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墨文年,”向彭越忽而想起了一件事儿,汇报道:“少爷,其实这次幕后黑手要对付的人,还有墨文年。”
“除掉墨文年?”秦风困惑,虽然不是很关心,但姑且还是问了一句:“他怎么啦?”
“他被人下了秘术。”向彭越道:“不过,我提前预防了一手,所以他侥幸没有中术。中术的是我安排在他身边的暗卫——暗一。”
“中术?”秦风的眸光一转,想起了昨夜那名宫女怪异的行为,问:“什么术?话说,昨夜你便有话要跟我说吧?”
“是的,少爷。”向彭越重重地点了点头,蹲跪在了秦风的面前,表情非常认真:“我找清欢检查过暗一的身体,确定他是中了幻术。
凡是中了幻术的人,闻到特质的清香就会勾引人记忆最深处的伤痕,让人产生幻觉。想来,那名行刺的宫女便是中了这招吧。”
所以,昨夜代替墨文年中术的暗一闻到清香才会如此痛苦忍耐。
不过,所幸他本身服用了清欢给他的药物,这才不至于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儿来。
“若是墨文年中招了,估计昨天晚上会当场表演一出行刺王爷的戏码。到时候,别说是储君之位了,他都可以直接去阎王那边报道了。”向彭越乐呵呵地笑着。
向彭越虽然对墨文年嘴不留情,但保护还是相当保护的。
“幻术……”秦风的眸光一沉。
向彭越连忙说道:“少爷尽管放心,镇王府比皇宫还安全,您是绝对不会中术的。”
秦风对墨一辰与顾月朝的能力可谓是相当信任,自然不担心这个。
只是,他觉得自己的知识面还是可以的,但关于这种秘术,他却从未听说过,难免有些好奇:“这种幻术是哪里的?”
“是……”向彭越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和盘托出:“是司神殿。”
“司神殿——”
这三个字一出,忽而,秦风眼前夜色中的冷宫场景骤然消失。
一群身披白袍的男子们猛地闯入了视线之中,就连周围的建筑都是一片神圣的白色。
反倒是一身黑衣的秦风站在其中,被包围着,看上去异常突兀,神色迷茫。
这是哪里?我是谁?秦风的心中被困惑填满,他刚要开口质问之际——
突然,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周围的场景如走马灯一般不断改变!
庄严的白色消失,取而代之的令人压抑的黄金色。
一群身份尊贵的皇亲贵族纷纷冲入,持剑对着秦风疯狂地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挂着厌恶、愤怒、害怕、嫉妒、唾弃等一切的负面情绪,逼着秦风对他们俯首称臣,像条狗一般唯命是从——
“啊啊啊啊!”记忆在一瞬间与现实结合,秦风抱着脑子,在地上蹲跪了下来,痛苦哀嚎。
“少爷!”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
秦风与记忆中的自己一起抬头,对上了向彭越那对担忧而又清澈的双眸。
秦风的嘴唇微动,声音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般:“……我……我不想……”
“少爷!”向彭越急切地问道:“少爷,您不想什么?”
“我,我不想——”
“——我有一个比你大一点的孩子。”女子柔和而又慈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勾人心弦,打断了秦风的言语。
周围压抑到令人窒息的人与事儿皆被她的声音所净化,再度化为了一片白色。
眼前,百花的花瓣随风起舞,美得令人心醉。
秦风一转头,发现有一仙气飘飘的白衣女子优雅端庄地坐在推椅之上。
许是秦风的记忆还未彻底恢复,那女子的身旁蒙着一层朦胧的薄雾,令人看不清容颜,增添了一份神秘之感。
女子的声音再起,似是溢满了怀念:“那孩子跟你一样,也不想做一国之君。”
什么意思?秦风没听懂。
什么叫做,跟他一样?什么叫做,也不想做一国之君?
这话听着,怎么像秦风有资格做一国之君一样的?
那女子应该是名皇妃吧。而她的孩子应该是名身份尊贵的皇子吧。
那是秦风无法媲美的存在。
秦风不是皇族,不过是名卑微的护卫罢了。
那么,为何眼前的女子会说出这种话来呢?
您是不是认错人了?——秦风张了张嘴巴,很想如此告诉女子,但却一个字都没有问出来。
“孩子,”相反,女子的声音却还在继续:“若你想,司神殿会成为你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