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人依依不舍相比,玉麝这个银发小萝莉表现的非常平静。
因为她要和朱稷一起出发,要不是朱父朱母不同意,玉麝还想将朱稷的四个书童给踢开,由自己陪着稷哥哥去考试就行了嘛,去这么多累赘干什么?
至于玉麝的理由便是,根据风冷的交代,现在妖族已经注意到这里了。需要朱稷身上的重宝遮掩踪迹,待在朱稷身边比较安全。
本来朱稷不想带着玉麝的,自己是去科考,又不是闲游,带着家眷像什么样子。
看着泫然欲泣的银发小萝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再想想玉麝说的在理,便同意了。
得到朱稷同意,玉麝开心的差点没蹦起来。接着计划不带任何,就两个出发。这可把几个书童急坏了,你去就去呗,不待我们是几个意思,我们才是少爷的书童。
朱春冲着朱冬使了个眼色,在朱稷即将被玉麝缠的同意的时候,刘氏杀到制止了银发小萝莉的行为。
在刘氏眼中,玉麝只是个普通的小萝莉,自己还需要照顾,怎能照顾自己的儿子。而且稷儿需要全心备考,哪能分心照顾你,必须带着书童去。不然的话你也不要去了,玉麝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着依依不舍的众人,玉麝无聊的打哈欠。这群人真是墨迹,什么时候出发啊。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和稷哥哥过二人世界了,至于四个书童自动被他忽略了。
至于三叔朱有道,他和朱稷不同路。三叔已经取得了童生的功名,不需要去县中,直接去郡城安心温书等待着院试即可。
和家人告别登上马车前,朱稷回身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想看的身影,心中有些失望。
待朱稷登上马车后,朱春放下了车辆。
“驾”朱春一甩马鞭,车轮缓缓的转了起来。朱夏等人骑马护卫在车旁左右,阿夔瞪大眼睛在车前车后跑来跑去。
至于来福和旺财两只可怜的狗子实在不合适带着,只能留在家中看见了。
红蔓纱帐,珠帘叮当,地上散落着手帕香囊。这是间女儿家的闺房,一个穿着白色斗篷的娇俏少女正倚靠在窗边望着窗外出神。
芊芊素手中拿着本书籍,一手撑着腮边不知道在想什么,显得心神不宁。
“小姐,小姐。稷哥出发赶考去了,村口有好多人去送呢。您不去嘛?”外面走进一个小丫鬟,叽叽喳喳的打破了这份安静。
少女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撇撇嘴道:“要送你去送,我才不要去送那个癞蛤蟆。”
“可是,可是万一他考上了怎么办?”小丫鬟显得有些迟疑,脸蛋有些泛红。
因为风冷事件,赵大小姐又将朱稷癞蛤蟆的称号提了起来。前几天朱稷说这次要参加科考,少女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朱稷反唇相讥,不知道是谁说过,长大后要嫁给状元郎。看握不考过状元回来,意思是我要吃你这只天鹅肉。
说往后朱稷才反应过来玩笑开大了,果然少女直接炸毛了。赌气道:“我等着你考取状元”随后带着小丫鬟气哼哼的离开了。
画儿是赵瑶儿的贴身大丫鬟,以后是要陪嫁的。要是朱稷考取了装样,小姐嫁过去的话,自己不也要嫁给那个坏人。
少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咪,直接炸毛了。开始教训自己的小侍女:“哪有什么万一,万一”
说到这里少女说不下去了,因为呀知道朱稷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共同在李攸门下学习,少女对于朱稷的才华非常的了解。状元不敢说,因为这事看皇帝的心情,但进士及第是没问题的。
“哼,万一他考中了,我就把你送给他当小老婆。”少女气哼哼道。
“真的嘛,小姐。”小丫鬟画儿羞涩的问道。
看着小丫鬟开心的样子,少女恶狠狠的掐住小丫鬟婴儿肥的脸蛋向两边拉:“怎么,思春了?折磨向嫁给那个坏人。”
“小姐唔搓了”小丫鬟求饶。
“备马!”少女松开手,吩咐一声备马。
小丫鬟掂着裙摆,揉着脸蛋,颠颠的跑去安排了。
明承汉制,十里一亭,供行人歇脚,亲友送别。当然没有了亭长这样的职务,也没有了刘邦这样的俊杰。
方圆数里的学子都在这里汇聚,朱稷的马车也在长亭停下,因为朱稷的三叔要在这里会友。
家中还是不放心朱稷一个人出远门,安排三叔将朱稷送到县中在出发前去郡城。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背负行囊的学子这这里汇聚。三叔长袖善舞,多财多亿,朋友众多。朱稷是一个也不认识,也不想认识,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朱稷觉得和他们有代沟。
朱稷坐在车上百无聊赖的等待着,等三叔寒暄完毕。此时朱稷又庆兴带上了玉麝,否则的话多无聊。没事的时候逗逗玉麝,也可以打发下时间。
正在和玉麝逗趣的朱稷突然心有所感,朝着远处的山峰看去。只见那里立着一匹红马,马上端坐着一位穿着白色斗篷的妍丽少女。旁边还有一个小丫鬟不停的向这边招手。
朱稷挥手示意,心中的那丝失望也消失不见,只剩下高兴。
玉麝朝那边看去,顿时崛起了嘴巴,嘀咕道:“狐狸精”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顿时泄了气。这是她永远的痛,当然也是红菱的痛。说好的都当小萝莉,你却偷偷长大。相比于少女来说,她们生长的太慢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随着人员的离去,亭中只剩下了朱稷一家和三叔的几位好友。
三叔将几人引荐给朱稷,也将朱稷介绍给几位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三叔的这几个朋友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开始时几人只是因为他是三叔的侄子才表示亲近,哪知随着交谈才发现朱稷是一尊隐藏的大神啊,于是越发的亲近热情。
按理说朱家这几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始作俑者朱稷早该为人所知才是。只是在朱稷有意的隐瞒下,除了少数人知晓,朱稷的名声竟然奇迹般的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