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忳收敛了神情,反而转过去和大皇女以及十五皇女说起了话。
这两个人自然是她的面子,否则就凭楚乾的人品,怎么可能有人追随?
楚忳能接近楚承和楚睿,凭借的也是她父君的人情。三人的父君交好,小辈就走得近了些。
大皇女的父君是严竹君。一个家世极好,却因为性子太过高傲冷清,而在后宫孤立无援的男子。帝皇还是皇女时,他便入府了,这么多年情分,又诞下了长女,位分却还堪堪比八皇女的父君晏贵君低了一阶,由此也可见一斑了。
因着晏贵君性格温厚,与世无争,才能忍得了严竹君的性子,二人的交好也是这样而来。十五皇女的父君柳松君也是如此秉性,所以三人常聚在一起,是为一党。
“严父君近日身子可好?大皇姐,你可进宫看望过他了?”楚忳熟稔地话家常。她知道,大皇姐也就是孝顺。
楚承也憨笑着答,“今晨瞧过了,与晏父君和柳父君一道赏兰花呢。”
“这月份,能瞧的兰花,莫不是寒兰和墨兰?”
楚睿拍手,“不愧是八皇姐,最爱兰花的也莫过是你了!一猜一个准!”
“傻十五!”楚忳失笑道,“那兰花就是我送去的,我自然说得出了!”
楚承也忍俊不禁,徒留楚睿一人傻了眼。
聊了几句,楚忳也该出面了。毕竟她是诗会的主人,总要说几句热个场子。
“今日诸位赏脸,来本宫府上参加这诗会,本宫这府邸真是蓬荜生辉——”楚忳说了好些场面话,随后就宣布了开始,“现在已是初冬,倒是本宫想聊些不一样的。本宫便指一题,以花喻人,听诸位咏一咏心上人吧!”
“殿下真是好雅兴啊!”
“此题倒是别出心裁!”
“聊这个,我可是起劲了!”
“参见六皇女殿下。”
楚乾点点头,免了她们的礼,“闵赜也在啊?平日倒是难得见你一回。你我也有些日子没切磋武艺了,找机会比划比划!”
“呵呵呵”闵赜傻笑着点头,心里却流着泪。
呜呜,六皇女虽然文采斐然,但武艺却是练得稀碎,她还不如跟和雍比划两下痛快呢。
往闵赜身上过度了一下,楚乾又看了眼裴岫,“裴都尉辞官报恩旧主的事情,在军中可都传开了啊。本宫的外祖都说裴都尉知恩图报,有义之士也。”
裴岫又行礼,“殿下谬赞。”
她又转到了裴流身上,“原先听闻了新晋皇商谢家的裴大管事青年才俊,想不到真是如此年轻啊!你们姐妹二人这般能耐,本宫倒好奇,你们一个两个死心塌地的谢家是有什么魔力?”
说着,她总算是绕到了谢和雍身上。
谢和雍无辜地眨眼,“大概她们将来的主子是个没有志向、吃喝玩乐的纨绔,给我干活儿,就是未来可期吧,偷奸耍滑什么的”
“”场面冷了,好像有乌鸦飞过。
楚乾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突然感觉对话有些进行不下去了。
这也难怪。平日里,六皇女可以说是个卷王了,结果碰上这么个胸无大志还洋洋自得的,她确实是有些应付不来了。
好在楚忳及时赶过来救场了。
楚忳:就知道楚乾靠不住。
“谢小姐,今日这诗会主题如何?”
谢和雍嘴角一抽,幸好她刚才走神听见了,“以花草树木喻人,老生常谈了嗯,反倒不容易出彩。”
不过,这题目,属实有些司马昭之心了。
“期待谢小姐的表现。”楚忳笑着回,似乎并不恼她言语间的莽撞。
谢和雍同样回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呲牙。
只是楚忳和楚乾二人不知打的什么算盘,一时半会竟还不打算离开,就在她们这桌坐下来了
正赶上楚枭也姗姗来迟,风尚几人顺势就移了桌。而裴流因为惦记着东家的交待,要好好提点、辅佐少东家,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跟这些贵人们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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