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园。
几个女人正在互相切磋。
舒奈被带进来的时候擂台上只剩下两个伤痕累累的女子,她们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撕扯的啃咬的,只要是能看得到的地方,除了干涸的血迹,就是已经被利器划开的血肉。
“呕……”
浓重的血腥气刺激的她一下子吐了出来,嗳腐之气一出现,台上的人也不打了,台下的人也不看了,纷纷扭过头看向一旁吐的不可动摇的舒奈。
“她是谁?”
“新人?”
“是新人!”
“新人!”
“新人!”
新人两个字振聋发聩,连舒奈听了都觉得惊奇。
她是新人怎么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吗?
“你,跟我走。”莲园的管事梅姑姑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看着浑身臭气的舒奈不禁掩面,眉眼间全是对她的嫌弃。
舒奈低眉顺眼的跟着梅姑姑走在后面,用一炷香的时间进了莲园的大厅。
“新来的?”侍女坐在方形茶几旁为座上之人沏茶,听到“新人”二字一不小心抖了手,将茶水撒到了对方的身上。
大片的水渍在胸前晕染开,侍女惊恐万分,俯首跪地,额头不断的撞击着地面,想要寻求一条活路。
对方的脸色阴沉,目光冷冽的扫视着下跪之人,最终停留在她的身上,冷哼一声,看在新人的份上,自己去柴房领100棍。
是!侍女慌张的爬起来逃命似的冲出了大厅。
“梅姑姑,你可以下去了,本座要亲自调教这个新人。”
“这……”梅姑姑面露难色,她虽然知道座上并非好色之徒,可这新人的姿色着实让人着迷,就连她看了也忍不住瞎想几分,若是被座上相中了……
见梅姑姑犹豫不决,舒奈自觉的站到了对方的身边,恭敬的样子让她目光微闪,然后回了声“是”便匆匆离开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
梅姑姑离开大厅后,急匆匆的来到了后院的厢房中,敲响了其中一间门。
门内传来一阵轻快地脚步声,一个穿着华贵衣裳的女侍从从里面打开了房门。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露苔皱着眉头问道。
回姑娘,是是座上相中了一个新人
听到梅姑姑的禀报露苔变了脸色,什么?莲园又来了新人!
是!
哼,真是晦气,又遇到了一个新人。露苔不屑的冷笑,她是哪里发来的凡人?年龄几何
回禀姑娘,是,是魔渊中台发来的,这次的新人
一听新人是魔渊来的,露苔顿时怒火中烧,哼,新人又如何?我们莲园是什么地方?是她一个新人能放肆的地方吗?还是说你忘记了我们的规矩!
露苔的语调陡然拔高,吓得梅姑姑瑟缩不止,连忙解释,回禀姑娘,奴婢并没有忘记我们的规矩,而且奴婢也没有让她靠近座上,是她自己主动走过去的,奴婢没有松口。
梅姑姑的话并没有让露苔的脸色变好,反而又冷哼一声,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下人道:我记得你也是新来的吧?是叫赵梓竹对不对?同样都是魔渊的人,想来应该更有话聊。既然如此就不要待在后院了,还不快去见见那个同胞?
是!被露苔指名的赵梓竹点头,一切都听姑娘的。
露苔点了点头,随即对梅姑姑吩咐,把她带过去,和那个新人分到一起!
是!
梅姑姑答应一声,带着赵梓竹转身离开。
露苔看了一眼远去的赵梓竹,嘴角浮现起一丝嘲讽,随即关上门回了房间,不再有其他动作。
……
滚远点,卑微的凡人!
赵梓竹看了梅姑姑一眼,低着头远离了她。
等到她离远点后,梅姑姑的眼里闪过一抹不屑。
一个刚刚进入莲园不久的新人,居然敢这么嚣张,不教训她一番实在是太不符合莲园的规矩了!
魔渊来的又如何?不过是凡人之躯,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如果不是这次座上对同样都是魔渊来的新人动了心,她能跑到前台露脸?
也多亏了露苔爱吃醋,不然赵梓竹就是在后面扫一辈子的地也不会遇到座上一次。
相比于赵梓竹的困境,舒奈这边也没轻松多少。
那被梅姑姑称呼为“座上”的人胸前湿了一大片,本就是炎热的夏天,座上穿的十分凉爽,威风阵阵,不一会儿就把衣服吹干了。
但是座上却十分不满意,他觉得这件衣服已经不干净了,当即召唤侍女过来给他换掉。
而那个给他换衣服的人,就是舒奈。
舒奈的手法笨拙,一点也不像会服侍人的样子,光是给座上脱衣服就花费了半柱香的时间。
“撕拉”舒奈一不小心把领口的内衬给扯了出来,座上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身上刚刚换好的衣服,不知是该怒斥对方一顿还是该继续让她给自己换一身好。
“抱歉,手滑了。”舒奈丢掉手中的内衬,轻飘飘的说道。
“你的胆子但是很大,和一般的新人不同。”座上欣赏的开口,“去,再给我换一件衣裳。”
“哦。”舒奈听话的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件大红色的外袍给他换上,这次,衣服没有坏,但是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看起来十分的不正经。
舒奈的手在他的胸前流连,柔若无骨的小手热的他一阵轻颤。
座上一把抓住这只作恶的小手,将舒奈拉进自己的怀里,哑着嗓子道:“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舒奈回给他一个大白眼。
“你这是真丝的外袍,我就是再傻也知道这种衣服穿在身上需要整理的,自己的自制力不好怪别人玩火?你是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被舒奈嘲讽了一顿他有些呆滞,自从莲园建成以来,他好像还没受过下人的欺负。
这,是第一次。
舒奈虽然没了修为,但好歹有《三分归元气》傍身,所以她的胆子比一般的新人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说吧,你们是干什么的,抓我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