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一道沉稳有力的中年男声从三人身后传了出来。这让三人俱是一惊,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周围藏了人。这说明此人修为之高,功之之深厚远在三人之上。
吴天麟将齐叔扯到身后,自己则与聂双谨慎应对着来声方向。
不多时,一头顶深紫云气的中年男子,双手负在背后走到了三人眼前。他站定远处,朗声冲三人开口说道:
“在下林永光,乃是张城主的故人旧交。”
只此一句,叫一行三人放松了不少。
他们都怕此人是朝廷派来抓吴天麟的。毕竟此人头顶深紫云气,以一敌三完全不是问题。
吴天麟与聂双对望了一眼,二人皆是皱着眉微不可见的互相点了点头。
“原来是林前辈,实在失敬。只是不知前辈叫住我们,所为何事?!”最后还是由吴天麟试探着开了口。
“金承风逃蹿回国都之后,与国主半真半假的讲了此间之事。于是国主便派我来抓你…………”
“等等,你们两位哪位是叫吴天麟的?!”林永光不确定的问二人道。
此言一出,又直叫三人皱此了眉头。没想到到底还是避不过去。
“我就是,你要抓我回去吗?!”吴天麟沉声开了口。
“哦,原来就是这位小兄弟啊。”林永光顿时将眼睛锁定吴天麟,眼神中也透出了几分赞赏。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与成就不说,还能将那金承风痛殴一顿,当真是个青年才俊,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吴天麟听言,险些没忍不住就要咧开嘴来。
他算是听出出来,这林永光虽是奉命前来抓拿自己,可他与那金承风亦是不可对付着呢。
而他刚刚那顿夸自己的话,只怕是因为自己打了金承风让他心中舒坦,才如此不吝赞美。
在场三人亦是人精,当下都明白了来人是友非敌,便将扛的背的都轻放到地上。
“金承风才是杀害张城主一家的人。如今张家三人都躺在这里,林前辈请便。”
吴天麟说罢,三人齐齐给林永光让了位置。将那三口棺材罢于两方之间。
林永光听言,点点头走上前来,可他却只是依旧负着手笔直站着,并没有想要打开棺材的动作。
“我来之时,已然看过他们了。正峰一家死像惨烈,实在让我看悲痛难受。如今我已不愿再多看一眼。”
林永光说完,眼眉之间皆漏出气愤,不忍与伤心的情绪,就连嘴也抿的紧紧的。
吴天麟亦是感同身受的摸了摸张妍月的棺材。
随后林永光又接着开口说道:“国主之所以听从金承风之言叫人活抓你,并想押你上京,是因为你是此件事情的唯一幸存者。”
“只有通过你的描述,国主才知道这件事究竟如何。”
“金承风之言,国主自是知其不可信。再说正峰一家满门忠烈,就连石兰夫人年轻时亦是上阵杀过敌的女将军,又岂会如他所言叛国通敌。”
“如今正峰一家已遇害,不止是我,国主亦是想为他们讨回公道。况且这次金承风少有的露出马脚,我们必须趁此机会打击于他,如有可能,最好将他连根拔起,以除祸患。”
林永光说到这是,用希翼的目光盯着吴天麟,等着他反应。
“我知道此事如此所为,让小兄弟你受了委屈,可这也是无奈之下的下策。还希望小兄弟不要介意,与我去国都一趟,将这此间事完完整整的说与国主所知,让我们好做打算。”
吴天麟三人安静听完林永光的话,倒是没有反对,只是互相对望了一眼,皆是轻叹了一口气。
趁着如今时机正好,便由吴天麟为主,三人勉强将这段时间的事给林永光说了个大概。
林永光越听,眼睛睁的越大,嘴巴也不住的发出各种声音,脸色也因气愤变的越来越红。
他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实在忍捺不住心头的火气,将一铁拳生生凭力气锤到墙上,叫墙壁登时生出几道烈缝,一头向上至屋顶,一头向下至墙角钻去。
“什么?!他竟敢!!他竟敢!!?!”林永光气的话都说不完全,只在这前厅踱起步来。
“他怎么敢连动这边关三城?!这三城如此重要…………没想到这乌山城与宁城安城,竟早就给他蛀空了!!”
“那刚刚那个郑廷尧,是不是也是他的人?!”林永光指着门外方向,喘着粗气问吴天麟道。
吴天麟抿着嘴,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只怕不止宁城,想来安城的城主亦是他的人。只不过此间事还未了,我们没去确定过罢了。”
“而且观其所言,想来他从还是皇子时就已在各城安排下自己的势力。如今十多年过去,大概也难以铲除。”
“对此,林前辈可有办法?!”
林永光听言,一时深皱着眉停下了步子,随后并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不好说,依我想来,只怕十分难办。还得由国主招集众谋士一同商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