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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吃瓜。”菠萝给金灿切了西瓜，金灿吃了两口，甜，“哪来的？圣域都没见过这么甜的瓜。”
“容岛上的，我看门口在卖，就买了一点，一两三斤。”
“噗。”
金灿立马坐起来，“那你还不快去再买一点。”
这么便宜！
“吃完再去嘛，这东西岛上多的是。”菠萝也不爱动，他之前囤了一房间，吃了一个月才吃完，那段时间整个人都泡在瓜里了。
可金灿不懂，就觉得这个人懒了，菠萝只好出门去买，出了门口，见到一对父子。
眼熟。
男的怎么那么像鬼尊，小孩怎么那么像连城。
菠萝瞧了好几眼，又看了好几眼，最后虎躯一震，“鬼尊殿下！”
白凌颔首：“嗯。”
“真的是他！”菠萝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你醒了？跟跟跟容九一起醒了。”
连城奶声说：“醒了，爹爹爹娘娘娘亲都醒了。”
白凌：“……别学他说话。”
连城跟菠萝面面相觑，互相叹了一声气。
白凌额角青筋一跳，身后跟来的轩辕晟摇摇头，“小连城，这可不兴学。”
连城乖巧地说：“好的，干爹。”
白凌：“……喊太子。”
“好的，太子爹爹~”
白凌想，教坏了，还是被教坏了，以后得自己带了。
白凌跟轩辕晟一前一后地进了门，菠萝看了门口的瓜摊，犹豫再三，还是冲出去买了两个瓜，再追上白凌他们。
“鬼尊，太子，吃瓜啊。”
“不吃，有正事商量。”轩辕晟背着手，身后揣着一卷轴，走向了正堂，同时间，金灿、姬素素、木景澄、池冬之、水玲珑五位长老也听到了白凌的传音。
“几位，谈一谈。”
五人心间一凛，感觉心跳略快，可他们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在圣山消失之后，金灿他们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
堂内。
七人坐在一堂，静可闻针落。
菠萝、空乡、寇旭作为陪同，可一声都不敢出。大家的目光只专注在白凌跟轩辕晟身上。
门口，一群圣山弟子在陪连城玩，不过连城好带，只要别人坐着陪他说话，他都能听一天。
所以弟子们的心思都在堂内那两位俊朗的男子身上，也是这两位的到来引起了整个圣山幸存者的心慌。
他们觉得，这两个人就是来谈一桩大事，而这件事将决定着他们今后的走向，还有他们的未来。
所以众人无比的在意与关心。
金灿清了清嗓子，想先开口打破沉默，带领话题，可清了好几下都没吭出一声来。
轩辕晟含笑道：“金长老这是嗓子不舒服啊，要不多喝点茶。”
金灿讪讪道：“还好还好，你们喝你们喝。”
姬素素也不吭声。
被燕归抓走的这一段时间，几人肉身上虽没受到什么伤害，但精神上的伤害很大。
燕归把他们镇压在圣城之下，也就是昔日封印燕归的黑棺所在处，曾经他们怎么封印燕归，燕归就怎么回报给他们。
五个人被困在湖心中，感受着暗无天日的黑暗。
一日又一日。
永远都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那时间，就是最喜欢跟金灿唱反调的姬素素都安静了，一天又一天地修炼着，等待着。
麻木着。
直到圣城消失之后，他们才被寇旭找到，从黑色的小盒子里放了出来。而那时距离他们被关也不过数月。
可他们就已经快受不了了，元神之力损耗无比严重，连精神都带着点恍惚，这一年来才慢慢养回了一点精神。
而他们被关也不过数月，对比燕归的数万年，实在是微不足道。也因此，五个人受到的精神打击也很大。
甚至开始怀疑起他们以前做过的事，真的就是对的吗？这种对精神支柱的摧毁，是致命的。
至少快一年了，他们也还没能恢复往昔的精气神。
除了金灿还好一点。
所以这个场面自然是他先来带话题了，不过金灿还没有想好话头，轩辕晟就先开口了，“诸位，关于圣域的归属，你们可有想法了？”
金灿：来了来了。
白凌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地喝茶，把场面交给了轩辕晟发挥。
菠萝嘀咕道：“这么直接啊，这还用问吗？圣族都没有了，圣域自然就成了大家的。”
“大家是哪个大家？”轩辕晟摇着扇子，笑着问，“是百族平分，还是新选皇族，管理空灵海。”
金灿蹙眉，“这件事，目前还没有定论，即便要决定，也要等七族族长聚齐开会才能知道。”
轩辕晟含笑问，“什么时候？”
金灿：谁知道。
他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吗？
“金长老，现在七族之中，水族族长去世，钰族谷族消失，问族族长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不定这辈子都未必见得上他一面，火族族长倒是在，光族的明月也在，银族族长也在容岛，这三个你这是想问一个，我去帮你喊来。”轩辕晟笑得十分客气跟亲切。
金灿：“……”
还能问哪一个，你自己品品，品品！都是你的人啊！荒火那小子都跟你们穿同一条裤子了，而那个新来的“明月”更是从敖龙大陆出来的，一伙的啊一伙的啊！
除了银涧不是，是他们本土的，可银族现在元气大伤，争得过你吗！
鬼尊在边上，他开口，银涧敢不答应吗？
金灿内心疯狂吐槽，不过他是不敢再说出口了，怕一言成谶，到时候气死自己。
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金灿一派矜持的说，“既然剩下的族长都在这，那还是把他们叫来问问吧，对了，问族的族长虽没来，但他的公子在，让问尘来吧，他的意见也至关重要。”
金灿心道，问尘小子，这可要靠你了，一定要拖住他们，一定啊。
轩辕晟笑道：“好呀。”
菠萝亲自去请的人，等这些人过来的功夫里，轩辕晟又提了句，“我也让容九过来了，她身为自然灵族的血脉，继承了自然灵族的族长之位，应该也算一票吧。”
金灿面无表情，听听，又一个。
可金灿也不敢拒绝。
木景澄跟池冬之对视一眼，心底都在叹一口气，这一关，难过了。对方有备而来。
这头不点，怕是要撕破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