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山,王婆婆的事情是否处理好”
肖山点了点头:“回大人,王二的那包银两的确是被刘喜所拿走,我们已从刘喜的家中将银两搜出,如数给了王婆婆。那些银两,足够王婆婆请一个丫鬟来伺候她了。”
“那就好,老人家也算是苦命之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贤惠的媳妇,却是落得如此下场。”秦少白长叹了一声,“也是怪我,怎么就没想到王史氏有这样的心理呢?”
“秦大人千万不要自责,那王史氏其实已经一心求死,就算不在大堂上,关入大牢也是一样的结果。”宋慈明明是在劝慰秦少白,但他的脸上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声音也像石头一样坚硬,“其实这比她被拉去砍头,要好上许多了。”
宋慈的冷漠让秦少白觉得有一点害怕。
他有一种感觉,宋慈从义庄回来以后,似乎什么地方变了,但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地方,只觉得不对劲,狠狠的不对劲。
众捕快听了,又是一阵唏嘘,李冼甚至还抹了抹眼睛。
“好啦,好啦,你们一个个也不要愁眉苦脸的,怎么说,我们也把这起案子给破了。而且速度这么的快,效率这么的高,南阳县的老百姓都在夸我们呢。”秦少白拍了拍手掌,想要给大家鼓劲。
见大家还是一副颓丧的样子,不得不又说道:“你们可不要忘记了,我们手上还有一起大案子,大家可是一定要打起精神来才好。”
秦少白说着微微的瞄了一眼宋慈,宋慈的脸上依然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秦少白说的这件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大人,刚刚在大堂上,我听到了一些线索,可能和我们要查的这案子有关。”
“哦,你说来听听。”
肖山清了清嗓子:“王史氏说他们在和王二纠缠时,王二头是先被他们砸破的,所以那草坪上的血应该也是王二的。”
宋慈这次却是眼睛一亮,立即接话道:“果然肖捕快不愧为南阳县的眼疾手快,秦大人,你也应该把我们的决定说给大家听听了。”
秦少白走到肖山面前:“肖大哥,昨日我和宋大人商量了一下,这南阳县一定是得有一个新捕头,我那老丈人待在家里下棋已经下习惯了,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再回到县衙来受这份苦喽。”
肖山心中一动,脸上立刻显出几分激动,但他并没有说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少白。
“肖大哥,你还这样看着秦大人干什么?秦大人的意思你还不懂吗?”李冼着急的嚷嚷着。
“秦大人,你是说…”肖山说话都开始哆嗦起来。
秦少白笑着点了点:“肖捕头,你现在可是我们南阳县的新任捕头,这说话的气势可得要有排山倒海之势哦,不然王成,周曲还有李冼这小子,岂不都跟你学着没精打采了。”
“秦大人……”肖山依然很激动,竟拉住了秦少白的手,哆嗦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大家听着,今天刚结了一个案子,大家也好几晚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下午就放大家假,明天早上我们去查找三个孩子的线索。”
“秦大人,我刚刚正想跟你说,那个怀疑丢了孩子的人家,他家孩子回来了,那小兔崽子,自己迷上了一个戏子,利用放假的时间,去看那戏子演戏。”
“那戏子一定是极漂亮的,小男孩情窦初开,也是很正常的。”秦少白笑道,“你们呢?也不能一心只顾着破案,抓人,家中的妻儿还是要陪伴的,都回去吧,带着你家妻儿出去转转好好地感受一下这南阳县的秋高气爽。”
等到捕快们都离开后,秦少白走到宋慈面前:“宋大人准备去哪里?”
“小兰没有跟你说吗?今天朝阳公主要回来,她早早的就要我约了你去缘楼吃晚饭,她那里有一些新的消息要告诉我们。”
这个小兰,原来昨天晚上想告诉我的是这样一件事情,害我还担心了半天。
“那我现在就回去,带着小兰和两个丫头一起去缘楼。”
“秦少白,你有没有想过,赵月儿,她出现的时间很是奇怪。”
“宋大人,我没有听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算了,等到了缘楼再说吧,不过我想,小兰可能不会带赵月儿来缘楼。”
果然不出宋慈所料,小兰说他早就知道朝阳公主今天回来了,但她却又说,主子既然已经把他赐给了秦少白,她小兰就不再是缘楼的人,所以这次朝阳公主回来,她也没必要去迎接。
“那我带两个孩子过去?”秦少白试探着问。
“我看不用了吧,这两个孩子最近经历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就让他们在家里安心的陪着我吃饭,吃完饭我再教他们一套素竹剑法,现在这南阳县,真是越来越乱了。”
秦少白不好勉强,只得独自一人去了缘楼。
朝阳公主已经和宋慈一起在等着他。
“公主最近可好?”秦少白想着该客气一点,弯腰鞠躬行礼,把个朝阳公主逗得呵呵笑了起来。
酒席摆了上来,朝阳公主只顾着和他们俩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完全没有要说些什么线索,消息的意思,掌印,毒人这样的词语更是蹦都没蹦出一个音节来。
每次秦少白刚刚提到手中的案子,不是朝阳公主就是宋慈,轻易地就把话题给扯开。。
秦少白看他两人完全像闲人一般,这一桌酒席也完全就像普通的接风酒一样,完全就是在那里唠嗑,不由的有些郁闷。
宋慈啊宋慈,是谁说朝阳公主带来了一些新的线索,你这连案子都不想跟他说,又怎么能指望朝阳公主给我们帮助呢?
“秦大人,听说你们县衙那姓李的小捕快他父亲要来了?”
好,总算说到一点了。
南拳北掌,从南拳说到北掌,也是很符合逻辑的嘛。
“对,李冼说他父亲不日就会来到南阳市,朝阳公主认为他为何而来?是不是也为那…”
“嗯哼。”宋慈低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公主,天色已晚,你舟车劳顿,还是早点休息为好。南拳只是来看他的儿子,他不会在南阳县待太久的。”
宋慈你这是什么意思?听你这语气,朝阳公主还害怕着南拳不成?
你们之间不会又有什么我一点都不了解的老梗吧。
秦少白的目光在宋慈和朝阳公主身上转来,又转去,就是没看出任何的端倪。
“也好,今天我也的确是乏了,我就不留两位了。”朝阳公主站起身来。
秦少白只得也随着宋慈站起身来,刚要离开,却听的朝阳公主又说道:“秦大人,小兰在秦家可好?麻烦大人给小兰带个口信,就说我多日不见她,甚是想念,请她明天来缘楼见我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