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建德回来之后,蚩曜的生活又恢复到了如往日一般的平静。
除了每天多了一项进入内景培育天蛊的修行之外,与以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
“唉~这样下去不行啊!我好歹也是来上大学的,都过去这么久了,连一堂课都没去听过,这怎么可以呢?蚩曜,你可不能这么堕落啊!”
修炼的间隙,吃饭的时候,他这样反思道。
不过……
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寝室,“王震球这家伙更是离谱,好歹我每天还能在宿舍楼点个到,他倒好,已经失踪了快一个月了吧?不会是学艺不成反被夏柳青给埋了?”
又塞了一把串串,蚩曜摇了摇头,“算了,不管他,这混球也不需要我来担心。不过跟他比起来,我可真算个好学生了。就奖励自己今天不去上课好了!”
吃完饭为了消食,他又找了个规模不错的乱葬岗去逛了逛,免费帮他们清除尸变的隐患。
他也去湘西柳家找过柳妍妍,但是奈何对方的年龄还太小,修为不足,尸气的品质虽高,但是量太少,不管饱。
然后又联系了一下某个情欲过剩的妖娆女子,帮她缓解了一下症状。
天蛊、尸蛊、情蛊齐头并进,效果喜人。
“这样看来,之前瘸掉的这三条腿再过不久就能补上,真是期待七绝蛊的第一次蜕变啊!”
蚩曜进入内景之中,幻想着自己的光明未来。
“不过夏禾最近的态度好像有些奇怪,感觉似乎是看开了什么一样。以前见她的时候,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心情还颇为郁结,那应该是张灵玉的不辞而别给她带来的创伤。不过最近这几次,她变得豁达了许多,这么快就走出了情伤么?不应该呀!即便是五年之后,她对张灵玉都还念念不忘的呢……下次找个机会问问好了。”
不过还没等他再去找夏禾,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已经摆在了面前。
一月之期已至,该是他去见朵儿的日子了!
前一天晚上,蚩曜就给廖忠提前打了电话:“喂,廖叔,明天别忘了派人来接我啊!”
“什么为什么?别装傻!说好了一月个见一次的!”
“什么?一年?拜托,你以为你是王母娘娘啊?!你要是也能从头上拔根毛就划出一道银河,那我就听你的!不行的话就麻溜点,别耽误我给朵儿治疗。”
放下电话,蚩曜撇了撇嘴,“明知道阻止不了我还费这么大劲,廖叔可真是幼稚。”
……
……
第二天。
伴随着扑棱扑棱的螺旋桨,蚩曜摘下了特制的黑色头套,再一次踏入暗堡。
“朵儿呢?”
一见到廖忠,他就兴致勃勃地问道。
“吃饭呢,等会过来见你。”
廖忠看起来并不是太开心的样子。
“不用等,我正好也没吃呢,一起吧!”
蚩曜拍了拍肚子。
“不是,我们这可没准备外人的饭菜。”廖忠拒绝。
蚩曜走了两步,突然后仰回头,正色道,“廖叔,你明知道唯有我才能给朵儿最光明的未来,为什么非得这么别扭呢?这么长时间了,在朵儿的配合下,我就不信你们没有发现她身上最严重的问题?”
话说到这里,廖忠一愣,不自觉地回忆起了之前研究员跟他的汇报。
——我是回忆的分割线——
“头儿,多亏了蛊童,我们了解到了蛊术的本质……”
研究员看着手里的资料说道,“蛊身之术的核心是以圣童自身的内脏为巢穴培养蛊毒,这些蛊毒我们现在管它叫原始蛊毒。然后蛊童可以通过不同的行炁法门把原始蛊毒转化成现在已知的各种效果不同的蛊毒,这就是蛊身圣童的能力。”
然后,他的声音稍显低沉,“刚刚从研究组得到了初步的结论,是个不太好的消息……只要蛊童的内脏还在运作,原始蛊毒就会源源不断地被制造出来,这种蛊毒以蛊童的炁为养分和动力,失去炁的话蛊毒会瞬间失效……”
廖忠明白了他的意思,涩声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
研究员摇了摇头,“要么摘除内脏,要么停止炁的流动……但是,没有炁人就会死。摘除内脏的话,我们虽然能够勉强让她活着……不过我个人认为那还不如死了。所以……”
他说出了那个让廖忠彻底陷入沉默的结论:“现阶段,我们没办法治愈蛊童……”
——回忆结束分割线——
廖忠跟蚩曜说了暗堡研究组得出的结论,然后故作不屑,眼神中却又带着些许希冀地问道:“你一直说你能治得了朵儿,那么她如今这样的状况你清楚吗?”
“当然。”
蚩曜点头,“我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摸清楚她体内的状况了。”
“那……”
廖忠的声音有些发颤,“你真的有办法?有把握能治好?”
“自然。”蚩曜自信道。
“什么办法?”廖忠追问道。
“廖叔,你的问题太多了,都要耽误我和朵儿的共同进餐的时间了,吃完了再跟你细说啊!”
蚩曜摆了摆手,一溜烟向前跑去。
他虽然不知道暗堡的食堂在哪,但是拐角处有指示牌子可以看,像什么食堂、厕所、运动场之类并不限制进入的公共场所,都可以按照箭头找到。
不过,就在他风风火火冲到拐角的时间,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他体内生生流转,循环不息的五脏之气忽然发生了变化。原本四平八稳的气息一瞬间发生了颠簸,让原本完美的平衡出现了一丝差错。
这种情况蚩曜还是第一次遇到,他顿时一惊。
“行炁出岔子了?不应该呀!五毒流转之法我已经让它们形成习惯了,不该出错才对。”
蚩曜心中暗道。
不过眼见体内的五行之气越发不平稳,眼看就要生出病症,他不得不手动干预,打破了原本习惯成自然的平衡流转。
他这一动手才发现,原来不是那五只蛊物出了问题,出问题的是自己的五脏,不知道为什么,他体内的肝木之气突然大盛,眼看就要克伐脾土从而引起脾胃病了。
不得已他只能控制除了天蛛蛊以外的另外四只蛊物加紧吞吐,以平衡过剩的肝木之气。
就在这时,他的眼角瞥见一抹淡红色。
那是一位发色浅红的女子刚刚走过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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