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初还想问些什么,一转眼就看见叶扶苏抱着臭宝等在不远处,臭宝看见她出来了,还甩着大尾巴在叶扶苏的脸上扫来扫去。
“看来你学的律法救不了你。”叶扶苏淡淡道。
听了这话,陈瑾初想哭,强权当前,势力说话,人如刍狗,律法自然无用!百无一用是书生,她就是那个书生,还是被性别歧视的那种。
二人回到茶馆,叶扶苏问道:“天源国真的有那么多条律法吗?”
陈瑾初冷道:“具体没数算过,应该差不多。”
“那你为何说得时候那么笃定?”
陈瑾初笑而不语,这就是心理战术,她料定当官的不可能去熟读法律,办案全靠师爷;至于师爷,只要是称职的师爷必然对律法有所了解,但是总共多少条,他们肯定不会留心。
她越是笃定,那些人就越不自信。
“你想怎么报复?”叶扶苏问。
“自然是打她六个巴掌,抽她两鞭子!”陈瑾初道。
她心里有些怨气,他不是大反派吗?看着她挨打,竟然不出手?
这么多天辛辛苦苦做好吃的,敢情是养了一头根本养不熟的狼?
还是说,他是女主的,只会对女主生出情意,其余人在他那里就只能是个过客?
陈瑾初越想越沮丧!
既然连内卷的资格都没有,那干脆躺平吧!陈瑾初恨恨地想。
大概是她躺平的姿势不够优美,还没躺多久,百里胧月就找上门来了。
“我说你个贱婢怎么这般眼熟,原来你就是夏楠笙那个贱人送给沈诚舒的药人,我就说嘛,沈诚舒绝对看上你这种下作胚子,果真,睡是睡了,这才睡了几天啊,就腻烦了?把你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陈瑾初握紧了拳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百里胧月可是时时打她脸啊!
陈瑾初想挠人,看了看葱白指头上的透明红润的长指甲,她怕指甲断了!——嗯,在需要勇气撑场子这个层面,她轻易不认怂!
臭宝冲她喵呜了两声,似乎在说:你就是怂了!
“你那么气恨,难道是羡慕我?你可是对沈诚舒投怀送抱,他连个眼神都没投给你。我告诉你,沈诚舒很厉害的,嗯,就是你想的那方面,可惜,你这辈子都没机会感受了,你生得这么刻薄、脾气又坏,连给他做妾的资格都没有。”陈瑾初笑道,一脸的玩世不恭。
还是那句话,撕逼她没输过。
输人不输阵!没有上门找茬打脸,她还认怂的道理。
不就是一本下作的后宫文嘛,就当玩个游戏副本了!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打架。
“骚|货,贱人!不要脸!来人!好好教训这个贱人!”百里胧月破口大骂。
她一挥手,围上来几个彪形大汉。
“既然你这么贱,这么需要男人,就给你男人!这个贱人归你们了!瞧瞧她这张脸,够你们玩一阵了。玩死了算我的!”
瞧瞧,多恶毒!多下作!
陈瑾初用眼角的余光数了数,八个!百里胧月还真是看得起她,这么大手笔招呼过来。
她算是发现了,这百里胧月是真恶毒,谁的人设崩了,她的人设也崩不了!
打得过吗?
陈瑾初内心哀嚎:她也想打得过啊!可天道这狗东西不要说空间、系统、金手指了,就连送到她身边的反派大佬还是个病弱少年啊!
打不过怎么办,那就跑啊!
陈瑾初开溜的时候还不忘拉上叶扶苏,是的,她洒了一把掺了蒙汗药的石灰粉,趁着他们揉眼睛的档口拉着叶扶苏就跑!
她一路向西,穿街过巷,叶扶苏知道,她这是想去青城山,求救剑神公子顾清檀,陈瑾初之前念叨过两次。
没办法,《第一佞臣》把顾清檀描写得过于美好,剑法高深,容貌俊美,又善音律懂玄黄,性格温和,为人仗义,陈瑾初非常喜欢这个角色,这是她的男神啊。
还没出城,就被追上了。
“娘老子的,很能跑啊!这体力,够咱们哥几个玩的了。”一个大汉骂骂咧咧。
“等一下先折断她的腿!可把老子给累死了!”
陈瑾初想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跑啊!她当律师那会可是战五渣,身子骨娇弱得很,谁知道现在一口气跑十几里地,感觉还能喘气。
叶扶苏一脸的气定神闲。
“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陈瑾初觉着,兵不厌诈这种事多来几回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保命要紧。
“管你是谁!你过来,躺好了,让老子爽!”
一个人上前拍了那人的头,骂道:“滚蛋,让大哥先来!”
“说出来吓死你!”
一个大汉狞笑道:“来,说出来把老子吓死,吓不死老子,老子就*~死你!”
“当朝国师是我弟弟!”陈瑾初道,“上次,武陵刺史张大人可是跪着把我请出来的,为什么?因为我那宝贝弟弟出面了!”
她虽然暂时没有弄清楚为什么在男主沈诚舒已经当上太傅的时段,大反派叶扶苏还是病弱少年的模样,明明二人年龄相仿。
但是,根据姓张的狗官将她从牢里请出来的这件事、叶扶苏的惯常行为神态以及胭脂泪这样的专属体貌特征来分析,眼前的叶扶苏就是“国师叶扶苏”!
算起来,就是她弟弟!
那几个人愣住了,提起国师,那绝对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天源国的小孩哭闹时大人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再哭,国师就来了!”
但是,国师此刻并不好使!
因为他们哈哈大笑,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国师是你弟弟?你认识国师?你若认识国师,我就去吃屎。”一人狰狞地道。
百里胧月骑着马,带着几个全副武装的丫鬟过来了。
“笑什么笑!吃饱了撑的!给我抓住这个贱女人!为什么还不动手?难不成要本姑娘给你们准备张床吗?”她想挥鞭子了。
眼前是座破庙,床肯定是没有的。
陈瑾初看着那鞭子,一阵头痛,真的,她对挥鞭子的女人没好感。
“她说她是国师的姐姐。”那大汉忍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