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珍珠听他们说着场面话,只觉得十分无聊,便睁着她那圆滴滴杏眼在场中左看右看,想寻点新鲜玩意解解闷。
珍珠这目光扫了一圈,便看到了坐在场边,守着毛驴的吴天麟,还有他身旁的二人一猪。
吴天麟自她入场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她在那左右打量着什么,最后才寻到了自己。
珍珠看到吴天麟,吴天麟也看着珍珠,二人目光对视到一起。
珍珠立马眼睛一亮,而吴天麟亦是等她看到了自己后,便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自己在这枯坐半晌,也闲的无聊,这下来个可爱率真的小姑娘赏赏眼,又解闷,当真是一举两得。
这珍珠见自己爹与燕传书还没有客套完,就一个人蹭蹭蹭一路小跑下来,来到吴天麟蹲坐的场边。
这白谷生原本百无聊赖,焉哒哒的跟吴天麟蹲在一起。一见这珍珠向自己这边跑过来,立马眼睛就亮了。
只见这白谷生瞬间站立笔直,好像刚才那随地而坐的人不是他一样。想了想又赶紧整理好衣服,摇着折扇,端着一副世家公子的作派看着珍珠跑近。
这珍珠年岁小,皮肤仿若喝饱了水一般吹弹可破,人又生的十分白净,就像是冰雕雪堆就的一般。再加上她的脸带着婴儿肥,身材也珠圆玉润,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夏日成熟的蜜桃,让人看到她就忍不住眼睛一亮。
珍珠又与绮娘那矫情做作不同,天性十分率真可爱,于是又很容易让人对她生出喜爱之情,和不由自主的想照顾她的心思。
吴天麟坐在地上,冷眼把白谷生动作瞧在眼里的。
吴天麟与他相处中也知他这人有好色的毛病。于是他待珍珠跑到自己身前,还不等白谷生有动作,就先问她道:“方谷主是你爹?”
珍珠倒是给她问的一头雾水,这药云谷谷主是自己爹,不是全谷都知道的事吗?她不由的迎着看着吴天麟探寻的目光,才一拍脑袋想道“这人年轻,大概也是第一回来药云谷,不知道也正常。只是不知他问这个干吗?”
于是她便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你问这个干吗?”
“没干吗,怕有的人不知道,做事没分寸。”吴天麟意有所指的说道,顺便拿眼斜了斜白谷生。
白谷生见珍珠原来不是跑向自己,而是跑向吴天麟。再一听她又是方远山的女儿,自己哪里敢染指。顿时什么心意都歇下了,又继续焉哒哒的坐在地上。
珍珠才没注意到这么多,十分兴奋的问吴天麟道:“你的宝贝呢?”
吴天麟不解:“什么宝贝?”
“就你说你那常人看不见的宝贝呢?”珍珠不由的急了,指手画脚的比划着说道。
“哦,你原来说这个啊。”吴天麟恍然大悟。随后憋着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小毛驴道:“它不就在这吗?哈哈哈哈哈。”
珍珠顿时睁大杏眼,显得十分诧异。眼里感到透着失望。
她围着毛驴一边打量一边失落的说道:“就它啊,这算什么宝贝?!还轻易见不了人。这不就是说没人注意到嘛。你原来不是小气鬼,你原来是骗子!哼!”
吴天麟哭笑不得:“怎么就骗你了?这就是我的毒物。而且这场上医者都无人敢上前呢?你没看到吗?”
“我才不相信,你又编瞎话。”珍珠这下是再也不相信吴天麟说的了,气鼓鼓的说道。
这边吴天麟正与珍珠说着话,那边方远山带着一众人却是走近了吴天麟才发觉。
他心中一愣,不知这方远山下台来找自己有什么事,别不是看自己太闲了就想赶自己下台去。又难道是看宝贝女儿来找自己说话,心中十分不爽,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边吴天麟心中胡思乱想,哪里知道这方远山只是刚好见自己女儿找吴天麟,便寻了个借口,想来探看一下这毛驴。
只见这方远山先对珍珠道:“明珠儿,这位小兄弟是你朋友?”
珍珠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眼吴天麟又气鼓鼓的摇了摇头。
如此小孩子举行搞得在场人都哭笑不得。
齐族长见状更是柔声出言说道:“咋地了?小珍珠儿与你这朋友闹矛盾了?”
方远山无奈,只能装模作样呵斥珍珠:“胡闹,到底是还不是?”
珍珠只好不高兴的点了点头。
由此可见,方远山对自己这个女儿当真也是十分疼爱。
见珍珠点头,于是方远山便对吴天麟道:“原来这小兄弟是我家珍珠的朋友,还恕方某多有待慢。”
“方谷主哪里的话,谷中待客条件十分优渥,下人也十分恭敬礼遇。这一趟来参加斗药,也给小辈长了不少见识呢。”
场面话谁都会说点,吴天麟瞎编起来也脸不红,心不跳。
只有珍珠知道,这吴天麟给城卫冤枉一事。只是现下场景自己只能闷着头当哑巴。
“小兄弟这驴,方某刚在台上也瞧见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方某其实也十分好奇。小兄弟能不能让方某也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