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之中,烛火摇曳。
黑衣人的神色一愣,而后又恢复了平静,道:“杀了我……”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墨一辰本就怒火中烧,再加上他久经沙场,对待敌人残酷至极,更是不会轻易放过黑衣人了。
他的目光扫了身旁的狱卒一眼。
狱卒心领神会,手中的鞭子一挥,直接打在了黑衣人纤细的身板上。
黑衣人闷哼一声,纵使疼痛传遍全身,也没喊过一声。
“还挺有骨气?哼。本王遇到过太多嘴硬之人,但最终都乖乖诚服了。因为,尊重,是来源于恐惧的。”墨一辰的声音冷若冰霜。他再度给了狱卒一个眼神,道:“把他的衣服扒了打,晕了,就用水泼醒,继续打。打到他肯开口说话为止。”
“是!”狱卒道。
黑衣人的上衣被扒开,露出了那原本就尽是鞭痕的身体。
顾月朝见状,心中不免好奇剧增:被虐待成这样,他为何还要效忠墨文年呀?
墨一辰并未因黑衣人原本的遭遇而产生半分同情,命狱卒继续行刑。
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打在黑衣人的洁白的肌肤上,顿时血肉模糊。
痛苦模糊了意识,但黑衣人却是咬紧了牙关,一句求饶都没说。
是个铮铮汉子,只可惜跟错了人。顾月朝摇了摇头,颇有些惋惜。
“月儿,”面对顾月朝,墨一辰的声音温柔了不少,道:“觉得残忍的话,我们出去吧。”
顾月朝迎上墨一辰的目光,并未觉得他的严刑拷打有何不妥,而是觉得理所当然。
因为,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顾月朝在前世见过比这更为残忍、更为血腥的画面!所以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但,既然这黑衣人一时半会怕不会坦白,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于是她应了一声:“好。”
出了阴森的地牢,墨一辰便带她来到了正厅,享用茶点。
糕点是用金盘装的,茶杯是翡翠,茶叶更是上等。顾月朝一边感叹着墨一辰有钱,一边抿了一口茶叶,道:“好茶。”
墨一辰抿嘴一笑,心中涌现了一股暖流。
这几日就像做梦一般。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距离她如此之近。
“喜欢的话,明日本王便差人送到你的府上。”
“不用不用!”顾月朝厚着脸皮摇了摇头:“以后我每日来这里品尝便可。”
墨一辰一愣,重复道:“每日?”
顾月朝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每日!以后我每天都来,可以吗?”
阳光中的顾月朝,总是美得让墨一辰毫无拒绝的理由。既然她与墨文年不太可能了,那么……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还是应了一声:“你喜欢便好。”
“嗯嗯!”顾月朝在心中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主人。”就在这时,门外有一个黄衣女子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跪下。
墨一辰的面容闪过了一丝凌厉,声音冷漠:“进来。”
“是,主人。”黄衣女子应了一声,身影一闪,已在墨一辰的脚边跪下。
顾月朝的神色一愣,立马认出了那女子竟是前世侍奉了自己五年的琉璃!
“琉璃。”墨一辰唤了一声,问道:“查到了什么?”
“回主人,”琉璃的眼眸微垂,尽显忠诚:“根据属下们的调查结果,这京兆尹——宣德庸的生平干净,为人处世胆小,并无特殊身份,也非天城国派来的奸细。”
琉璃明知顾月朝在旁,但依旧毫不避讳地如实禀告。
可见,墨一辰怕是没少叮嘱这帮下属:顾月朝是自己人!
“他是否是墨文年的幕僚?”墨一辰问。
琉璃摇了摇头,恭敬作答:“不是。不论是入仕前,还是入仕后,他都与五殿下无任何接触。硬要说的话……”
“不要卖关子,直接说。”
“是,”琉璃应了一声,道:“硬要说宣德庸是谁的幕僚的话,应该是太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