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东宫。
书房之中,墨信安正与刑部尚书沈青苦恼着墨顺泽溺水而亡的案件。
“皇兄!”
忽而,门外,通报声还未响起,便听得“砰”的一声,墨天纵火急火燎地推门闯入,声音急切:“我有事儿要跟您——啊。”
当墨天纵的目光落在文质彬彬的沈青身上之时,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失礼,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免弱了几分:“你们……在忙啊?”
“参见六殿下。”沈青的礼仪得体,连忙起身,朝着墨天纵行礼。
“免礼免礼。”墨天纵挥了挥手,心虚的视线看向了墨信安,其模样就像一个闯了祸,等候被训斥的小孩子一般。
“沈大人,你先退下吧。”墨信安淡道。
“是,微臣告退。”
沈青走后,墨信安的目光落在莽撞的墨天纵身上时,语气不免重了几分,呵斥道:“没大没小!像个皇子的样子吗!”
“对,对不起皇兄,我我我错了。”墨天纵被吓得身躯一抖,像只大狗狗一般低下了头:“我……我不知道你们在忙。”随即,他连忙转换了话题,问:“沈大人那边有查到什么杀害泽儿的凶手吗?”
“依旧毫无线索。这事儿有点难。”墨信安失落地摇了摇头,直奔主题:“你心急如焚地找本王什么事儿?”
“哦!”墨天纵的大脑总会慢半拍,连忙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双手递到了墨信安的面前,道:“这是沈亿嘉写给您的信。”
“信?”墨信安的脑袋上方浮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沈亿嘉有什么事儿不能让你传话,非要写信?”
墨天纵连忙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因为好奇,才急匆匆过来找您的!信我没有看过!”
墨信安伸手,接过了信,拆开。
他一目十行,快速地浏览完之后,眉头慢慢蹙起,神色变得难看。
但最终,他却是满腹无奈,只化为了一声长叹。
墨天纵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墨信安的表情变化,弱弱地问道:“信中写了什么呀?”
墨信安并未作答,而是拿起了信,放在了火焰之上。
“皇兄!”墨天纵一惊。
墨信安深呼吸了一口,道:“天纵,接下来,将有一件大事发生。”
“大大大事儿?什么事儿呀?”墨天纵的心中一紧,就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那那那需要我做什么?”
墨信安抬眸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你看戏就行了。”
“……哈!?”
哈?看,看戏?哈?墨天纵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还是说,墨信安不信任他的脑子?
……
坐月子的日子是枯燥的。不仅每天吃得清淡,而且还不能直接沐浴,只能擦身。
甚至,顾月朝还被稳婆叮嘱,天气转凉,风大风寒,不准外出一步,以免留下什么后遗症。
顾月朝就这样呆在厢房之中,感觉自己的身上长满了蜘蛛网,快要发霉了。
但,纵使如此,她也没有掉以轻心。
毕竟,若是她有什么闪失,影响的可是墨一辰。
凤仪所在的情报处,已经查到了孙永安的行踪,发现他在离开了寒潭令之后,前往了天城国边境的神殿山。
并且,他在那边待了近半年才出来。
神殿山高达万丈,乍看之下与普通的山脉并无区别。
但,越是往上攀登,便越会发现山上布满了诡异的阵法。若是无人指引,怕是会永远迷失其中,化为一滩白骨。
故而,凤仪等人至今没有查到孙永安去那边干嘛了。
地音与地悦奉了墨一辰的命令,最近在忙其他的事情,暂时没有时间调查孙永安的那份药方。
就这样,在毫无危机感,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中,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到了墨瑾瑜与墨瑾鸿的满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