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鸢眼睁睁的看着沈嘉礼绅士的离开,还体贴的给她关上了浴室的门,嘴角抽搐的厉害。
沈嘉礼出了浴室后,微微侧头看了浴室的门一眼,然后无奈的垂眸看了自己的下半身一眼,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
二十分钟后,沈嘉礼手里拿着一杯泡好的安神茶。
这个茶叶是他去伦敦的时候,一个福建籍华人见他犯了头疼,猜测他压力太大,睡眠应该不太好,便送了这个给他,让他睡前喝一喝,有助于睡眠。
不过沈嘉礼拿回来后,一直也没喝上。
顾明鸢在浴缸里泡了没几分钟就撑不住昏昏欲睡了。
不管嘴上怎么说,心里怎么想,身体的反应最诚实。
沈嘉礼将安神茶放在顾明鸢惯睡的床头柜上,然后看了一眼被她翻的乱七八糟的行李箱,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箱子都是顾明鸢的内衣裤,沈嘉礼直接将整个箱子抱到了衣帽间,然后拉了两个抽屉出来,将她的内衣裤都放了进去。
翻着翻着,沈嘉礼便看到了几包姨妈巾。
沈嘉礼:……
沈嘉礼拿起其中一包姨妈巾,不由想起顾明鸢答应的要陪他待到事情全部处理完毕后再回去,嘴角的笑意温柔的仿佛可以溢出水来。
她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所以才会准备了这些。
沈嘉礼抬头看着他衣柜空出来的那一半柜子,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角的笑,感觉心里有块地方,被迅速的填满。
趁着顾明鸢洗澡的空荡,沈嘉礼将她的其他两个行李箱都翻了出来,一件件的挂到了衣柜里。
大概二十分钟,沈嘉礼走到浴室,轻轻敲了敲门。“明鸢,泡的差不多了。”
浴室里并没有传来顾明鸢的回应。
沈嘉礼见状扬了扬眉,转动门把,推开浴室的门。
不出意外的,刚刚还想招惹他的小女人,不知何时,已经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沈嘉礼从架子上抽了一张浴巾,走到浴缸旁边,熟练的将她抱起。
顾明鸢隐约察觉到有人抱她,转头揪住他的衣领,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姿势,再次沉睡。
毫无保留的信任。
因为不知道顾明鸢的睡衣在哪个箱子,沈嘉礼便给她换上了自己的睡衣,盖上了被子,然后坐在床边欣赏她的睡颜,伸手握着她的手,目光温柔似水,低声呢喃道:“小金丝雀儿,我抓住你了。”
顾明鸢在睡梦中像是也梦到了什么好事一样,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然后翻了个身,下意识的转向沈嘉礼的床位。
沈嘉礼见状,低头在她侧脸落下了一吻,然后目光落在她床头的安神茶,无奈一笑。
他的小娇妻根本不需要安神茶。
最后那杯安神茶,沈嘉礼自己喝了。
……
顾明鸢睡了最近一段时间最舒服的一觉。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和倒时差,让她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整整十六个小时,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沈嘉礼在她昏睡期间,在家里开了一个视频会议。
艾米最后还是选择了留在柏林过年,其他大部分跟沈嘉礼一起来的高管们也都留了下来。
这些人并非都留在柏林,而是分布在君临在欧洲部署的各个分公司。
这次欧洲行,是他们向这位年轻的集团掌门人表忠心的最好的机会,办好了这件事,回国后,他们的职场仕途将会一帆风顺。
当然,也有那么几个人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回国。
至于原因,不便分说。
艾米将留下来的人员名单发了一份给沈嘉礼。“沈总,杨总的母亲患了血癌,大概撑不久了,还有何助,她年前就跟公司告假结婚,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无法改期,其他的人都选择了留在欧洲。”
沈嘉礼扫了一眼艾米发给他的名单,神情平静的道:“我知道了,给徐明泽说一声,让财务给他们两个额外发一笔奖金,其他人的红包,你准备好了就给他们都发了,你的工资对比去年的上调百分之三十,自己去跟人事说。”
艾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谢谢沈总,我会继续努力的!!”
沈嘉礼闻言,唇角也微微上扬。“你晚点发一份柏林有什么适合情侣打卡的餐厅给我,再推荐几部适合打发的电影,不要恐怖片,再准备一辆舒适度高的车子,我自己开。”
“明白!沈总,听说夫人昨晚抵达柏林了,请问有什么东西需要为夫人置办的吗?”
沈嘉礼闻言,想到整理顾明鸢行李箱的时候,只翻了三双鞋子,便抿唇道:“明鸢这次过来,只带了三双鞋子,你跑一趟,给她买几双她能穿的鞋子,直接让人送到我别墅。”
“好的,我立马去办。”艾米一脸了然的点头。
“辛苦了,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挂了吧。”沈嘉礼说完,便挂了视频。
……
顾明鸢睡的有些发蒙,抓着身上的被子靠在床头发呆。
熟悉的问题,从脑海里闪过。
她昨晚……怎么就睡着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也不是自己准备的睡衣,看着像是男人的。
顾明鸢干咳了一声。
看样子又是在浴室睡着系列。
沈嘉礼拿着牛奶杯子,双手环胸,懒懒的靠在门边,看到的就是顾明鸢一脸沉思的模样,不由笑着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惹人疼爱的大漂亮,你终于睡醒了?”
顾明鸢转头看到沈嘉礼,一脸惊喜的掀开被子,赤脚小跑到他面前,撅着嘴仰头看他。“你跑哪儿去了?”
沈嘉礼将牛奶递给她。“把牛奶喝了。”
顾明鸢闻言,双手接过牛奶杯子,一口将牛奶喝光,然后舔去了唇角的奶渍。
沈嘉礼目光落在她没舔干净的唇瓣,黑眸幽幽的。“什么时候醒的?”
“好久了。”顾明鸢将拿着空杯子,双手环上沈嘉礼的脖子,双脚缠上他的腰,然后甩了甩自己的袖子,道:“我怎么穿的你的睡衣?”
沈嘉礼伸手托住她的臀部,手到之处,都是她滑腻的肌肤。
他惩罚性的掐了掐她臀上的软肉,悠悠道:
“沈太太,说到这个,这是你第几次在浴室里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