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不安,豺狼虎豹,环伺已久,我想要借个机会震慑他们。”白卿音将苹果皮放置盘中,将苹果随塞给嘉宁帝手中。..
嘉宁帝接过便咬了一口;“嗯,你接着说。”
盛京墨挣扎着起床,抱怨道:“音音,那是我的。”
躺的太久,腰都麻了。
嘉宁帝回眸,狠狠地瞪了一眼盛京墨,皱眉,疑问道:“朕吃你一个苹果,你就妒忌了。”
盛京墨无奈的躺了下来:“陛下,你若是知道我最近过得是什么日子,便会明白为何臣连一个苹果都要与陛下抢。”
嘉宁帝咬了一口苹果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盛京墨,饶有兴趣的夸赞道:“喲,最近没带兵出去溜达,白净了不少。”
说着,他还戳了戳自己义子的脸蛋,对着白卿音,接着夸道:“音音,你瞧,这小皮肤光嫩水滑的。”
白卿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是很快捂住,不想让外人听见:“舅舅,恕我说句大不敬的话,您方才像极了调戏良家子的纨绔子弟?”
“.......”两人同时回眸,眼神如刀。
这是什么破比喻?
白卿音却是毫无畏惧,拿起桌上的苹果继续削着,刚要咬一口,便被盛京墨飞快的拿走:“算是你方才胡说八道,向我道歉的礼物。”
“我削了两个苹果,我一个都没有吃上,你们不能这么残忍。”白卿音看着两人手中的苹果,又想起方才父亲拿走的苹果,心底一阵挫败。
嘉宁帝舍不得瞧见白卿音挫败的表情,拿过桌上的苹果和小刀,道:“得,舅舅给你削一个。”
“嗯嗯,舅舅最好了。”语落,白卿音得意的看了一眼盛京墨。
嘉宁帝手很巧,削好之后便递到白卿音手边:“音音,接着。”
白卿音接过苹果,脸上又是一阵得意。
盛京墨看着白卿音,低声抱怨道:“昨日我给你剥葡萄,削水果,我还给你捶背,你今日连一个苹果都没有给我削。”
“哟,还醋上了,朕可是音音的舅舅,你如何能跟朕比?”嘉宁帝白了一眼盛京墨。
白卿音打断两人斗气,开口道:“舅舅,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接下来刚如何部署。”
她放下手中苹果,刚要开口,嘉宁帝开口道:“音音,那是你的及笄宴,还是不要冒险了吧!”
“此次,舅舅带了很多文臣过来,他们怕是经不起惊吓。”嘉宁帝坐到盛京墨床榻边,轻声道:“你虽在西梁城住了大半年,可你没有见过那群野蛮人,夏季尚是炎热,谁知道那群人会做什么?”
“这次我还将云渟给你带来了,想着让军中将士们听他们好好唱一出戏,可是朕没有料到你们来了这么一处,云渟现在躲在士兵中不敢露面,深怕出来就被这些人给活撕了。”
白卿音讪讪一笑:“那还真是对不起云渟公子了。”
“这两日我都不敢出门,深怕京墨哥哥的下属对我有意见。”说着,她小心翼翼的说道:“随着京墨哥哥躺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长,连程凡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变味了。”
“他敢?”嘉宁帝起身,开口:“我现在就去将那小子拉过来打一顿。”
白卿音却拦着他的去路,开口道:“算了,舅舅,程凡他们生气也在情理之中,没什么好生气的。”
“他们对我怨气越深就代表京墨哥哥在他们眼中地位尊崇,京墨哥哥有这样一群下属,我很开心。”
白卿音单手撑着自己的下颚,头轻轻倚在自己的胳膊上,小声道:“其实不用解释,在过一段时间,他们瞧见自己盯着的那些人有了动静,他们便是傻子也应当明白我在谋算什么?”
“舅舅,你来了,真好。”她轻声告白着,可眼睛却已经阖上。
嘉宁帝看着盛京墨,小声问道:“怎么了?”
“这些日子,她压力有些大,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在面对。”盛京墨抬手将小姑娘抱到自己榻上。
嘉宁帝看的眼睛都直了,小声道:“这怎么可以?男女授受不亲,这是你的床榻,怎能让音音睡在你的榻上?”
嘉宁帝害怕吵醒白卿音,声音压得特别小。
盛京墨两手一摊,低声道:“臣现在中了毒,卧病在床,臣是不可能将她送回到她原来的屋子休息。”
“难道陛下舍得让音音倚在圆椅上歇息?”盛京墨反问。
嘉宁帝立刻回道:“当然不能。”
椅子上又冷又硬,醒过来胳膊疼、腰疼。
他怎舍得让音音睡在椅子上?
盛京墨起身来到桌前,拿出了西梁王府的部署图:“陛下,这是部署图,臣会依次在城墙与巷道安排人马。”
“那音音呢?音音有什么安排?”嘉宁帝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白卿音,又回首看着盛京墨,问道。
盛京墨勾唇,玛瑙般幽深的眸子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轻声道:“郡主的安排很是温和,却也最是致命。”
“以柔克刚!”嘉宁帝顿悟,小声问道:“告诉朕,到底是音音要做什么?”
“陛下,等到及笄宴开始便知道了。”盛京墨拒而不答。
嘉宁帝皱眉:“你们是将朕当做外人了?”
面对嘉宁帝的指责与质问,盛京墨轻声道:“陛下玩笑了?音音待你至真至纯,臣待你更是赤胆忠心,还望陛下不要误会臣与音音的心意。”
说着,盛京墨便要大张旗鼓要伏地请罪,以表衷心。
“够了,不要胡闹。”嘉宁帝立刻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有机会做戏。
“若是你将音音吵醒了,朕便真的要治你的罪了。”
留了一句威胁的话,嘉宁帝便起身,道:“朕先出去与你义父商量一番,你在这儿守着音音。”
行至房门前,嘉宁帝倏然回首,警告道:“没事在屋子里动一动,朕瞧着,你都要发霉了。”
“陛下放心,关键时,臣绝不会拖音音后腿。”盛京墨立刻保证道。
“嗯!”嘉宁帝这才打开房门,踱步离去。
“陛下,音音和京墨怎么样了?”白鹤延瞧见嘉宁帝踏出房门,一脸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