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奈坐在树上,看着下面的闹剧。
她只不过略微施了一点障眼法,那路婆子就忍不住蹦了出来。
“娘,这钱到底是不是大贵的买命钱?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树儿娘哭的凄惨,舒奈眯起眼低头看向她怀里的琉璃瓶。
琉璃瓶里的花朵开的真鲜艳,在这不透气的瓶子里依旧灿烂的让人嫌恶。
“就让我来帮你一把好了。”
手指在虚空中轻轻划过,琉璃瓶微微颤动,里面的花儿开的更艳了。
“啥买命钱,那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家当!”
路婆子从地上爬起来,面黑嘴毒的指着树儿娘说道:“你个搅家精,你男人突然生病了你不好好医治,男人没了现在来找我,你凭啥,你凭啥?”
“我告诉你,郝大贵的死和老娘没有一点关系!”
路婆子强硬的语气使得树儿娘连连后退,树儿扶着她不让她摔倒,已经是用尽力气。
这时候,同村的村民们开口了。
“不可能!大贵一年才挣几个子儿?你们郝家啥情况能攒下来一百两!”
“就是,路婆子,你别欺负树儿娘没有娘家人帮衬,树儿娘来你们家当牛做马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不呗,他们家郝老头瘫在床上好几年了,平时都是大贵和路婆子照顾那佃田,树儿和他娘照顾自家地和郝老头,两口子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面。”
“真的假的?我咋没看出来这路婆子心这黑,他家可有不少亩地呢!”
村民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揣测路婆子手里钱的来路。
“干啥,干啥!我家有多少钱还得让你们摸个门清啊?咋了,我有个私房钱还不行了!”
她指着树儿娘,愤愤的说道:“大贵他媳妇,你扪心自问,你嫁进来这么些年,我这个当婆婆的可亏待过你一分?就是这钱我保管着,也没亏着你两口子,三口人啊!”
“那小姑子呢?小姑子在镇上的女学一年要花不少银子,咱们佃田一年才挣几个子儿?我和树儿侍弄的地才收几个子儿?”
她也是看明白了,这钱不是路婆子的,但是和她那个小姑子脱不了干系。
“娘,实话跟您说了吧,今天有个高人告诉我,说这钱是我家男人的买命钱,开始媳妇是不相信的。”
树儿娘定定地看着她,路婆子眼神闪烁,不敢和她正视。
可不就是心中有鬼吗?
“大贵是您亲儿子啊,究竟我们一家子哪里对不起您和小姑子,要这样对我们啊?”
“你胡说什么,这钱是我们的家当,要说多少次你才相信!”
“那你说说,光是装钱的荷包就要不少银子,你从哪里来的闲钱,能买这么好的荷包装家当!”树儿娘拿出一把菜刀将荷包一分为二,里面掉出来一张烧了一半的符篆,上面有一圈小字写着郝大贵的生辰八字。
村长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将符篆从里面摘出来,“这,这是大贵的生辰八字?”
路婆子心虚的后退,嘴里还在嚷嚷着什么,但是大家不会再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来人,去把郝春花给我从镇上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