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兰尊可真是爱说笑话,您法力高强,武功盖世,谁能近的了您的身?”周仙人一脸吹捧,描红站在旁边为其斟茶倒水,正好挡住了华遇和舒奈所在的屏风。
“一会儿我会派人来给二位奉上专门的吃食,在此之前还请二位在这稍等片刻,不要发出任何动静。”
兰慧心正在和周仙人把酒言欢,琴姑姑走了过来,小声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她点了点头,让琴姑姑准备上菜,自己则拿着酒壶走了下去,给坐在下面的周仙人倒酒。
“仙人不远千里来到兰园,本尊却没什么好招待的,就以薄酒一杯代替千言万语,敬仙人一杯。”
草绿色的兰草玉露酒从瓶身缓缓流淌,散发出沁人的芳香,闻之令人神清气爽,兰慧心举起酒杯,向周仙人示意,周仙人掐着兰花指,用手帕垫在手掌,端起了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美酒,露出一副陶醉的模样:“不愧是千年玉露酒,也只有兰尊这里的酒能喝,其他几个园的酒不是还没到时候就是又苦又辣。”
周仙人沾酒即醉,一点酒量都没有,只有兰园的酒才能够让他喝一点,至于龙霏松园里的那些烈酒根本入不了他的嗓子眼,一个下去肚子里就像着了火一样。
兰慧心笑了笑,让人将酒坛子放到周仙人身旁,拿起筷子,夹起一道龙须菜放进周仙人的碗里。
周仙人最爱吃龙须菜,这龙须菜的样子就像真的龙须一样,所以每次品尝的时候就好像在吃真的龙须,让他有莫名的自豪。
吃完饭,周仙人已经醉如烂泥,描红想要把人带回房间休息去被兰慧心的人给拦下了。
“尊上这是作何?难不成是想造反吗?”描红扶着周仙人站在对面,身后就是屏风。
“造反本尊可没想过,不过我看二位倒是像造反的那个。你和周仙人的身上都带着邪气,你说,究竟是谁有问题?”
描红的脸色一僵,没想到他们的事情竟然被兰慧心发现了,于是只能强装镇定的和她继续周旋,背地里则偷偷放出去一只迷你蜜蜂去求援。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若是奴婢惹尊上不快了尊上打骂便是,仙人是界主身边的红人,难道尊上就不怕被界主惩罚吗?”
屏风前面,描红一点点的挪动脚步,周仙人喝的不省人事,一点回应都没有,他一个大男人就是变娘了分量也摆在那,描红没有他高,根本抗不走。
“怎么,知道自己逃不走,就想用界主来真压抑我?你可能是忘了,界主还是本尊养大的,他就是亲自来了还要称本尊一声‘母亲’!”
兰慧心的纤纤玉手往桌子上一拍,顿时身边围满了人,描红知道事情败露暗道不好,可现在就是想逃也来不及了。
她将周仙人推到对面想自己一个人逃出去,可是外面有琴姑姑带着人把守,门上还有舒奈贴的符咒,描红的手一挨上去就被符咒烫起几个水泡来。
“来人,把周仙人和描红给我压起来!”
……
地牢里。
周仙人悠悠转醒,兰慧心的酒乍一喝是没什么感觉,可是它的后劲儿大,即便是大罗金仙喝了也得醉。
“来人,给本座倒水……”周仙人口干舌燥,周围传来的霉味让他忍不住皱眉。
“描红,给本座倒水!”
周仙人又喊了一声,可始终得不到描红的回应,他睁开眼,就看到眼前挂着描红死不瞑目的尸体,以及她身体里滚落出来的内丹。
“啊!”周仙人吓得连连后退,身下传来一阵水声,舒奈嫌弃的走到一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口罩带上。
“你,你们,你们是谁?知道本座是谁吗?敢这样对本座,就不怕界主杀了你们吗!”周仙人捏着兰花指指向舒奈,公鸭嗓一出声就一阵咆哮。
“仙人在恐吓别人之前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吧,您身上这么大的味道,就不怕熏着自己?”
周仙人被她气了个仰倒,他刚才看到描红那副惨状一时不察是有出错,可她一个女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其实我还有个问题,还想请仙人解疑,您堂堂一个上界仙人,怎么会抛弃仙法改修邪/法?难不成您的愿望是想变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既然如此直接一刀阉了自己岂不是更快?”
舒奈语不惊人死不休。
大胆!本座好歹是一园之长,竟敢对本座不尊,你这是找死,你竟然敢说出这种污秽之言!周仙人说着就要使用法力教训他,可手都伸出来了也没看到有任何迹象打在舒奈身上,这让他大吃一惊。
“本座的法力,你把本座怎么了!”
“我可没动手,动手的是兰尊大人。”舒奈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周仙人一听这话立马炸毛,他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舒奈说:兰尊兰尊,我就说她请我吃酒没安好心,你们兰园这是要造反吗?识相的赶紧把本座放了,不然界主不会饶了你们的!
“放?那可不行,你身上的邪物不除我可不能放你走,万一你到时候反咬一口怎么办?你的好女侍死前已经招了,你们在栖梧山的一处山洞里找到两本可以吸纳别人修为为己用的功法,并借着园门之间的比试在栖霞山大肆掠夺人命并且伪造成凶兽作祟的假状逃脱审查。”
当初栖霞山上惨死的那些女侍们的样子她还历历在目,舒奈本以为这些都是凶兽干的,没想到竟然是有心人刻意为止。
“哼,是又怎么样?能被本座吸收掉修为那是她们的荣幸,练气期的修为最为精纯,无须本座自己炼化便可使用。”
周仙人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相反,他还嫌弃每年送死的人太少,不能让他永葆青春。
“既然如此我也有件事情想请仙人帮个忙,不知道仙人会不会答应?”舒奈说着就把他倒掉了起来,周仙人没有法力不是舒奈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挂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