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辰提亲的阵仗本就令人艳羡,传得家喻户晓。
菀城,乃至天下的百姓们都迫不及待地期待起了镇国王爷与宰相嫡女之间的亲事会办得何等壮观,让他们开开眼界。
顾月朝与墨一辰的成亲之日很快确定了下来。媒人谨慎地算来算去,说一个月后的九月十八是个大吉之日。
首次做媒成功的皇上得知日子,简直比自己选妃纳妾还要开心,甚至连听到天城国派了大皇子前来和亲都无动于衷。
反正,只要这群人不打扰到墨一辰成亲,皇上觉得任何事儿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太后更是欣喜若狂,一天到晚想着出宫去帮墨一辰张罗婚事,俨然是把墨一辰当成了亲生儿子一般看待。
甚至,这位操心的太后担心墨一辰在那方面没有经验,还贴心地准备了两位教引宫女,搞得墨一辰又羞又恼!
合着,他长那么大,还需要教引宫女不成?
宰相府这边,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宸王府的宋王妃担心陈云雪忙不过来,三天两头往宰相府跑。
临近婚期,顾月朝被勒令在家,乖乖待嫁,成为了府上的一个闲人。
所幸,同样闲着的,还有跟着宋王妃而来的凌曼舞。
“恭喜你,月儿,终于可以与心上人喜结连理了。”
久不出现的凌曼舞还是老样子,大大咧咧,没有丝毫淑女形象。
她坐于凉亭之中,陪着顾月朝唠嗑解闷:“说起来,你第一次跟我说你喜欢王爷的时候,我还真被吓死了。毕竟,你与王爷之间的辈分差太多了。与其成为王妃,我感觉你成为皇妃的可能性更大了一些。”
顾月朝拧眉。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凌曼舞继续说道:“但没想到,区区半年多的时间,你就将王爷成功拿下。而且,还把这位一向我行我素,连皇上都要敬他三分的王爷调教得如此听话。这一个月来,他真就一次都没来找你?”
……调教?
这凌曼舞到底从哪学来的奇奇怪怪的词汇?宸王与宋王妃知道吗?
墨信安知道吗?
他以后吃得消吗?
顾月朝面色娇羞,点了点头,不忘撒了一把狗粮:“说明王爷重视我。”
“看出来了。”强行被塞了一口狗粮的凌曼舞有些不服气,继续滔滔不绝:“不过,一个月啊一个月!换做是我一个月没见到二殿下,我肯定会怀疑他出事了!”
“咳!”顾月朝忍不住轻咳一声。
好家伙,她刚给对方撒了狗粮,对方便立马将狗粮撒了回来。
这凌曼舞真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扯到墨信安的身上。
“啊啊啊!对了对了!”
顾月朝正思考间,忽而听得凌曼舞大喊一声,慌张地站起了起来。
顾月朝有些懵,赶紧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凌曼舞的眉头紧蹙,恍然大悟,语气极为认真,道:“月儿,怎么办,我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二殿下了!”
顾月朝:“……”谁管你们啊!
“不过,关于我一个月没见到二殿下这件事儿,还是要怪你与王爷。”凌曼舞愤愤不平地在顾月朝的身旁坐下,满腹抱怨地说道:“前段时间,王爷不是命令我爹气势汹汹地带兵把守皇宫的各个出入口,看似要造反嘛。
当然,我是绝对相信王爷的。但是,我怕二殿下这人心思单纯,会怀疑王爷会造反,于是便想着偷偷溜进宫中给二殿下报信。”
“然后呢?”顾月朝听着都觉得好笑。
墨信安的心思深不可测。
他也就在凌曼舞的面前会表现单纯罢了。
“然后,我就被爹娘抓了一个正着,说我胡闹,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顾月朝忍不住噗呲一笑,真想说一句“活该”。
“你还笑,都怪你与王爷好吗!话说,”凌曼舞急切地问道:“二殿下没事儿吧?他最近都不来赛马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不是……”顾月朝满脸写着无语,道:“你问我干嘛?”
“我不问你,我问谁呀?”
顾月朝深吸了一口气,吼道:“你去问二殿下啊!”
“哦……”凌曼舞思考了一下,将话题重新绕了回来:“可是,我没法进宫啊,就只好问你啊。”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墨信安肚子里面的蛔虫!顾月朝觉得脑瓜子嗡嗡疼,道:“……凌曼舞,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莫不是来气死我的?”
“哎呀,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凌曼舞鼓起了腮帮子,似是非常不服气,道:“我这不是怕你无聊,来陪你唠嗑嘛。”
“唠嗑能不扯二殿下吗?”
“我不扯他,扯谁呀?合着让我扯王爷吗?我跟他不熟”凌曼舞说得理直气壮:“若我跟王爷很熟,你怕是会吃醋吧?”
顾月朝张了张嘴巴,彻底无言了。
于是,她当即做了一个决定,道:“冷星、冷月,送客!”眼不见为净。
“是,主人!”
凌曼舞见冷星与冷月从树上闪现,吓得满头问号:“???我有说错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