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洛昂然一从正堂出来,洛婉儿便焦急地跑了过来,一见他额头上的伤痕,心中一紧:“发生了什么?你——”
“没事,”洛昂然淡淡地打断了洛婉儿的话语,努力挤出了一抹微笑,道:“我出去走走。”
天空灰蒙蒙的,突然下起了雨来,淅淅沥沥。
刹那间,整座莞城一片雨色朦胧,如梦如幻。
街道两旁,人群的步伐匆匆,纷纷寻找避雨的地方,嘴里还在小声咒骂着。
洛昂然的神色恍惚,步伐缓慢,看着就像一个异类。
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脸上、衣服上,浸湿了全身。
心,慢慢冷却。
洛昂然对于那个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但有一句话深深刺痛了洛昂然的内心:“那可是天城国的摄政王!你觉得人家会把你放在心上吗!”
今时不同往日。
向彭越如今是摄政王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任性的、想干嘛就干嘛的小孩子了。
他会要面子,会顾及他人的言论,也会渴望子嗣来继承他的王爵位吧。
那么久过去了,他一个消息都没有,是不是把自己给忘了?
是不是真的只是出于好奇,出于新鲜感,随便玩玩罢了?
自己是不是该忘了他?
如父亲所说的那样,找个好女孩,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洛昂然的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他舍不得向彭越,这才是最可怕的。
他宁愿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话,也想与向彭越在一起。
洛昂然好想去天城国找向彭越,好想当面问问他的意思——
忽而,步伐停下。
洛昂然一抬头,竟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怡红院。
怡红院是他与向彭越第三次见面的地方。
他们的第一次相见是在皇宫。那个时候,洛昂然奉命去监视囚车中的石牧雨,与向彭越过了几招。
第二次相遇是在围猎场。洛昂然奉命去监视墨文年,被向彭越逮个正着,还被抢了银簪。
……说起来,定情的银簪还在向彭越的手中呢。
第三次,便是怡红院。
怡红院除了是他们二人第三次相遇的地方之外,也是洛昂然被向彭越囚禁之地。
“!”
洛昂然的神色一怔,忽而见一个矮小的身影闪过,踏入了怡红院。
“玥玥?”为什么明明远在天城国的向彭越会出现在这里?
洛昂然的心中又惊又喜。
却因为对方来青楼之地而多了几分恼怒。
洛昂然踏步跟了进去。
正午的怡红院,加上下雨,人并不多。
洛昂然躲过了热情的青楼女子,目光朝着二楼看去。
只见,二楼上,向彭越有说有笑,与一身着蓝衣的女子进入厢房之中。
好巧不巧,那厢房曾是向彭越囚禁洛昂然的地方。
洛昂然心中的委屈与怒火愈发浓烈。
就算对方忘了自己,那也不该与其他女子在拥有着二人回忆的地方行鱼水之欢吧!
洛昂然怒发冲冠,上了二楼,随即,“砰”的一声,将厢房的门踹开了。
厢房之中,香薰缭绕。
坐于榻上的向彭越与蓝衣女子一愣,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落汤鸡——哦不,是落汤猫洛昂然的身上。
“小洛洛,”向彭越欣喜若狂,从榻上起身,走近了洛昂然,问:“你怎么来了?话说,你怎么也不撑个伞?还有,你额头上的伤是——啊!”
向彭越的手一靠近洛昂然,便被对方狠狠地擒住了。
洛昂然的眸光如雪,朝着青楼女子杀了过去:“这里我来伺候就行了,你可以滚了。”
伺候?
那青楼女子愣了愣,瞬间了然于心,面上染上了一抹兴奋又期待的笑意,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你们玩得开心点。”
说罢,她不忘将门锁死。
甚至,连钥匙都拿走了。
“小洛洛,”厢房之中,向彭越的手挣扎了起来:“你先放开本王,本王帮你宽衣,不然你会感染风——哎!你干嘛!啊!”
洛昂然根本没搭理他,抓着他的两只爪子,将其扔在了床上。
随后,直接压了上去。
洛昂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上有如此绝情的男人。
明明每一次都是向彭越主动来招惹他,撩他,现在到手了,他居然开始始乱终弃!
明明自己心乱如麻,但他倒好,居然在这里逛青楼,与其他女子缠绵悱恻!
不可原谅。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夹杂着无尽的怒火:“你来青楼作甚?是我没把你伺候舒服?”
“……啊?”向彭越没听懂:“话说,你怎么来青楼了?”
“那个女人碰了你哪里?”向彭越的话,洛昂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继续自顾自地问道。
“你到底在说什——唔!”
“她碰过这里?”洛昂然吻上了向彭越的嘴唇。
“这里?”洛昂然咬住了向彭越白皙的脖颈。
他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向彭越的腰带,朝着敏感的地方而去,抓住——
“还是……”洛昂然淡道:“这里?”
洛昂然的全身湿漉漉的,雨水滴落在向彭越洁白的肌肤上,掀起了层层鸡皮疙瘩。
向彭越发出了一声娇羞,双手紧紧握住了被子,道:“洛洛,你误会了,本王根本——”
“你是我的,”洛昂然吻住了敏感之处,声音淡漠:“被别人碰过的地方,我帮你弄干净。”
厢房之中,气氛旖旎。
在这青楼之地,向彭越被洛昂然“招待”了。
不,应该倒回来了。
是向彭越“招待”了洛昂然。
向彭越在心中暗道:罢了罢了,现在在天凤国,就让小洛洛尝尝甜头吧。
等到了天城国之后,自己一定一定要重振夫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