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任弘毅别无选择。
毛西西那边,已经交由刀疤男去处理了,问题不大。
现在的关键是他与皇后之间的事儿。若是他与皇后之间的证词不对,一切都完了。
如此想着,任弘毅正要转身——
“弘毅,你去哪里?”
突然,任弘毅的手被梅寻妍抓住了。
梅寻妍的眸光温柔而又困惑,拉着任弘毅的手微微颤抖着。
然而,任弘毅的眸光却尽是寒冷,冷得快要掉出冰渣,下令道:“放开我!”
“可是,”眼前与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夫君突然变得陌生,梅寻妍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弘毅,你现在是嫌疑人,王爷让你哪都不要——哇啊!”
“让你放开我没听到吗!”任弘毅猛地将手抽了回来。
“啊!疼!”梅寻妍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夫人!”侍女们心中一惊,连忙过来搀扶。
但是,任弘毅却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头也不回地、绝情地转身离开了。
现在,在他的心目中,最为重要的事儿,是赶在顾月朝与墨一辰进宫之前,找皇后对好台词。
此刻已是未时,皇后一人在佛堂诵经。任弘毅自顾自地觉得,这是一个天赐良机。
殊不知,这一切不过是墨一辰与顾月朝的计划罢了。
“弘毅……”
跌落在地的梅寻妍望着任弘毅离开的背影,泪水不经意地从脸颊滑落。
有时候梅寻妍觉得,皇后是她生命中的克星。
二十年前,她因为皇后莫名其妙的指婚而被当众抛弃。
二十年后,她又要因为皇后而失去自己的夫君,失去生命中的一切,正式成为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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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一辰与顾月朝的仪仗一离开户部尚书府,顾月朝便立马下令让秦时进宫去通知墨信安一声。
秦时得令,便飞速进宫。
秦时刚走没多久,秦风那边的消息传来:“王爷、主子,任弘毅连衣服都没换,便匆匆离开了府邸,前往皇宫的方向了。”
顾月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道:“我们这边的任务搞定了,接下来便是信安的主场了。”
墨天纵:“???”我不配拥有姓名?
墨一辰细不可查的嗯了一声,当即便下令让仪仗队护送宫女旋儿与尼姑净心进宫,交由墨信安处置。
而墨一辰与顾月朝则轻装上马,前往了云逸跟踪的刀疤男的方向。
今日,一个都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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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
皇宫,乾清宫中,墨信安去找了皇上,说是有话要说。
奈何那时,皇上正巧在研究棋局,于是提议,若是墨信安所汇报的事情不急,便让他赢了皇上再说。
墨信安不敢违抗皇命,唯有答应。
随后,在短短的一炷香内,墨信安竟然连输五局。
皇上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望着墨信安输了一塌糊涂的棋局,一时无言:“信安,你这……用膝盖思考都比你下得好吧?”
墨信安闻言,自愧不如,连忙起身,低头道歉:“对不起,父皇,儿臣没用。”
“不过你也不必太灰心。”皇上见墨信安低眉垂眼,生怕他会因此放弃了下棋,心中一紧,连忙安慰:“输赢乃是兵家常事。实不相瞒。”
他想用自己身上的案例来给对方打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朕下到现在,一次都没有赢过十弟呢!”
墨信安:“……”
嗯,父皇,你真光荣。
"罢了罢了,"皇上眼见墨信安估计赢不了自己了,便干脆进入了正题,问:"你来找朕是什么事儿?"
墨信安顿了顿,故作忧愁,道:"回父皇,是关于母后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