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剑无痕激动的身形都在颤抖。
这是他们剑家无数代流传下来的家族至宝。而剑家的没落,便是从真龙诀残缺开始的。
即使如此,真龙诀也代代只传未来当家人。
剑无痕,便是剑家下一代当家人的人选。
所以才能拥有真龙诀。
没有人比剑无痕更清楚,真龙诀被推演完整后,对逐渐没落的剑家意味着什么。
“愣着干什么,功法不要了吗?”云笑看着瞪着眼一直发呆的剑无痕,催促道。
被唤回神的剑无痕蓦然抬头,随后郑重的跪在了地上。
“多谢前辈!”
剑无痕两眼泪花,“若往后前辈有所差使,晚辈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远古大帝重生,愿意帮助剑氏将真龙诀推演完整,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
不,是整个剑氏修来的福分!
云笑一脸懵逼地看着突然下跪的剑无痕。
而后,了然。
毕竟对于修复残缺功法这种事,一般人根本办不到。他也不过是依靠系统才能做到。
对于拥有者来说,自然是会开心的。
“顺手罢了。”云笑倒不觉得有什么恩情,他自己也是练了真龙诀的。
这样说起来,跟剑无痕也是不相欠的。
“对于前辈只是顺手的事,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恩情。”剑无痕态度坚决。
他不是忘恩之辈。
有恩必报。
云笑看着剑无痕坚定的目光,实在是有些无奈。
接触这么久了也知道这个家伙一根筋的性子。
所以只好瞥了眼自己杂乱的屋子,无奈说道:“这样吧,你替我收拾收拾屋子,就当还恩了吧。”
“是!”
剑无痕干脆地应声,身影一闪,进了房间就开始疯狂收拾起来。
云笑站在一旁,看着风一样的剑无痕,松了口气。
剑无痕在里面收拾,云笑便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继续写起了小说。
写了会儿,便听到了咋咋呼呼的声音。
“云兄,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人还没走近,花怀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云笑抬头,看向手中捏着一团纸,小跑向自己的花怀玉。
“可以啊,这么快。”云笑道。
“也不看看我是谁。”花怀玉嬉笑着,一屁股坐到云笑旁边,将手里的卷纸递给云笑,“给你。”
云笑接过,将纸卷展开,映目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不错。
这正是玄天宗天榜弟子的信息。
早听闻天榜弟子,可云笑还从未了解过,自己到了这个实力,了解了解也差不多是应该的。
纸上。
天榜五十名弟子的信息,实力、出身、尽数在列,密密麻麻。
云笑看得眼花,将卷纸还给花怀玉,“花兄直接给我讲吧,字太多了,看得眼花。”
花怀玉起身,动作摆好,折扇一打,摇头晃脑就要吹逼的样子。
“等等!”云笑赶紧制止,“讲前十就行。”
“咳咳。”花怀玉摸着嗓子咳了两声,“好吧,那就说前十吧。”
“说起前十啊……”
于是花怀玉开始长篇大论吹起了天榜第十到第五,说得是抑扬顿挫唾沫子乱飞。
“好了,下面就是天榜第三了。”花怀玉摸着已经发烟的嗓子,“这天榜前三,来头那就大了。”
“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等等等等!”云笑再一次打断,“怎么就前三了,不是还有个第四吗?”
“害,云兄有所不知,第四和第三,是并排第三的!”
“这样啊。”云笑恍然喃喃。
“云兄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花怀玉咳着清了清冒烟的嗓子。
“要说天榜前十是妖孽,那前三,可就是妖孽中的妖孽。这四位,个个儿,都是大家大族。”
“不是千年底蕴的勋贵之家,就是叱咤一方的权势之族。”
“下面说的这一个,这家族,来头可大呐。”花怀玉脑袋一晃。
“虽然现在没落了,但以前,在东洲,那可是如雷贯耳,举足轻重!”
“所以是哪家?”
云笑也捧哏,接了句。
花怀玉没有立时回答,摸着冒烟的嗓子,卖起了关子,随后眼珠子一瞥,看到屋子里忙忙碌碌的背影。
“那个小仆,给你花爷上盏茶!”
背影不停,继续收拾着东西,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并未理会花怀玉。
花怀玉瞪了眼那忙碌的背影,“云兄,你请了个聋哑人打杂吗?”
云笑没有理会花怀玉的话,一心只关心天榜前三。
“赶紧先说完,待会儿我去给你倒茶。”
云笑话音落下,一阵风袭过,一盏茶已经放在了花怀玉的面前。
而端茶的人影已经闪进了屋内,继续疯狂收拾。
“卧槽?”花怀玉瞪直了眼睛,看着那背影,“花兄你这打杂的,身手可以啊!”
“不错不错。”
他真心实意地感叹道,“只比我差了一点点。”
他说着,端起了茶喝了一口,润了嗓,“这家族,便是东洲剑家!”
“剑家?”云笑眨巴了下眼睛,“没听过。”
“没听过也正常,如今的剑家没落了。”花怀玉放下了茶盏,“不过若放在以前,这剑家,在东洲可是大名鼎鼎,以御立名,以剑扬名。”
“而这说是第四但实则并列第三的天榜弟子,便是剑家下一任家主。”
“家族虽然没落,但这一位,可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三岁习练,不过两年,便突破了后天,十岁便达先天之境。十五岁到先天后期,二十岁,便是气武境强者!”
“如今不过二十七,已经是气武境圆满了!”
“这是什么概念?别人几十年才能突破的,纵然是天才,可天赋如此高的,也是少之又少!”
“这么说吧,整个东洲,三十岁前能到达气武境圆满的,屈指可数。”
花怀玉说着,感叹不已,“强者如斯呐。”
“你这么一说,此人倒的确是人中龙凤,别卖关子了,说说他叫什么名字,让我也瞻仰瞻仰。”
云笑颇为好奇的问道。
“此人啊,那名字可是如雷贯耳,便是……”
这时的花怀玉卖起了关子,他停下声音,装模作样地端起茶盏一口闷进嘴里,漱起了口,
正漱着口呢。
忽然。
余光蓦然瞟到端着簸箕出来倒垃圾的人。
“噗!”
花怀玉跟见了鬼似的,头皮炸裂,一口水全喷出来,呛得直咳嗽。
倒垃圾的人淡定地从花怀玉身边走过,身影一闪,出了院子拐弯不见了。
花怀玉憋得双脸通红,咳得好不容易缓过来,手指着人消失的地方,哆嗦着舌头,“云兄,他他他他他……”
云笑抬头,顺着花怀玉指着的地方看去,空无一人。
“花兄,你怎么了?”
“他他他他他……”
花怀玉瞪着眼睛,跟发了羊癫疯似的,举着手指剧烈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