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年的心情很差。
他刚刚去找了高贵妃,想要讨个纳顾月熙为妾室的日子,但却遭到了高贵妃与墨天纵二人的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骂的内容稀奇古怪,甚至还搬出了他小时候尿床的黑历史,搞得墨文年又羞又恼,唯有仓皇而逃。
墨文年一回未央宫的书房,便见向彭越翘着二郎腿,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
向彭越道:“殿下,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你这个时候想要纳妾,是不可能的。你真当二殿下他们是傻子呀,会任由你胡来?你能乖乖听我的话吗?还是说,你很喜欢找骂?
你喜欢找骂也不要便宜了高贵妃与六殿下,我可以负责每天骂你的。别说骂你,打死你都行。”
“……本王没想找骂。”墨文年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愤愤不平,但又有些委屈:“本王想来,趁着皇叔与顾小姐成亲之际纳妾,可以给自己造点声势,正式给朝中官员提个醒,本王攀上皇叔与顾小姐的关系,同时,还可以让宰相府来个双喜临门。”
“双喜临门?”向彭越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我说殿下,你如厕的时候没好好照照自己吗?就你与那个庶出也配跟王爷与顾小姐相提并论?”
墨文年最近被向彭越怼得都快麻木了,竟然没有反驳,唯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歹说拿个镜子照照啊。”
向彭越的嘴角一抽,感觉这孩子真的已经被骂傻了。他问道:“然后呢,高贵妃怎么说?”
“母妃说,等皇叔与顾小姐的婚事儿过后,再给本王挑选日子。”
“这不正是我跟你说的嘛。”
“嗯。”墨文年委屈地点了点头:“你神机妙算。”
神机妙算?
向彭越被乐到了。他的话锋一转,道:“殿下,还有件事儿要跟你说。”
“什么?”
向彭越冲着门外唤了一声:“进来。”
“是。”门外,一个身影一闪。
一名黑衣少年恭敬地在地上跪下:“见过向大人,见过主人。”
墨文年一时无语:“……为何本王排在向彭越的后面?”合着现在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向彭越才不管墨文年的想法呢,继续吩咐道:“殿下,他叫暗一,是你旗下的暗阁所培养出来的精锐,以后让他形影不离地跟着你。注意,是形影不离!
还有,但凡你入口的东西,一律让他先尝一遍。”
“嗯……”墨文年听闻此话,表情认真,思索了半响,似是恍然大悟:“暗一,好随便的名字!”
“名字你个大头啊!”向彭越真想把墨文年一巴掌拍飞:“现在的关注点明显不是名字!墨文年,你能认真点吗!”
“本王有认真啊……”名字的确随便嘛。墨文年被向彭越凶得着实有些委屈。
墨文年的身边本就时刻有侍卫跟着,所以对向彭越的安排倒也并不觉得稀奇,只是……
墨文年的眸光一怔,道:“入口的东西?等下,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会给本王下毒?”
“……墨文年,猪都比你反应快一点!”向彭越就差被气死了。
合着,他一直在认真地为墨文年出谋划策,但墨文年这蠢货倒好,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闹”!
墨叶炜的身旁俨然出现了新的帮手。该帮手目前的身份与能力不明。
如果那帮手跟清欢一样,是那个地方出来的,那么情况就有些棘手了。
因为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有着太多杀人于无形,甚至操控他人心智等等的邪门歪道,让人防不胜防。
而且,从昨夜黑衣人的突然试探来看,为首黑衣人的目标极有可能与“向彭越”有关。
而现在,向彭越又在墨文年的身旁办事,所以,墨文年会成为他的首要攻击对象。
只是有一点,向彭越怎么都想不通,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不应该是帮“向彭越”——也就是秦风的吗?
不过,现在胡乱猜测全无必要,向彭越现在只要做好自己身边的事儿就行了。
“墨文年,”向彭越的声音听似平静,但却带有某种莫名的危机感,道:“只要你不作死,一直听话,乖乖的,我向彭越发誓,定会护你一生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