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之中,关于原主的身世就仿佛是个死结。
从来都没有人主动去提及,甚至都若有似无的避开这个话题。
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个靠陆家庇护长大还不知好歹的养女。
可当那天,陆新雅看到这枚戒指被打碎的时候……脑海中似乎有原主的情绪倾巢而出!
她几乎足以笃定,这个东西与原主的身世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作为一名科学研究者,陆新雅对于这种被刻意隐藏于地底的东西,向来都分外的有兴趣。
因此,她几乎下意识地攥紧了庄姨的袖口:“庄姨,把你所有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行吗?”
陆新雅可不想像原主一样,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来历!
闻语,庄姨的眉眼之中显而易见地浮现了一抹为难之色。
她求救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封瑜白身上跑着。
封瑜白下一瞬就将陆新雅的手抽了过去,冷言着哼道:“不过是这么一枚破戒指而已,值得你这么在意?”
“不会这东西,是你哪个小情郎送给你的吧?”
封瑜白的眼中蕴酿着怒火,几乎要将陆新雅整个人吞噬而下。
只有他自己明白,心中的晦暗难言。
可陆新雅却还是打定了主意的执拗:“这个东西,关乎一件我很重要的事情。”
“我必须要打听清楚!”
一旦是陆新雅下了决心的事情,那就没有人能够任意更改。
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封瑜白赫然也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他的眉眼低垂,眼中晦暗难明得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没有再过多的阻拦了。
压力尽数都存在了庄姨一个人的身上,眼见着她额角都已经有豆滴大的汗水掉落了下来。
终于才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戒指如今摔得这么细碎,其实我也只是觉得有点眼熟。”
初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庄姨的心里只有满满的震惊。
因此,想也没想就已经找了过来。
可如今被这么一闹腾,反而冷静了下来。
庄姨抿着嘴角半天,才道:“不管是不是,我可能都需要等它复原之后,才能给夫人一个满意答案了。”
她的回答漏洞百出。
可是陆新雅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并没有发觉地就自顾自上了楼。
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封瑜白和庄姨二人。
庄姨捧着那个木匣子,就像是抓着一块烫手山芋:“封先生,这个东西……似乎是多年前那个人手里有过的。”
她晦暗若深地抿起了嘴角,心惊了半晌:“它能落到夫人的手里,只有可能是一个原因。”
饶是待着封家,早已经见多识广的庄姨想到了那个可能性后,也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封瑜白俨然也想到了那种情况,但却比她要淡定了许多。
“那又如何?”封瑜白甚至连眉峰都未有片刻的微蹙。
他周遭的事物,都仿佛随着那一抹寒气而冷冻成冰:“不管她的身世如何,现在都只是我封瑜白的夫人。”
“庄姨,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足矣。”
封瑜白已经迈开了大步,但却在回廊楼梯上,微微侧眸。
眼神之中甚至已然带了隐约的杀意:“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传到老爷子的那里。”
封老爷子的年纪大了,连着胆子也变得越来越小了。
若是因为这件事情怀疑起了陆新雅的身世,那还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封瑜白决定从一开始,就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就在这时。
他眼尖地看见了陆新雅房间上的那一条小缝。
不用猜也知道,她必然是将刚刚的谈话都尽数听了去。
也不知道,陆新雅会有什么反应?
这个女人……又会不会再给他些惊喜。
而此刻,陆新雅却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她只是暗自地攥紧了自己手中,刚刚那硬抢过来的木匣子。
嘴角上似有若无地勾起了一抹笑意,与黑暗相映时更是没有半分不协。
看来,自己那所谓的生父……
来头还不是一般的大。
居然让封瑜白都有点晦及?
这个认知,更加让陆新雅的心里头有了浓烈的兴趣。
她甚至一刻都有些坐不住了。
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异常,陆新雅还是一直憋到了第二天清晨才出门。
庄姨是陆新雅现在所知的唯一突破口。
可她却口口声声地叫嚷着,要让一枚已经稀烂的戒指复原……
这无疑是给陆新雅在眼前摆出了一道难题。
好巧不巧的,陆新雅还真就认识这么一位能人!
“新雅!”
冬日的日头同样不赖,连着唐糖糖的笑容一起,刺得陆新雅眼睛生疼。
“你怎么有空过来找我玩?”唐糖糖一看到她,就立刻从自家门面里跑了出来。
对于从来都是满心满眼对自己的唐糖糖,陆新雅同样是满脸笑意:“我这次来找你,是有正事。”
“可不是来玩的。”
陆新雅故作了一脸凶悍的模样:“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个月就是期末考试了……不可以掉以轻心!”
这消息,对于学渣唐糖糖来说,无疑是个噩耗。
小姑娘的脸下一瞬就已经苦巴了下去,一个劲地哀嚎着:“新雅学神,救救我吧!”
原身旁得本事没有,学习成绩确实不错。
但这也顶多是为了维持她那女神人设,从而保证不挂科罢了,还当不上学神这个称号。
如今,这个躯壳之下的是陆新雅。
她前世可是被最高学府校长青睐有加,亲自收为学生的存在。
“想要我帮你不挂科,不是不行。”陆新雅的嘴角上浮现着一抹不浅不淡的笑意。
那个小木匣子被她攥紧在了手里,小心翼翼地觑了店面里头一眼:“你帮我去求求伯父,修复这枚戒指行吗?”
唐糖糖的父亲,是A市上流社会极富盛名的修复师。
可是这位大师仗着家底厚,心气比谁都高。
甚至曾放出过一句狠话:“只帮有缘人,修无缘物。”
陆新雅自知还达不到有缘人的标准,那就只能够拼命地赖着唐糖糖——妄想走个后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