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雅吸了口气,再次看向屏幕。
还是刚才那串数字。
“奇怪……”她低声喃喃,把手机放得更近了些,仔细来回反复的看,确定就是这组数字没错。
她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他嘴角噙着一抹意气风发的笑容,隐隐觉得不对劲,她点回到聊天界面。
刚才并不是她把一百万转给了封瑜白,而是……
他又另外给她转了一笔钱。
一笔刚好能跟她账户上余额凑个幸运数字的金额。
四百多万……
陆新雅眯起美眸,沉了口气后,才深深地看着他,封瑜白慵懒的往椅子后仰,似是在等着她感谢自己。
陆新雅慢吞吞地开口,“这钱……是自愿赠予的吗?”
封瑜白挑眉。
“呃,我之前在网上看过一个说法,情侣之间这样大笔的转账如果不备注是自愿赠予的话,等我们分开时,这笔来路不明的钱,在打官司的时候我是站不住脚的,你有权向我索赔,让我还给你。”
封瑜白唇角抽搐了下,捏着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上去。
霸道地攫住她的唇舌,攻城略地。
半晌才松开气喘吁吁的她,他深邃凤眸中蕴藏着似笑非笑的意味,“对于我来说,这笔钱很多么?”
陆新雅红着脸蛋,匀了匀呼吸才说,“不管多少,如果你是真心诚意转给我的,再给我发条消息,备注这笔钱是自愿赠予的。”
她双眼放光,那是对钱的渴望。
“真是个小财迷。”
他实在无奈,按照她说的那样把备注信息发了过来。
陆新雅眉开眼笑,捧着手机乐不可支。
“发财了,又可以做新研究了,等改天天气不错,我们再去看个新的实验室?”
封瑜白皱眉,“你现在用的那个,有什么不妥吗?”
“离家跟学校都有点远,我想改天找个近一点的。”
封瑜白摸着她柔顺的发丝,用心聆听她说话,那双含着唇色的凤眸,像个致命的深深的旋涡,在陆新雅跟他对视上的瞬间,就能被吸引进去。
“好,我让助理留心一下。”
陆新雅看着他,忽然勾着红唇一笑,丢开手机,她搂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红唇。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封瑜白是她唯一的靠山,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无需担心,她后背始终有这个依靠,他能给她解决所有难题。
她要走的路,他会为她平荆棘。
她想达成的梦想,他不遗余力。
陆新雅起初刚穿越进来的时候,心中常常会感到孤独,夜里看着漫天的星星总是会想家,想早些回去,但有了封瑜白后,她渐渐的,有了对在这里安家的憧憬。
那份期待,她小心翼翼的珍藏着。
她想,封瑜白也跟她有着同样的期许。
她难得一次主动,封瑜白眼底浮过一瞬的惊讶,转眼就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陆新雅睁着眼睛与他对视。
她在心里低低地说了句,“封瑜白,我爱你。”
他的嗓音低哑性感,充满了磁性,“陆新雅,闭眼。”
她乖乖闭上了眼睛,配合着他书写极致的爱意。
……
第二天陆新雅去学校的路上,就听说黄毛等人判刑的消息。
不错,罪有应得。
她在学校门口下车,看到不少记者都围堵在门口,架着长枪短炮,那架势十分骇人。
她戴上卫衣的帽子,经过她们时听到陆新彤的名字,顿时意识到她们是为了何事而来。
“今早有匿名人士曝光称陆新雅将陆新彤扔到你们学校后山,致使她精神状态失常,请问此事是真吗?”
“亲姐妹自相残杀,这个陆新雅究竟是怎样的心狠手辣,把自己妹妹害成那样还能心安理得地来上学?”
“请让我们进去采访陆新雅。”
陆新雅听着他们嘴里的话,心跳有些加快,头垂得更低。
此事虽然不全是她的错,但她也脱不了干系。
她记得陆新彤发病时那副癫狂的样子,的确是精神失常,嘴里还胡言乱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陆新雅本来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记者群的,却在此时,她看到围在校园大门里的一群学生中,有张熟悉的面孔。
是那个女孩。
陆新彤出事那天,站在教室门外笑得十分阴森诡异的那个眼镜女。
此刻她厚厚的眼镜片下,一双眼睛仍然笑得阴气森森。
她也跟陆新雅对视上,仿佛突然一吓,立刻转身要走,陆新雅着急想上去追她,却在此时一双手紧紧拉住她的手腕。
“你是陆新雅?”
有个记者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紧跟着其他记者都纷纷看了过来,陆新雅狠狠甩开他的手,没来得及说话,一只GUCCI包包砸到记者的脸上,“快跑!”
是许蓓蕾。
看在她这么讲义气的份上,昨天举报她微信的事,她就既往不咎了。
陆新雅深深看了她一眼,回头发现刚才那女孩已经消失不见了,苦恼地皱了皱眉头,干脆朝路边跑去。
眼下的情况她是不能进学校了。
万一这群丧心病狂的记者冒充学生偷偷潜进教室,她就真的插翅难逃了。
一辆出租缓缓驶过来,陆新雅二话不说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去,“去碧水阁。”
有记者蜂拥过来,陆新雅摇上车窗,把他们甩在了身后。
她刚才走的时候保安已经拿着电棍过来了,那些记者应该也不会把许蓓蕾怎么样,她长长的往外呼出一口气,偏头才发现,这好像是个女司机。
她戴着口罩,可长长的卷曲的睫毛,还有一头柔顺的齐耳短发,体征明显。
陆新雅没当回事,只低头刷起了手机。
她在想,要不要给封瑜白打个电话,问问他这个老板今天要不要旷工陪她出去玩一下,还有采购些实验室里需要的器材。
想了想,还是没打搅他。
可渐渐的,陆新雅感觉车厢内空气沉闷,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发胀,连呼吸也变得困难了。
“你开慢点,我好像有点晕车。”陆新雅准备摇下车窗,却根本打不开。
她愣了愣,回头时,司机才缓缓把脸上戴着的口罩摘下来。
顷刻间,陆新雅的心跳狠狠地漏了半拍。
“林芳仪?”
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