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秦淮茹就感觉有人,把自己头顶的被子掀开了,她眯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
“妈,妈,你回来了,咋不跟槐花说一声呀?”
槐花这个小屁孩,穿着秋衣秋裤,正喜滋滋地看着她呢。
“昨天太晚了呗,现在几点了?”
“七点了。”
秦淮茹往后摸了一把空,她坐起来,一把抱起了槐花。
被子一掀,她把槐花摁到了被子里。
“太早了,跟妈再睡一会。”
槐花被秦淮茹紧紧地抱在怀里,还有些不适应,“妈,槐花不困了呀?”
秦淮茹闭着眼睛,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你困,乖,跟妈再睡一会。”
“嘻嘻。”
槐花觉得有个小家伙,也闯了进来,她往后一摸,摸到了一条长尾巴。
黑炭嗅了嗅,接着在槐花手上舔了一口。
槐花不由得更乐了,抓着黑炭的腿,她把黑炭,从背后扯了过来。
……
没一会,秦淮茹便后悔了,槐花跟黑炭太能折腾了。
翻过身,她直接爬到了床里边,把外边一侧,留给了她俩。
脑袋蒙着被子,秦淮茹在床上,又睡了两个多小时。
她半个多月,都没睡过懒觉了,今天可算是舒服了一次。
眯着眼睛,她往旁边摸了一把。
嗯……空空如也,好嘛,槐花和黑炭早就不在了。
这俩小家伙,还说想她呢,这可好,没一会的工夫,一人一猫就溜了。
拿过旁边的衣服,她穿了起来。
“淮茹醒了,赶紧吃饭吧,我给您留着呢。”韩李氏仔细打量着秦淮茹,她脸上露出了喜意。
“妈,春明和槐花呢?”秦淮茹打着哈欠,把头发扎了扎。
韩李氏缝着衣服,闻言说道:“春明上班去了,他下午就回来了,槐花出去玩了。”
知道了两人的去处,秦淮茹便没在意,她舀了一瓢水,洗起了脸。
洗漱完,她摸了摸肚子,也早就饿了。
掀开锅盖,她往里边一看,“嚯,妈,一大早熬的鸡汤呀?”
“你多喝点,上学累,正好补补身子。”
秦淮茹耸了耸鼻子,味道香得很,她拿着碗便盛了起来。
吃完饭,她把东屋收拾了一下,便又闲了起来,今天天气不错,她索性抱着黑炭,去晒起了太阳。
“淮茹,你什么时候去学校啊?”
“妈,我下午就回去。”秦淮茹一边撸着黑炭,一边回道。
“下午,就一晚啊……”韩李氏脸上有些不太好看。
秦淮茹看了老太太一眼,心中苦笑了一下,她知道老太太,肯定又是想孩子的事呢。
摇了摇头,她把黑炭放下,回屋准备起了中午饭。
她在东屋,把空间小超市里,剩下的一些蔬菜拿了出来。
冬天快过去了,这些蔬菜,也没必要再留了。
……
中午十二点,韩春明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槐花玩累了,也从外边疯跑了回来。
一家人一块吃了一个中午饭。
下午二点多,韩春明便收拾了起来,下午去看房子,他顺路正好再卖一阵烤地瓜。
摸了摸黑炭的大脑袋,又跟槐花和韩李氏告了别,秦淮茹推着自行车,和韩春明一块走了。
韩春明骑着三轮车走不快。
秦淮茹便慢悠悠地跟在他后边。
七拐八拐,韩春明骑了一个多小时,领着她来到马路尽头,一处房子前边。
秦淮茹瞅了瞅,这个地方离中关村倒是不远,搁后世的话,那得值老鼻子钱了。
“行了,到地方了,下来吧。”韩春明停下三轮车,朝她招呼了一声。
秦淮茹把自行车,停在门口一边,接着又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砰,砰,砰。”
“牛大爷?牛大爷您在吗?”韩春明拍着木门,大声喊道。
“谁呀?来了,来了。”
“吱嘎。”
推开门,牛大爷看到是韩春明,便乐起来,“韩小子,你这是想好了?我的房子,肯定能值那个价钱。”
韩春明脸上带着笑,连忙把媳妇拉了过来,“牛大爷,今天我把我爱人拉来了,这个家我爱人做主,只要是她看中了,我们就买。”
牛大爷好奇地看了秦淮茹一眼。
“我爱人是京大的,要不然也不会,来这里买您的房子。”
牛大爷一怔,他立马热情了起来,“大学生啊,哎呦,快进来坐。”
秦淮茹跟着韩春明,走进了院子,她还真是挺期待的。
“不瞒你说,我三个儿子,四个丫头,都在外地的城市里头工作,他们啊都已经结婚成家了。”
牛大爷一边走着,一边给后边的两人解释道:
“我老伴呢,前年也走了,孩子们,想给我接到外地去养老,不然啊,我还真舍不得我这个院子。”
秦淮茹此刻已经没心思听了,她站在院子里,兴奋地打量了起来。
大,很大,这是她的第一印象,这个院子,可比她住的地方大多了。
看了一眼院子,她又朝正房看了过去。
正房,她估摸着有五间屋,院子东西两侧的房子,也不小,南边倒是没房子,撑着一个小棚子,下边放着一摞柴火。
房子有点旧,正房窗户上,还是糊的窗纸,瞧着很是有古意。
秦淮茹看了一圈,除了房子旧点,别的她都挺满意的,毕竟是独门独户,可比住大杂院的好。
“对了,牛大爷,我听春明说,您这房子还有后院?”
牛大爷连忙点了点头,“有有有,我带你去看看。”
牛大爷领着她,从东屋北边,走了过去,到了墙角,往北一转,围墙和正房中间,有一条很窄的小道。
走到尽头,秦淮茹便看到了所谓的后院。
“额……牛大爷,这就是后院?”
看着三四米宽的后院,秦淮茹有些哭笑不得,这地方,连太阳都晒不到,算什么后院啊?叫夹道还差不多。
“这是我以前喂鸡、养鸭的地,挺方便的。”
秦淮茹摸了摸鼻子,怪不得有股怪味呢,她连忙朝外走去。
到了正院,牛大爷给他俩拿了两把椅子。
看两人坐下了,他便问道:“你俩看得怎么样?我的房子还行吧?”
秦淮茹摇了摇头,“房子太破了,我怎么瞧着,正房像是要塌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