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以为，林羽以本元精血辅助，会选择更高品质丹药，利用品质赢过燕歌。
燕歌刚才又改口，把品质和速度并列。
这样一来……
林羽炼制的丹药品质高，燕歌炼制丹药的速度快，就当是打平手了。
天知道他炼制的丹药，跟燕歌品质是一样的？
燕歌脸色铁青。
利用本元精血增幅，林羽那边药材熔炼速度，比她这边足足快一倍！
至少，在前期熔炼这个过程中，她速度明显不如对方。
当然了。
让药材熔融只不过是，炼丹流程的第一步。
“他主要是修炼武学，对炼丹并不精通。”
“熔融最简单，不需要太多经验，可后面的流程……”
“需要经验的环节，他肯定没我快！”
她心里如是想。
在炼丹方面，她自幼就表现出极高天赋，甚至一路修炼到仙道四重天，就是依靠炼丹来修炼的，论熟练度……连本门长老，不一定比得上。
很快。
第一步的熔融环节结束。
林羽率先完成熔融，接下来是祛除杂质，然后再让不同药材，进行药性调和、交换。
后面步骤对经验要求很高，熟练度高低直接影响速度。
然而……
当看到林羽，熟练的捏出手印，燕歌心里那点希望，彻底跌入深谷。
“你不是说……”
看着林羽熟练的手法，易一傻呆呆问道：“你只是偶尔看过，根本不熟悉炼丹么？”
这特么叫不熟？
绝对达到了精通的级别！
“对啊。”
林羽一边炼丹，一边讪笑道：“就是不熟啊。没办法，可能是太聪明了吧？至少，相比我在武学上的战力，炼丹技术……确实算不上惊艳。”
以仙道六重天境界，斩杀八重天的赫连铮。
何止惊艳？
简直是奇迹！
那么，他此时此刻的炼丹技术，跟他在武学上的造诣比，确实谈不上什么惊艳。
可……
是否惊艳那得看跟谁比！
跟他自己的武学比不惊艳，但是拿来跟燕歌比……
他，赢定了！
果然。
燕歌那边流程，只完成了不到七成，林羽这边已经结束。
“好了。”
林羽拿起那三枚，悬浮在空中的丹药，笑眯眯看向燕歌：“我赢了。”
“你……”燕歌咬牙切齿。
输了吗？
要立下血誓认他为主？
不！
绝对不行！
可输了就是输了，根本没办法赖账——连输赢规则，都是她说的，如何赖账？
另一边，以易一为首的三位长老，神情变得无比复杂起来。
怎么办？
燕歌可是下一任掌门，又是现任掌门的女儿。
眼睁睁看着未来掌门立誓追随林羽？
那是不可能的事！
可……
跟林羽撕破脸？
动手？
先不说，杀了林羽这么个高手，对师门是个巨大损失，关键……这小子战斗力逆天，当初能轻易斩杀赫连铮，即便他们三个人联手，就一定能干掉林羽？
他们可没有绝对把握，而只要出手……就彻底无法挽回了！
倘若没杀了林羽，对方必定全力报复。
后果，不堪设想！
“做人呐，别太过自以为是。”
在易一等三人，极其复杂的目光中，他走到燕歌旁边，轻笑道：“也就碰上我了。换成跟别人比，堂堂本门未来掌门，难不成要立誓追随？你只顾着自己痛快，有想过师门的未来么？”
“你……没资格教训我！”燕歌红着脸呵斥。
“走了。”
林羽朝外面走去，丢下最后一句话：“累死了，回去睡觉。”
什么意思？
易一顿时松了一口气。
莫非……
他主动放弃让燕歌立血誓了？
“九长老……”易一似乎想说什么。
突然！
走到门口的林羽，脚步停顿了一下：“放心，我对掌门之位没企图，或者说我愿意加入丹霞门，不表示我的理想，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大。”
嘎！
以易一为首的几人惊呆了。
这句话意思很明显。
丹霞门九长老这个位置，只是他人生历程的部分，至于他最终的理想……
不是区区长老之位。
甚至，不是丹霞门掌门之位，而是更高的层次！
“九长老的理想是什么？”易一下意识问道。
“幸亏大长老没出手，否则……咱们就不再是同门，也没法讨论理想了。”林羽轻笑。
“……”
易一瞳孔紧缩。
刚才，他确实有过动手的想法，没想到……早就被对方看穿了！
“如果……”
关天鹏一咬牙，说道：“我是说如果……如果动手，结果会怎么样？”
“我打不过你们三人联手，但你们也没机会杀我。接下来，除非你们一直待在一块，否则会被我逐一干掉——你们，回不了师门驻地。”
说完这句，林羽打开包房结界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狂妄么？
不！
就连看他不顺眼的燕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觉得，他没有一丁点狂妄，似乎在说一个事实。
“大长老，他……我觉得，秦羽根本不是本门，所能够驾驭的。”三长老瀚海呐呐道。
“这……”
易一也心惊肉跳。
太强大了！
就连‘不擅长’的炼丹，都能稳压八长老一头，战力上更是强得离谱。
丹霞门是炼丹门派，个人战力确实差了点。
谁能驾驭他？
关键，他现在只有仙道六重天。
等他到了七重天……
恐怕掌门都降不住他！
“为什么要驾驭他？”
突然！
刚好结束最后流程，炼制完丹药的燕歌起身，淡淡说道：“如果有人想驾驭我，我也一样会很不高兴。”
“歌儿，没人想要驾驭你，你可是未来的掌门。”易一苦笑。
“那为什么要驾驭他？”燕歌反问。
“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不等易一说完，之前明明看林羽不顺眼，处处针对他的燕歌，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我突然理解他了。他的心太高了，高到……根本没把本门放眼里。”
哪怕她嘴上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却摆在眼前。
这场比斗，她输了。
输给一个自称，不熟悉炼丹的人。
对方在不擅长的领域，赢了她最擅长的领域，这说明什么？
她骄傲。
她自信。
她自认为在炼丹领域无敌。
但是！
那个人比她更骄傲、更自信！
如果说，对方完全没把丹霞门放眼里，就不可能觊觎丹霞门的权势，那么……对师门又能有什么危害？
“弱者想要驾驭强者，这种想法才是最危险的，不是吗？”燕歌看向其他三人。
“……”
易一愣了愣，无言以对。
是啊！
他表面上对林羽很客气，实际上一直把对方当成，比自己矮一头的小辈。
可现在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