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扑倒在男人的身上,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的往外流。
“他爹啊,你怎么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啊~”
“爹!”
树儿丢下菜刀扑向已经过世的亲爹,却被母亲一把拉住,指着祁学仁恶狠狠的道:“树儿,去报官,让官差老爷抓坏人,快去!”
树儿点点头,带着同样凶恶的恨意说道:“娘,您放心,我这就把官差老爷请来!”
祁学仁也是牙根紧的很,一甩袖子掉出来两枚铜板,他将两枚铜板放到功德箱里后对着女人说道:“你们去吧,就是皇帝陛下来了此处断案,我没杀人,就是没杀人!”
旁边看热闹的人见双方僵持不下,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上前劝说。
走到医馆门口的时候,琉璃瓶里突然照出光芒万丈,舒奈用一块黑布遮掩瓶身,也遮掩不掉那愈发浓郁的恶之花绽放。
这是舒奈第一次见到五彩斑斓的黑。
“黑啊,真黑啊,竟然都已经黑到发光的程度了,可想而知这作恶的人有多么可恶了。”舒奈敲击着瓶身,清脆的声响从瓶中传来。
女人还在原地哭闹,医馆的人却重新回了原位继续工作。
医生救死扶伤本是职责,可当这责任成为一个包袱的时候,世间便再没了走在危险边缘的英雄。
“是你们报的官?”
树儿带着几个官差走了回来,他的脸上有几处於伤,一看就是被钝器殴打造成的。
“是民妇报的官,民妇要告这医馆的大夫祁学仁医术不精,害死了我的丈夫,他不承认自己的药方有问题吃坏了人,他是个庸医,他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树儿娘趴在地上,鼻涕眼泪都蹭到了衣袖上。
官差眉头紧蹙,走过去看了一眼男人的尸体道:“你们可曾验尸?”
“还未曾验尸,我家男人刚过世不久,没来得及验尸。”
“那这样的话我们要先把你的相公带走去验尸,如果仵作查明真相,证实你相公确实死于药物,县令大人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民妇晓的。”
男人被官差带走验尸,树儿母子俩也跟着去了官府,祁学仁一个人坐在医馆大堂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大夫,忙着呢?”舒奈提着琉璃瓶走了进来。
“你是?”祁学仁看着舒奈,“姑娘看着面生的紧,可是某家府上的人?”
舒奈微微一笑,道:“我是来找你帮个忙的。”
祁学仁摆手道:“姑娘说笑了,在下一个穷酸大夫,哪里有能力帮到姑娘?”
“别,有件事不就非祁大夫不可吗?依您看,刚才那家人的男主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提到刚才那出闹剧,祁学仁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他叹了一口气,切齿愤盈地应对如流道:“那家人一开始因为没钱不舍得给治病就拜托我开了几副吊命的药回去喝,结果今天早上就拖着人过来闹事,姑娘,我瞧你也不像是他们家的亲属,这件事你就不要再问了,我虽然医术不算多高明,但也没有蠢到拿人命开玩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