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博源皱了皱眉,“是你小子啊……”天药谷年轻代第一天骄,他自然是认得的,摆摆手,“我这弟子的话,你可听到了?那便将证据拿来吧,也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苏沐看了一眼罗冠,嘴角勾出冷笑,“好让金前辈知晓,我天药谷的声誉、口碑,便是最好的证据,既然我们要拿人,便必然事出有因。换一个人,晚辈是决计不予理会,又能奈我何?”
“但既然是金前辈开口,晚辈便给你们看下证据,但也只能到此为止……另外,这魏庄对我天药谷不敬,第一关、第二关大赛成绩作废,便请金前辈带走就是。”
这话说的霸气十足,一众天药谷修士,气势又提了起来。
其余人,则阵阵低呼。
暗道不愧是,天药谷的绝世天骄,这手腕、气魄当真惊人。
魏庄如此天才,说舍弃就舍弃了!
也有人冷笑不已,如杨素等,暗道让你小子张狂?今日可算受到教训了吧!
可罗冠脸色,却没有半点变化,“说完了?那就把证据拿来吧。”
这话落入旁人眼中,可不就是毫不在意?
苏沐眼神越发幽深,冷笑一声挥挥手,自然有天药谷修士将丹药奉上。
“金前辈,以您的丹道修为,当能看出此丹不同之处。”
金博源脸色微变,结果灵丹仔细看了几眼,“蕴灵丹……”
这丹药虽是三品上,但也不算稀奇。
可成丹手法……
嘶!
以金博源的眼界,竟也是闻所未闻,乃是一种全新的,迥异于当世的成丹之法。
精妙至极。
略一粗算,若能习得此法,成丹品质及概率都能有极大提升。
苏沐大声道:“我天药谷传承至今数万年,无数前辈先贤努力钻研,经过近万年的尝试、修正,才终于创造出了这门,全新的成丹之法。”
“如今却被贼人窃取,当真罪该万死,谁若胆敢阻拦天药谷追拿贼子,便是不死不休!”
金博源眼角跳了一下,对苏沐的话,却是信了七八分。
他本以为,的确是天药谷觊觎他人……至于要证据,也是觉得天药谷既然出手,必做了万全准备。
只是卖罗冠个人情,以便于将这个弟子收入门下,顺便结束今日纷争。
可现在看,事情只怕并非如此……如此玄妙的成丹法,若非长久钻研,岂能够现世?
而当今世上,又以天药谷炼丹手段最是高明。
“徒弟啊,天药谷证据确凿,咱们还是撤吧,真闹腾起来了,为师也未必吃得消。”
罗冠嘴角抽了下,暗道谁是你徒弟?你这老头儿,未免太自来熟了吧!
他轻咳一声,“请金前辈将丹药给晚辈一观。”
拿到手里,罗冠凝神看去,这当然是做个样子,事实上对于炼丹这事……咳,怎么说呢,罗冠资质大概就像,玄龟之于剑道。
都是通了九窍,功亏一篑!
玄龟冷笑响起,“哼!这成丹法为师认得,狗屁的天药谷不传之秘,一群贪心的混蛋,是故意栽赃陷害。”
罗冠心头一定,看了眼正气凛然,气度不凡的苏沐,“老师,弟子不能坐视不管,您看……”
“哼哼!老情人嘛,该救还得救。”玄龟顿了一下,“要破今日局面,其实也简单。”
师徒又说了几句,罗冠眼神微亮,可在外人眼中,他只是收拿丹药仔细看了一会。
苏沐冷笑,“魏庄,你可看清楚了?若没有异议,便直接退去吧!”要不是金博源,事情可不会这么轻易结束,天药谷的事,当真是随便就能插手的?
罗冠淡淡道:“看清楚了……”他略一停顿,“不过这成丹法,当真是你天药谷的?”
苏沐皱眉,“魏庄,不要得寸进尺,苏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罗冠大声道:“众位,这不传之秘成丹法,魏某曾在某处遗迹中,恰巧遇到过,又恰巧学了几分。”
“苏道友若是不信,我便当场炼制一颗蕴神丹……便以你们天药谷的,所谓不传之秘。”
哗——
广场内外一片哗然!
天药谷众人,则是又惊又怒。
混账,你要做什么?
金博源苦笑起来,他如今也觉得,事情有些超出掌控。
看罗冠脸色,绝非是开玩笑……若当真如此,可就是彻底的,把天药谷的面皮,撕下来丢地上踩。
娘的!
那可就闹大了。
这是真正的,不死不休的死仇啊!
苏沐皱了下眉头,旋即归于平静,“原来你与这女子,竟然是同谋,难怪今日要出手救她。”
“不,你们一前一后,故意暴露自身,是想趁此机会,坏我天药谷声誉,当真是用心险恶!”
苏沐冷笑一声,“来人,将他们两个拿下,一并押去审问!”
嚯——
众人吓一跳,暗道这位手段更狠,直接就把两个人钉死了。
这一手,厉害!
金博源赶紧道:“误会,都是误会!”他拦在面前,“臭小子,还不赶紧低头,你真想找死啊?”
今日局势,天药谷若不想,被人戳这脊梁骨嘲笑、辱骂,便只能悍然出手,将不同声音镇压。
事情大条了!
他再如何厉害,也挡不住啊。
罗冠冷笑,“好一个天药谷,如此不要面皮,魏某今日也是开了眼。”
他转身,大声道:“刘公子何在?不知你们升香阁中,还招不招人?”
广场外,一声大笑响起,“招!招!”
轰——
便听得一声闷响,广场角落里,几名天药谷修士,直接倒飞出去。
先前那已离开的老元婴,护着刘全真大步而来,“放肆?敢对我刘家少爷动手,你们想干什么?”
苏沐脸色铁青,该死老混蛋倒打一耙,但面对堂堂元婴大佬,他只能咬牙忍了。
可天药谷今日,在圣都举办丹师大赛,自然不会毫无应对。
唰——
一道身影,出现在半空中,淡淡道:“方世道友,老夫如今是天药谷供奉,受命维持今日大赛秩序,还请不要让我为难。”
无形威压洒落,赫然也是一尊元婴大佬。
“章升道友,多年未见没想到,你竟入了天药谷。”方世老元婴微微一笑,“不过你这话却是说错了,我刘家就这一根独苗,家主命我看护,自是半点风险也不可有。”
“天药谷的人拦他,老夫岂能不出手?另外,劝你最好下来,我家夫人脾气不好,对这独子爱护的很,若觉得你有不轨之心,会很麻烦的。”
章升:……
mmp!
你们闹事,还有道理了?
可心里骂归骂,想到刘家那位夫人,他心头一寒,急忙落下广场。
“咳……老夫为天药谷供奉,自然不会因个人原因,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听,这话多道貌岸然。
老家们的们面皮,果然厚的可以,拿来擦屁股都拉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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