶勇气可嘉,羡慕墨倾的好运气。
于是,指责墨倾的声音少了,讨论闵昶的声音多了。
闵昶给学生的印象素来单一——长得帅、成绩好,以及家里穷。
他平时很低调,朋友也不多,除了暗恋他的女生,在别人眼里存在感并不强。
谁曾想,自从墨倾来了后,闵昶会一改常态,不仅每日给墨倾送酸奶、为墨倾跟墨随安作对,现在还为了墨倾转去了七班。
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爱情。
然而,在七班的角落里,毫无学生们所想的甜蜜氛围。
上课了,墨倾明目张胆地翻开课外书,单手支颐,姿态闲散地问闵昶:“三班舍得放你?”
“我半个月前就给校长写了信,希望能来宋老师班上。我给出的条件是考年级第一。”低头刷题的闵昶闻声,搁下笔。
墨倾侧首看他,诧异问:“为宋一源?”
认真地想了想,闵昶如实回答:“主要是觉得你也考不出什么好成绩,会因为拉低班级平均分被戳脊梁骨。”
“……”
墨倾没了话。
十秒后,闵昶的课桌震动了下,惊动了全班。
众人错愕看去,只见闵昶乖乖地将倒下的书一一摞起来,然后把课桌往旁挪了挪,跟墨倾拉开一定的距离。
一副受了欺负不敢吭声的模样。
七班同学:“……”
搞么子,如此痴心的闵昶都得不到墨倾的善待吗?!
墨倾到底是什么蛊惑人心的魔鬼?!
放学后,墨倾要去给闵骋怀复诊,根据闵骋怀现在的身体情况修改药方,顺便了解一下闵昶的情报,所以她跟闵昶一道离开,去了医馆。
两人并肩离去的画面看得人好生艳羡。
回春阁。
“墨姑姑,你来了。”
墨倾刚踏进医馆大门,就差点被热情迎上来的闵骋怀送走。
她看着闵骋怀苍老的面容,皱了皱眉,在心里叹息一声,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以后在公开场合叫我墨倾吧。”
闵骋怀一想也对,连忙应下来:“好。”
复诊流程很简单,墨倾给闵骋怀把了脉,重新开了一副药方,又用她偷回来的针灸针给闵骋怀扎了几下,便妥了。
全程旁观的闵昶暗自腹诽:不知道的肯定当她是庸医。
然而,刚被扎完针就明显精神了些的闵骋怀,总会用实际行动证明墨倾是真的牛批。
“姑姑,你还没吃饭吧,我备了一些饭菜——”闵骋怀有些拘谨地跟墨倾讲话。
这时,闵昶直接皱眉打断:“不是不让你做饭吗?身体刚好了些又瞎忙活。”
“我给我姑姑做饭也叫瞎忙活?”闵骋怀理直气壮地反驳,然后嫌弃地看着闵昶,“不爱吃就别吃,反正也不是做给你吃的。”
闵昶:“……”憋屈死他算了。
“行了。”因为没有半个客人仍被叫姑姑的墨倾开了口,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着手腕慢条斯理地说,“既然都做了,就先去吃吧。”
平时来回春阁,闵昶请墨倾吃的是外卖,当然是最近最好的店。味道不错。
现在闵骋怀亲自下厨,虽然都是些家常小菜,但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闵骋怀不再像初次见面般死气沉沉,精神奕奕的,墨倾才发现闵骋怀是个老小孩,说两句就会跟闵昶斗嘴。
闵昶像个长辈似的,对闵骋怀管这管那,但闵骋怀不听,总能仗着长辈的身份,三言两语把闵昶气得半死。
墨倾则是心情愉悦地看戏。
“我得回了。”吃过饭,墨倾跟闵骋怀说。
“我送送您。”闵骋怀连忙站起来。
“不用。”墨倾说,“这楼上楼下的,你腿脚不便,歇着吧。”
闵昶主动说:“我送她。”
“那行。”
有墨倾发话,闵骋怀倒是不再倔强。
在闵昶面前,他是个老小孩,但在墨倾面前,就是个实打实的晚辈。无论墨倾说什么,他一个字都不会反驳。
不过——
他也想不到墨倾和闵昶会联合起来诓他。
墨倾下楼后,并没有走,而是跟闵昶进了会诊室。
墨倾在沙发上落座,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手持着抿了一口,不疾不徐开口:“说吧,你对长生会和聚元粉的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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