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
周围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众人都望着一对新人牵着红绸缓步而来,见证二人成礼。
这会儿,八皇女已经与六皇女凑到了一处,或许是六皇女在问她的拉拢是否成功吧。
谢和雍如厕的工夫,就见十六皇女守株待兔呢。
“嘿嘿嘿,这么巧啊,你也亲自来更衣?”
“”
楚麟搓了搓手,踱了踱步子,然后凑过来,用胳膊肘怼了怼谢和雍,“姐妹儿,问你个事儿。”
“说。”
楚麟两手抱住谢和雍的一臂,“我姐的病”
“治不了。”谢和雍斩钉截铁地说。
她那会儿就瞧出来了一些端倪,再加上先前其实曹太医在桧州给她养伤时,没少念叨此人的病症,基本就可以猜到,对方这患的是一种慢性支气管炎。
慢性病,本身就难治,过程长,易复发。尤其像是慢性支气管炎,这病就很难根治,她在这方面也不是专长。只能细细养着,稍有不慎,便又发病了。
且十三皇女已经病了多年不见好,说明内里根基虚,难补这调养身子上面,她可不见得能比太医的本事强。
“还真是直接啊。”楚麟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糜下去,等回到席间,就像那霜打了的茄子,蔫巴巴的。
楚飏见她如此,便猜到她是朝人家谢小姐问了她这病情。她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拍拍楚麟的手背,示意她莫要太沉溺于伤感中。
唐家成亲的那姑娘,名叫唐洛,很快就回到前院来敬酒了。
此宴会用的酒名叫琼浆,虽不逼比兰芷玉沥那等名酒,却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佳酿。
谢和雍见谢文惠跟众人左一杯、右一杯,却全然无醉意,简直是牛饮的海量。因为喝的多,席间频频离开去如厕,可她步履轻快稳健,叫那些个东倒西歪、摇摇晃晃的,都不由得有些敬佩。
也正是这样叫她听了一场好戏——
“殿下,殿下您别殿下,我知错了求您,别在这儿”
“呵,本宫偏要如此,你能怎么办呢?既然你以不洁之身嫁给了本宫,还如此不检点,是要把本宫的颜面置于何地?谢和雍根本看不上你,是本宫可怜你,才收留了你。你这么无趣,哪个女子能喜欢?”
剩下的就是男子的低声啜泣呜咽,与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
说话的正是七皇女,而另一个男子,也就是楚颦了。他们正藏在花园一角,而偏偏谢文惠去的正是这个方向。她听了这一耳朵,便赶忙离开了,至于旁的,那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她怎么好去管呢?
这样的事情,宁儿就不必知晓了。否则,她又要对楚颦有愧疚之心。事已至此,再做什么也是无用,她又能怎么样去管人家的家事呢。
七皇女、和顺王、楚颦,他们就是一个互相制衡的圈子。既然是个圈子,那旁人便分毫都不要去沾惹。
七皇女已经很恨宁儿了。这七皇女正君若真是能为宁儿着想,就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去打扰别人的生活才是。听这言语,楚练又因为他记恨宁儿了。
果然啊,人就不能轻易做好事么。
谢文惠一路腹诽,在靠近席面时又扬起和煦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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