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就算了,自家皇兄成婚,墨天纵自然要凑一把热闹的。
于是,他拉了一帮世家子弟,决定来闹洞房。
“闹太子殿下的洞房……太子殿下会不会生气呀?”
面对世家子弟们的担忧,墨天纵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墨天纵等人一到新房门外,正思考该如何给墨信安创造惊喜之时,突然,里面传来了“砰”的一声异响。
喜悦的气氛凝结,染上了一抹紧张。
“皇兄!?”墨天纵的心中一紧,连忙破门而入。
禁卫军紧随其后。
几名世家子弟吓得半条命都没了,虽然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若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怕是会一命呜呼,便决定乖乖在门外守着。
带头闯入的墨天纵声音焦灼:“皇兄,你没事——皇兄,你怎么躺在地上呀!”
喜色蔓延的新房之中,凌曼舞裹着被子缩在床上,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保持着戒备之心。
而自家皇兄则是捂着胸口,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俨然是被打了,而且还被打得不轻。
护兄狂魔墨天纵赶紧过来搀扶墨信安,不忘冲着禁卫军道:“都愣着干什么!有刺客打伤了皇兄,还不赶紧搜——”
“搜你个大头啊!”墨信安就差没被气死,一把推开了墨天纵,厉声呵斥:“都出去!”
“皇,皇兄?”墨天纵没反应过来:“那……那刺客……”
“滚。”墨信安的眸光一沉,看向了墨天纵,以及一众禁卫军,声音冷若寒冰:“今夜之事儿,不得外传。否则,本王断不会轻饶,听到没!”
“是……是是是!”墨天纵被吓成了结巴,连忙带着禁卫军滚了出去。
那几名世家子弟顶着满头问号,凑近了墨天纵,问道:“殿下,发生什么事儿了?太子殿下没事吧?”
墨天纵并未搭理他们,抬头望天,细细地回味着刚刚的这一幕,忽而大脑开窍了:难不成,刚刚皇兄想“干坏事儿”,然后被皇嫂打了?
洞房花烛夜被媳妇打了?
墨天纵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皇兄,你也有今天!好想去告诉母后,去告诉清欢,去告诉皇叔与皇婶,去告诉所有人!
皇兄,你就这点出息?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不过,墨信安下了命令不准外传,所以墨天纵只能偷着乐。
那几名世家子弟持续懵逼,一度怀疑他们是被拉过来充数的。
镜头重回婚房之中。
墨信安抚额头疼。怎么好巧不巧,墨天纵偏偏就在外面?但愿那孩子能够傻一点,不要猜到发生了什么。
不然,他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丢死人了。
凌曼舞躲在被子中,探出了一个脑袋,嘴角还残留着糕点,支支吾吾道:“你你你……是你先动手的。”
墨信安微叹一声。
凌曼舞现在的功夫的确长进了不少,俨然已在墨信安之上。刚刚那一掌,他竟然一点儿都没反应过来。
看来,硬碰硬是不行的。
墨信安重新在床上坐下,看向了戒备的凌曼舞,好言相劝道:“曼舞,你与本王大婚,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个……不宽衣……没法进行下一步啊。”
“什什什什么下一步?”凌曼舞如黑曜石般的眼珠子转了转,缩到了床上的一个角落,问道。
墨信安的眉头微蹙,泛起了一丝困惑:“宸王妃——岳母没有给你看……看那个吗?”
“那个是哪个?”
墨信安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心中明白,宸王妃怕是忘记跟凌曼舞说那种事儿了。
他倒也没有多余的解释,既然武功上打不过对方,那就只能脱衣服,使点小手段了。
墨信安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去,凌曼舞的脸一点点涨红:“你你你,你……你不知羞耻!不知检点!干干干干嘛?”
墨信安没回答她。
当墨信安的手落在最后一条亵裤上时,凌曼舞的脑袋已经羞涩得冒烟了。她大喊了一声“流氓”,钻进了被窝。
墨信安的余光瞥见凌曼舞的双颊微红,比平日里多了一丝妩媚,不禁心中一动,跟着进了被窝——
“不准进来!”凌曼舞毫不留情,一条白皙修长的大腿伸了出来,踹在了墨信安的胸膛上。
墨信安抿了抿嘴唇,顺着她的大腿,往前方的“秘密基地”看去……
“呀!你好坏!”凌曼舞立马将腿收了回来。
将军有所动摇,墨信安连忙抓住了这个破绽,进了被窝,紧紧圈住了她。
“你你你干什么,出去!”
喜床上,被窝高高隆起。
两个人影挪动。
凌曼舞娇羞的声音传出:“哎呀,你不要扯我的衣物——”
凌曼舞的话音未落,便见被子中,女子的贴身衣物被扔了出去。
随后,墨信安的亵裤也被扔了出来。
“殿下,你……”
“唤本王信安。”
“那那信安,你你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你压着我——啊!那里不行!不……不要碰……”
“曼舞,放松……把整个人交给本王……好不好?”
被子中的空气燥热,空间狭小,根本无处可躲。
密密麻麻地吻落在了凌曼舞的脸上,脖颈处,慢慢往下,往下……
呼吸声缠绕于全身,如此撩人。
凌曼舞的力气被一点点剥夺,原本僵硬戒备的身体开始放松,闻着墨信安身上淡淡的龙延香,慢慢接受他的一切……
就在这一刻,凌曼舞才总算有了成婚的实感。
芙蓉帐暖,一夜春光。
大红色的幔帐落下,遮住了被子中两个缠绵的身影。
东宫之外,莞城的百姓依旧在沸腾。
烟花升空,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