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牵扯到飞雪国的司神殿之外,其余的人与事儿在墨一辰的情报处都无处遁形。
凤仪挺拔修长的身躯伏跪在地,将调查到的皇后与任弘毅之间的点点滴滴和盘托出。
被凤仪携带而来的证人——一名苍老的尼姑口中念着“阿弥陀佛”,诉说着两年前在尼姑庵的尘封往事,愧疚连连。
墨天纵的脸色从刚开始的呆萌懵逼,慢慢变成了错愕、震惊,最后觉得椅子烫了屁股,直接跳了起来:“母后怎么可能与任弘毅那……那那那样?出家人可不能血口喷——”
墨天纵的话音未落,便见墨一辰、顾月朝与墨信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
他们三人的神色冷漠至极,又带了些被打断的不爽。
“对对对……对不起……”墨天纵被吓出了口吃,重新在椅子上缩了下来,委屈而又困惑得就像一只大藏獒。
反正他搞不懂,听到了如此劲爆的事儿,为何皇叔、皇婶以及自家皇兄都无动于衷的呢?
难道说,他们都早有预感,就只有他一人不知道?
还是说,因为自己的脑子太笨了,影响到了耳朵,所以他听到的信息跟别人的不一样?
凤仪汇报完毕之后,墨一辰便让他携带着证人退下休息了。
顾月朝的眸光微抬,看向了云逸:“云逸,你那边情况如何?”
“回王妃的话,”云逸恭敬作答:“有关皇后的作息已经全部查清楚了。皇后每天基本都会在辰时起床……”
皇后的日常作息?
墨天纵听着云逸的汇报,再度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皇叔不愧是皇叔,若是一般人私自调查后宫妃嫔的作息,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吧!
云逸的声音继续:“午时,皇后用餐,并休憩片刻;未时,她会屏退左右,一个人在寝宫的佛堂前诵经祈福;申时到酉时期间,她会在自己的寝宫刺绣看书,亦或者邀请其他的妃嫔一起说话谈心,去御花园转转;戌时,若是侍寝,她为之做准备,若不侍寝,则是用餐……”
云逸的调查可谓是非常详尽。
顾月朝与墨一辰的眉头紧锁,沉默不语,脑子却在飞速地运转着,思考着计划。
云逸的汇报结束之后,墨一辰看向了地音与地悦:“让你们的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地音与地悦连忙伏地:“回主子,药已经制作完毕了。”
一切皆已准备就绪,现在就差行动了。
空气,因为紧张的气氛凝结。
顾月朝的目光看向了墨一辰。
墨一辰曾说,三天——不,现在应该是两天之后,便是任瀚海的六十大寿了。这话,无疑是在暗示着大寿之日行动。
墨一辰的余光扫过了顾月朝,微微叹气,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任瀚海任大人的一生为国为民,忠心耿耿,从未有半点逾越之举。若是在大寿之日行动,无疑会将好好的寿辰搅黄。
但是月儿,无论是哪一日行动,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论是任瀚海、任弘毅,还是整个任家、户部,都会因此名声扫地。”
“我知道,”顾月朝点头,无奈道:“既然如此,那就今日行动吧。正好信安与天纵在这里,正好可以帮忙。”
墨信安心领神会,道:“是。”
墨天纵姑且应了一声:“是……”
但却一头雾水。这……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