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顾月朝深深叹了一声。
自从凌曼舞与墨信安大吵一架之后,顾月朝的耳边便充斥着凌曼舞抱怨的声音,搞得她都没机会去找墨一辰。
“叹气是什么意思?对我不满吗?”帐篷内,凌曼舞大大咧咧地驾着腿坐着,俨然一副女汉子的形象。
顾月朝连连摇头,拿她开刷:“麻烦你有点淑女的样子,不然二殿下不喜欢你。”
“……啊?!”凌曼舞当场跳了起来,嗓音巨大:“我才不稀罕他的喜欢呢!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顾月朝一时无语:“……有必要说得那么绝对吗?”你以后可是会真香的哦。
“这样吧。”顾月朝灵机一动,道:“我们打个赌。如果你以后喜欢上了二殿下,那你……”
“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
“……不是,我要你的脑袋作甚?”顾月朝简直要被凌曼舞整无语了,道:“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如何?”
“别说三个!一百个都可以!”凌曼舞回想起墨信安的那张脸,便气得直痒痒:“反正我绝对绝对不喜欢他!话说今日军中赛马比赛,他怎么知道的?”
顾月朝一摊手,摇了摇头。
凌曼舞继续说道:“你说,今日出现在宰相府的那个黑影,会不会是二殿下派来的?”
“你对二殿下多点信任行不行啊。”将来你们可是会修成正果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不!重生再来,顾月朝绝对不会让这种意外发生!
今日凌曼舞努力撮合她与墨一辰,这份恩情,她定会回报给她!
“不行!反正他今日带马撞了我,我就是跟他过不去!”凌曼舞算是跟墨信安杠上了。
“你不是废了他一条腿嘛,扯平了。”
“他失去不过是一条腿,而我失去的可是尊严!”凌曼舞理直气壮。
顾月朝无言以对,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决定不再与正在气头上的凌曼舞进行无效的辩论了。
关于今日闯入宰相府的黑衣人,顾月朝心中有数,想来也是墨文年派来的。
墨文年一直狼子野心,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
奈何,他不过是一介宫女所生的皇子,若不是攀上了高贵妃成为养子,怕是连在皇宫生存都成问题。
所以,他非常聪明,步步为营。他一面戴着文质彬彬的假面,在人前卑躬屈膝,伪装成无辜的小白兔;一面阴险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墨文年为人谨慎到,前世甚至对娶过门的顾月朝也是处处防范,并未将自身的全部势力暴露。
……顾月朝再度觉得,前世的自己是脑子有坑吗,怎么会跟这样的男人结为连理!
但顾月朝依旧通过蛛丝马迹发现,墨文年的手下有一批死士。
这群死士不仅个个功夫了得,本事各异,可以满足墨文年的任何需求,而且,他们对墨文年忠诚不二!
顾月朝完全搞不懂,这群死士为何听命于墨文年这畜生,总不能是看中了墨文年的人品吧?
要想真正与墨文年对抗,顾月朝必须拥有与之相等——不,应该说胜过墨文年的势力才行!
顾月朝的眉头紧皱。她明白,要达到这一点,非常之难,需要从长计议。
不过,墨信安知晓军中赛马,顾月朝的确有些令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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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宰相府的佛堂之中,不堪入目的、香艳的一幕正在菩萨的面前进行着。
“还是没有吗?”结束了翻云覆雨之后,墨文年整理衣物站起,问道。
“对……对不起,殿下。”顾月熙虚弱地穿上了衣物,语气颇有些愧疚与可惜,道:“请殿下责罚。”
“罢了。”墨文年并未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毕竟,怀孕这种事儿,急不来。
不过也不能拖得太久,不然就不能伪装是在及笄之日意外让顾月熙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